冬寻其实刚刚怒火中烧很想揍他,但是又不想事情闹大了让向北知道,冷静片刻见赵司文还立在原地不动,他又道:“赵司文,你走不走?”
“认识一场你非要搞得这么难看?”
赵司文仍旧是不说话,沉默片刻,东西也没拿走到玄关穿了鞋,临关门的时候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冬寻松了口气瘫坐在沙发上,看到手腕被抓得发红,此时隐隐作痛,突然开始想,如果刚刚向北回来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是怎样一出闹剧。
他向北的东西,怎么容得下别人沾染分毫。
冬寻戴上耳机听古典钢琴,又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忘记收拾书房。
约莫五点,向北和阿姨一起开门进来,阿姨手里拎着菜回了厨房,向北先往书房看,没看到人,视线这才回到客厅。
冬寻穿了件卫衣,抱着枕头脑袋歪在沙发靠背上睡得沉,什么动静都没听见。
向北看书房桌上还有散乱的书,于是扯过一条毛巾被搭在冬寻身上后转身进了书房收拾。一进去他就看到了桌面上打开的盒子,里面躺着一枚领夹。
而赵司文的包还在,笔也还在。
他一转身冬寻站在他身后,抱着枕头,刚刚睡醒眼神慵懒地看着他。
第十一章 擦药
冬寻醒来的时候,向北正在收拾书房。
他扯下耳机抱着枕头走去书房门边,正巧看到向北手里拿着那个精致小盒细细打量。
他动动嘴唇,一时不知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向北合上盖子转了个身,冬寻站在他面前,除了刚睡醒不太清明外,没什么别的表情。他刚燃起的怒气似乎被化解了一些。
他本来想,但凡冬寻有一句话是为赵司文解释的,这件事就不能完。
冬寻说:“回来了。”
“赵老师送你的?”向北笑问。
“我没要,他忘记带走了。”冬寻平静说到。
冬寻实在太了解向北,不管实际上有没有发生什么,赵司文已经被他以那枚并没送出的领夹“定罪”。
“所以还是他送你的。”
向北重复了一遍。
“我说了,我没要。”冬寻觉得这是一个好的信号,他开始没有那么能容忍向北这样的控制欲,想要反抗并且和他明确自己并非他的附属物。
——他有交往自由,虽然他不想,但起码他有这个自由。
冬寻做好了准备要和向北吵一架,然而向北看到了他手腕上的淤青,语气毫无预兆地软下来,说:“手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他上前一步,料定冬寻要躲,手臂直接缠上他的腰死死将人扣在怀里,然后用另一只手抓他的手腕,厉声道:“不要动!”
“你松手!”冬寻挣不脱腰上的手,手腕发疼也没办法甩开钳制,恼怒之下一手肘毫不留情的捅向向北的上腹。
向北吃痛,仍旧是没有放手,反而将人一把往后推靠在墙上。
他的眼中没有愤怒也没有妒忌,冬寻看他毫无波澜的眼睛,背砸在墙上的闷痛渐渐在胸腔散开,他的呼吸停滞了两秒,片刻后才恢复正常。
“唔...”
手腕这么被向北掐着实在是太痛了,冬寻眼底氤氲了一层生理性的泪水,向北赶紧松了手。
“很痛吗?我看看——”
向北心急,刚刚碰到冬寻的手腕,冬寻往后一让反而又扯到,“扭到了,没事。”
他想吵架的那点火苗又被向北眉头紧皱着急的样子浇灭了,也没有再阻止向北更加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腕捧在手里,哄孩子似地细细吹着。
“怎么弄成这样?”向北问。
冬寻看着他,抿紧嘴唇不说话。
向北于是又问:“嗯?到底怎么弄伤的?”
他此时急切又温柔,冬寻耳根发酸,咬牙把那几分萦绕在喉头的酸涩咽了下去,说:“家教课,不上了好不好。”
向北手一顿,抬头是眉心紧锁,问他:“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都处理好了。”
冬寻一不留神,向北就靠过来额头抵在他额头上,反复呢喃着对不起——随后他又心软了,抬起手臂抱向北,八年重逢后第一次主动抱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轻轻地说:“没关系,我真的都处理好了,向北。”
怎么到最后还变成了自己安抚他。冬寻单纯觉得好笑,没有半分自嘲也没有半分无奈,他只是笑了笑,说了这么一句话。
向北收紧了手臂,在他耳后吻了一下。
冬寻刚洗完澡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向北也换好了睡衣,站在他卧室门口低头玩手机。听见冬寻关门的声音,他随即把手机收好,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
“手怎么样了,我看看?”
向北向冬寻伸出手,冬寻本来不想让他小题大做的,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是停了下来。
他把衣袖卷起来,手臂抬到胸前,说:“没什么事,这两天可能没办法弹琴了,我得请个假。”
向北点点头,转身跟着冬寻进了卧室。
冬寻没有打开全部的灯,无意间几颗壁灯就营造出了一点暧昧的气氛。他想着打开床头灯增加亮度可能会好一点,这会儿手腕不动就不痛,反倒让他忘了还伤着,反手去开灯的瞬间一阵抽痛,他倒在床上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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