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头的源头,非要让沈默喝酒的连纪被邵易安罚在家里唱了五十遍《征服》并发誓再也不瞎喝酒了。
许祎唯不回家,沈默就一个人在公寓养着伤,助理每天按时按点把他接到医院做康复训练,等差不多能不用倚靠外物走几步时,沈默接到助理的消息,说方导想让他和连纪一块唱一支推广曲,虽然并不会在电影中用上,但也算给这部双男主的电影点一把火。
沈默一知道这事儿,想都没想立马让助理给回绝了。
方奕文本以为沈默是个好说话的,没想到碰了壁,他转了个向去找了许祎唯,想着这对夫夫可能最近闹了点别扭,但看着许祎唯在外边这么强势,八九不离十家里也是许祎唯做主,去他那边叨叨两句应该可以。
谁知他刚找上许祎唯说完,许祎唯放下手中的事看着他,说:“不行。”
“?”方奕文心里犯嘀咕,“咋的,闹别扭还能统一战线了?”
许祎唯倒没想让方奕文难做,说:“让连纪一个人做。他是歌手出道,总比沈默这个半吊子掺一脚的要好。”
方奕文也没有死活要沈默唱的意思,说:“那就这样吧,宣传效果差些就差些。”
许祎唯说:“有差的部分就让黎娴给补上,她业务能力还不错,算是我们这边的补偿。”
许祎唯和沈默两边都说不行,方奕文没办法,只好同意许祎唯的提议。
亓渡来办公室谈事情,把这件事听得挺全,等方奕文走后才疑惑出声:“你不总是说沈默学东西快么?他也从没发过歌,要是这次他唱主题曲,岂不是能造一波势?”
许祎唯皱眉,像是脑海里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情,反问亓渡:“那你觉得我为什么不让去?”
亓渡想了想:“要不就是他唱得太好你舍不得让别人听到,要不就是唱的太差你怕别人听到。”说着,他看向许祎唯,对方一脸被说中的表情,“沈默他……不是吧……不像啊……”
许祎唯叹气:“音痴是绝症,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没错,离婚协议书上的字不是许祎唯签的,这对父子一个老骗子一个小骗子。
预定要写的感(sha)人(diao)桥段竟然还没写到hhhh
贰柒.打架
这样分居的日子里,老许竟然哪边都没打扰,没多久留给许祎唯一张纸条,只说他国外的宝贝儿想他想得紧,他得回去瞧瞧。
许祎唯不太明白老许这次回来的目的,但似乎又有些明白。老许之前不断暗示,希望他能和沈默离婚,可也没做出什么实质性威胁恐吓搬弄是非的行为,这让他一头雾水。
他自认为和沈默过得挺好,老许这一个月来瞎掺和,弄得他每天一想起沈默就胸口发闷,脑海里全是老许那句扎他心的话,就开始想要逃避沈默。
可逃避也不是个事,都在同一座城市,还有婚姻关系、工作关系,总会有见面的机会。
只是许祎唯没想到,这次见面会来得这么快。
还又是因为连纪。
连纪在邵易安家的酒店庆生,叫了几个朋友一块来。许祎唯和连纪不太熟,倒是和邵易安的弟弟邵其琛有过不少生意上的接触。
可明明是连纪的生日,却是邵其琛打来的电话。电话里邵总裁的声音显然不太淡定,像被人拿枪抵着后腰一样,有些磕巴,又有些抖:“祎唯,你就给、给我个面子,来跟连——我嫂子喝杯酒。”
迫于人情压力,许祎唯来了,并在连纪身边看到了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着的沈默。
沈默坐着轮椅,剃了个寸头,一件灰色休闲衬衫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那领口开得大,露出胸前一片白皙的皮肤。
许祎唯一进门,沈默感应到什么似的,目光幽幽地飘到入口方向,那眼尾是挑着的,虹膜沉黑如淤泥,眼神露骨且直白。
视线交汇没几秒,连纪几步挡住沈默的身形,低声警告:“你也不怕吓到他。”
沈默撑着下巴低低地笑,胸腔起伏,说:“你别挡着我看他。”
连纪“啧”一声,让开位置,许祎唯已经往预留给来客休息的独立房间去。
“一会儿宴会开始我再来叫您。”侍者指引了方向便离去。
许祎唯还在因沈默的那一眼心神不宁。不久前那次微博的闹剧弄得他不知所措,他知道沈默心里应该是有他的,可他对沈默恶劣了这些年,不敢确定他在沈默心里是不是早就烂透了。
他总以为他们没有好好地谈过恋爱,没有感情基础,全靠这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好感和肉体关系坚持到现在。当他知道他们也许是两情相悦时,却愚蠢得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是不是该说声抱歉,然后抱着他再说一句我爱你?
他因为一己私欲把人困在自己身边,这是狡猾卑劣的行径,可他现在这个避而不见的样子,像做错事的是沈默一样。
许祎唯停下步子,站在长廊的中央,吐出一口浊气。
“噔、噔、噔……”
身后传来物体重重触地的声响,他回身,沈默正撑着拐一瘸一拐地向他走近。
许祎唯的心蓦的揪紧,他本以为沈默只是为尽量避免站起劳损才坐的轮椅,这样看来,似乎情况不大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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