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余洵在电话里说的话尤其怪异,来回提醒他,沈默这个人居心不良脑子有病,以后见着他得绕远点走。不仅如此,余洵还让许祎唯赶紧搬家。
许祎唯揉着眉心,觉得脑仁疼,问:“我为什么要搬家?”
“我今天去你家找你,发现他在你家门口鬼鬼祟祟的。”余洵像是回想起来还后怕沈默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上那双满怀爱意几乎要淹死他的眼神,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他他他……他竟然跟我说他爱惨你了。他个已婚男人喜欢另一个已婚男人,这、这太乱了。”
许祎唯撑着脑袋神情渐渐怔了,钢笔从指缝间滑落,发出轻微的声响。余洵等了大半天没等来许祎唯出声,嗷了好几声才让他回过神,只听许祎唯像是傻了,呆呆地问:“他真是这样说的?”
余洵莫名其妙:“是啊。”
余洵这话传得好哇
陆.觊觎
许祎唯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全然暗了下来,没有一丝月色,屋里的黑得不行。
他以为家里没有人,习惯性地开了一盏小灯,光线柔柔地延伸到客厅沙发的一角,露出一个缩在沙发上熟睡的身影,腿上盖着的不是毛毯,而是一本摊开的本子。
他不知道沈默在这坐着等了多久,没打算叫醒,而是悄悄走近,坐在一旁,贴近观察着这人长密的眼睫,刀刻的鼻梁,浅色的薄唇。
他几乎可以回忆起沈默笑时嘴角浅浅勾起的弧度,还有与他唇齿相接时柔软温暖的触感,一点一点诱着他抛弃理智,陷入腐蚀灵魂的欲水。
这样的感觉,从他见到沈默的第一眼就再没变过。
那时,他坐在秀场的边侧,目之及处的T台上走过一个气质淡漠的男人。
如同高岭之花,不染尘埃。
男人腰间的衣料剪裁贴合万分,包裹着臀部的线条顺着修长笔直的双腿延伸,在脚踝处戛然而止。
他的视线从腰腹游离到那双有力的双腿,只觉嗓子干涩。
男人在灯光下熠熠闪耀,眉眼间却未起波澜。
他内心的弦一动,忽然很想知道这个人慌乱时会是什么样子,温柔时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他不了解娱乐圈的动态,以为对方只是个普通的模特,便让助理打听消息。后来,他才得知对方叫做沈默,是不久前热播大剧的男三号,因为实在没有什么通告可以接,才过来顶了其中一个男模的缺。
“他在业界混得不好。”助理告诉他。
他本在用手机查沈默的资料,听到助理的话,忽然抬头:“嗯?”
助理开着车,慢慢道:“他刚出道的时候得罪了两个人,那俩人您也知道,是许老先生的朋友。”
助理犹豫地从车内视镜瞥了眼后座的老板,听到许祎的一声“继续说”后,才再次开了口:“那两位是影视行业里出名投资商,平日里喜欢找新人一块玩玩,这就瞧上了沈先生。不过沈先生本人很抗拒这些事,一来二去就得罪了人。不过您也知道这娱乐圈风言风语多,传出一些关于沈先生不好听的话,后来那些想争取投资的导演不敢用他,听信风言风语的导演瞧不起他,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演上这男三的戏份。”
说着,助理忽然笑了,又说了件让许祎唯听完也觉得哭笑不得的事情:“这些其实是我直接问的沈先生助理。他当时一脸惶恐地问我是谁,我说了老板看了沈先生的作品有意合作,他才松了口气跟我说还以为是哪个有钱的开发商又瞧上沈先生的美色想要染指的。嘁,我们老板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许祎唯点进沈默的微博随意划了划,发现里边几乎记录的都是书,各种领域和层次的书,高深如同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通俗则有菜谱。
助理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却听到老板在后座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
“我可以是那种人。”许祎唯摁灭屏幕,眼尾还带着方才还未褪尽的笑意,面对被他的笑吓得目瞪口呆的助理,恢复日常的冷漠却又说着更令人受惊的话,“他看起来,那个应该挺好。”
动了色心有了色胆,才有爱情的开始。
总裁动(色)心,在线ooc。
柒.憋着
沈默是被身上盖得严严实实的厚毯子给热醒的。
虽说现在入了冬,但有谁还会在室内开了暖气的情况下还会给他盖厚毯,可他热醒了也只能憋着,毕竟干这件事的是他家的许先生。
许祎唯此时坐在一旁,已换了一身深色的真丝家居服,纸张翻过的摩擦声缓缓的,搔着他的耳膜。
屋里只开了盏落地灯,沈默睁了眼,悄悄地瞥上许祎唯的脸,仰着头,渐渐瞧着痴了。身旁的人撑着下巴垂着眼眸,眼中流转如同湖泊映下的月影,恬静温雅。
沈默出声轻轻的,拿过身侧的手机将客厅的灯开了:“在看什么?灯这么暗,会伤眼睛。”
待室内灯亮起,他本还想问一句有没有吃晚餐,却看到许祎唯手里正翻着的东西,笑容僵在脸上,他的声音哽了哽:“这些剧本是助理今天刚寄过来的,我还在读。”
“啪”的一声,许祎唯合上书,偏过头看沈默。沈默看不出许祎唯情绪,心里七上八下的,接着,他听许祎唯道:“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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