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沈栗闲来无事做了些牛肉酱,大块的牛肉粒酥软香醇,酱汁辣而鲜香,蒸一锅米饭,拌着吃沈栗能吃一碗,都不用炒菜。
他把刚得的一整块牛肉都做成了牛肉酱,想着自己吃不上,就找了几个玻璃瓶装满,带着蛋挞去村里跑了一趟给几位常照顾自己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婶送去。
最后一位是张大爷家,张大爷最爱蛋挞,说这狗生的灵性,懂人话,所以沈栗每次外出都把蛋挞托付到张大爷家。
张大爷家里有人,是村里的一位伯伯在作客,两人喝着茶水聊着天,见沈栗进门就招呼沈栗坐下说话。
沈栗问了好,把东西交给张大爷的老伴安婶子。
婶子乐呵呵的接过东西,打开闻了闻,笑着夸道:“你这孩子真是心灵手巧,做出来的东西最好吃了,你等着啊,婶子这里新得了一些海货,你捎些回去,也省的你大爷再跑一趟。”
沈栗笑着应了,也没推拒,这些年早就习惯了这种模式,客套反而伤人,他这一路走下来,原本拎着牛肉酱的袋子里已经换成了各家给的东西。
有新鲜的水果,有蔬菜还有一块羊肉,甚至还有新的一块棉纱布。
安婶子给沈栗装了一小袋子的扇贝和对虾,“放在这里,走的时候别忘了。”
沈栗点点头,被张大爷和那位伯伯拉去聊天。
沈栗听了一阵才知道他们说的还是他半月前在山上碰见的那事儿。那位伯伯儿子正好是警察,对这事儿了解的就多些。
张大爷拉着沈栗道:“孩子,你听说没有,山上死了个人。”
沈栗点了点头。
张大爷一脸惋惜道:“造孽呦,以后上山可得仔细着点儿,你一个人啊,可得带着点儿防身的东西啊。”
沈栗笑笑道:“大爷,没事儿,我从小就在山上长大,山上熟悉,一般人还奈何不了我。”
对面的伯伯听沈栗这么说,满脸不认同:“可不能大意,那山上死的人还是山林看守,他对着山就不熟悉了?就是得小心些。”
张大爷道:“哎,造孽,死的那个看山的是隔壁村的,就住在我连襟家前边儿那条街,家里儿子不孝顺,打十八岁出去就再也没回来,连个音讯都不往家递,也不寄钱,就剩老两口。他老婆还有病腿不大好,就靠他这点儿工资养着,你说说,这以后怎么办?”
沈栗道:“她这种情况,村里不帮衬帮衬?”
张大爷道:“倒不是没有钱过不下去,她没了儿子又没有了老伴,就自己一个人,身子还不好,日子怕是难过。”
沈栗睫毛微微颤动,眼圈泛红,他是子欲养而亲不待,别人双亲俱全却不闻不理,知道这世道向来不公,可这心中怎么也意难平。
张大爷看沈栗这孩子眼眶泛红,猜他是想起他爷爷了,可怜他当年在连他爷爷最后一面也没见着,想是听说有人不问双亲心中难受了吧。
当初他回来没能见到爷爷最后那一面,以至于心情崩溃哭的撕心裂肺,村里的人大多数在场都为这孩子揪心,沈栗这几年心中艰难,村里人也知道。张大爷给对面伯伯打了个颜色,那伯伯连忙转了话题:“据说杀人凶手就是那往山上放夹子的缺德货。 ”
张大爷:“还这么大胆,放夹子还敢杀人?”
那伯伯叹了口气,“那看山林的晚上吃撑了拿着手电去散步消食,遇见有人放兽夹,他性子又刚直,生气上火作势去抓他,放夹子的外地人以为是来抓他的,害怕之下起了凶性,用石头打死了他。人死了知道害怕了,拖着扔到了那沟底里,还清了清痕迹。撒腿跑了,跑外地去了都,他不敢做飞机、高铁,怕身份证有记录,就坐公交坐大巴加腿走,抓到人的时候都快出省了。”
张大爷跟着感叹一声:“这些外地人,就是凶性大,害怕就敢杀人,了不得了不得,就该枪毙。”
伯伯道:“也算是因祸得福,这个人正好是那个放夹子的那伙子人的一个小头目,他全交代了,包括怎么捕狐狸,怎么卖、往哪儿卖、领头人是谁,住在哪儿,都说了,警察那天来了个突围,给一窝端了,这下罚钱的罚钱,坐牢的坐牢都现在一个没出来,都拘留着呢。”
张大爷恨恨地说:“活该!缺德的玩儿意儿,狐仙爷保佑,说了狐狸不能动不能动,非不听,倒霉了吧。就该把他们都抓了,都关进去一个不放出来。咱山上的狐狸都要被他们弄的绝种了!伤天理的玩意儿!”
沈栗道:“以后再也不能有人敢往山上放夹子了,不过还得小心,也不知道夹子清干净了没有,我一个朋友上次就在山上叫夹子咬了脚,他那么健壮个大小伙子都骨裂了,大爷你们更得小心。”
对面伯伯笑着调侃,“放心行了,你张大爷惜命着呢,他还要等着抱他重孙子呢,没看他现在走路都用脚摸索着走。哈哈哈哈。”
张大爷被伯伯调侃的脸色涨红:“我怎么了我,我小心我长命百岁。”
沈栗也跟着笑了笑,又跟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带着蛋挞离开了。
沈栗回了家,给阿扬打了个电话,把听来的事儿跟阿扬说了说,阿扬也跟着心疼那位失去老伴的老人,“我们既然碰见了这事儿,也是有缘,要不给她寄些钱过去吧,就说是她儿子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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