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在这件事上不屑跟高亚林争辩,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关高亚林一个外人什么事?他也不愿被一个外人牵着鼻子走,于是他冷哼一声,选择消极抵抗,伸手推开高亚林走了。
金泽看过了母亲和弟弟,女人虽然不愿承认,但多半还是因为跟丈夫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躲回来。她从以前就是这样,只会躲着直到风头过去。金泽确定两人身上没有伤,就打算中午赶车离开。
没想到绑匪像是长了眼睛,电话打到了邻居家的座机上,对方声称他们如果现在走了,他就会公布那段录音。
金泽简直出离愤怒了:“让我们逃的也是你!现在还不到24小时!我们要走了你又不让走!规矩是你家开的吗?!”
对方慢悠悠回答:“规矩不就是我定的吗?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金泽:“……”
金泽总觉得对方语气有点熟悉的欠揍感。
电话那头白一桓拿着变声器,懒洋洋地窝在周煜的怀里。
今日天气不错,阳光大好,白一桓半眯着眼,下巴不断被周煜大狗似地吻来吻去,周煜还有些不过瘾,手探入白一桓衣服里在那细滑的肌肤上抚摸,另一只手则暧昧又轻柔地捏着白一桓的小腿。
白一桓被摸得有些痒,躲了一下,说:“在我下个命令来之前,你们不能离开。就这样。”
说完挂了电话。
金泽:“……”
金泽一万匹草泥马从脑子里狂奔而过,还都带着嘲讽的面孔,鼻孔朝天,金泽简直要像土拨鼠一样对着电话“啊——!”地大叫了。
高亚林适时地探出头,站在门口说:“午饭吃什么?”
金泽:“……”
第十四章
老家早就搬空没人住了,只有几头猪养在这里,是邻居打过招呼借了地方养的,每个月给点租金,租金也不多;同样田地也因为没人打理包给了别人,母亲唯一的收益只有这两个地方,金泽一度想过,这是外婆最后能留下来的一点保障,这个带了两个孩子的中年女人早已不年轻了,却依然是外婆弥留之际放不下的牵挂。
之前女人回来住时,隔壁邻居提供了一些日用品和食物,不过此时两个大男人杵在这儿,食物自然是不够分的。
高亚林在厨房转了一圈,说:“有市场吗?咱们去买点?”
这地方大多是自己自足的,市集上卖得最多的是干货——干木耳、菌类、银耳、红枣、瓜子诸如此类。
还有一些小杂货店,卖本地不产的水果蔬菜,量也少。
金泽面无表情地跟高亚林在市场里转了一圈,除了五金杂货外,大多是围成圈的茶铺和麻将馆,留在当地的老人们聚在一起喝茶打牌,热闹得很,年轻人的身影很少见到。
金泽和高亚林两个长得不错又年轻的人一出现,立刻引来了这些老人的好奇。
一个抽着叶子烟的大爷戴着蓝灰色的解放帽,穿着同色的外套和布裤子,坐在竹椅上看他们:“这不是路国吗?跟着你妈来的?”
一边说着,一边不断瞄金泽身边的男人。
高亚林手长脚长,标准的倒三角身材,浑身带着一股精干劲,模样又长得硬朗,一下就引起了众人注意。
“这小伙子真帅。”
“哎呀,和路国一样好看,我女儿说了,帅哥的朋友都是帅哥。”
“你说哪个?梦梦啊?哎,梦梦找着男朋友没有?”
“别提这个啦……”
老人家叽叽呱呱说闹起来,金泽一头黑线,跟几位大爷打了招呼要走,一个大娘还站起来问:“路国,你带女朋友回来了吗?”
金泽尴尬道:“没有。”
那大娘不赞同地看他一眼,又看高亚林:“小伙子,你呢?今年多大啦?家里几口人啊?”
高亚林眨巴一下眼,看了金泽一眼,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顺口就说:“我有爱人了。”
“啊。”大娘顿时遗憾,“结婚了啊?”
金泽有些惊奇地看着他,高亚林咳嗽一声,目不斜视道:“还没结婚,我还没想好怎么求婚。”
几个老人家顿时嘻嘻哈哈起来,又有人说起自家孩子结婚生孩子的事,一时间热闹得不行。
高亚林还挺喜欢这里的,空气清新,环境和谐,人也这么朴实简单,虽然聊得都是些日常琐事但却透出浓浓的人间烟火气。
连带时间似乎也慢下了脚步,拖着一点日光慢慢地走,浓茶的香味混合在麻将碰撞声中,高亚林忍不住去看金泽,却见金泽木着脸往前走去了。
高亚林忙几步追了上去,又去瞄对方脸色。
买了些简单的水果蔬菜回去的路上,金泽问:“你有女朋友了?外界可说你是单身呢。”
“啊……”高亚林摸了摸鼻子,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多说。
金泽看他这样子,心里挺惊奇:这高岭之花居然也有这幅模样?
不过姓高的高岭之花在金泽的心里早已没了往日神秘高冷的气质,如今在金泽的印象里,这个少言寡语的硬汉已经变成了好管闲事,没事就讲大道理,一副不管你如何就我懂你的自恋模样,好感度已经跌破历史最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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