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认真整理衣服的莫沫总习惯性地嘟嘴,嘴唇很红润,罗殷低头亲了一口,莫沫没有躲开。他笑着抽出纸,擦掉罗殷嘴上印到的一点唇印。
罗殷独自出去,让宣布可以下班回家。等所有人走后,他才牵着莫沫一起走出公司大门,一同乘坐电梯。
期间电梯停留了一会儿,刚才在电梯里和莫沫共乘的上班族迈步进来。莫沫向后退了一小步,躲在罗殷的肩后。
电梯到了一楼,雪已经把无人踏过的空地铺成一块毛毯。路况如此,罗殷也无法开车。莫沫得意忘形地去踩雪,被雪下的石头绊倒,不仅整个人滑稽地坐在雪里,砸出一个大坑,脚也崴了。
他在罗殷的搀扶下站起来,屁股和脚踝又麻又痛,他试着走了两步,沮丧地摇头。罗殷沉默地在他面前蹲下,他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重量交给这副健壮的身躯。
罗殷轻而易举地背他起来,稳稳当当地走向地铁站口。沿途擦肩而过的路人大多会看他们一眼。看是哪个傻子摔跤崴倒,看是谁有人来背。
罗殷在地铁站口将莫沫放下,地铁口卖伞的婆婆见两人空着手,马上凑上来,操着一口方言,人多嘈杂,罗殷听也听不真切,直接抽出一张钞票递出去,接过快被塞莫沫进怀里的伞。
出站后,罗殷依然背起莫沫,他感受到自己肩背上不算沉重的重量,心口微热起来,身后的莫沫撑起的伞为他遮风挡雪。
他背着莫沫,在雪地里留下一行深深的足印,耳边回响起那句方言,说的是,雪下这么大,让你老婆给你打伞,回去的路也好走些。
第67章 番外二 猫
他们养了一只猫,因为莫沫总摸而不得,所以叫摸摸,名字是罗殷取的。
有时候罗殷对莫沫说,“摸摸。”猫就会凑上来,硬挤到两人中间,罗殷摸到一手毛。
摸摸是只田园猫,小小一只的时候就被莫沫捡到了,但尽管莫沫负责喂食喂水加铲屎,摸摸更亲近罗殷,莫沫解释为这是同类的共性,虽然罗殷对猫并不感冒。当莫沫太专注于猫而忽略他时,他就会利用摸摸。
比如好几次,莫沫都手痒想摸猫,但猫跳得高,跑得快,经常蹲在衣柜上或者藏在书桌下面。
认真工作的罗殷被窜到书桌下的猫打断,但莫沫从不在他工作的时候冒然进入书房。莫沫只在书房外小声叫唤,“爸爸在做事,快出来。”
罗殷不想当猫爸,但莫沫小声喊着,勾得他心痒。
猫很记事,被罗殷教训过,就不敢放肆,却被一双长腿拦住,还被夹在小腿间。
莫沫还以为猫躲着不想出来,很伤心。猫是他捡的,奶是他喂的,屎尿都是他收拾的,一手拉扯大的却只喜欢从不管事的罗殷。但是看罗殷的脸色绷紧,莫沫怕猫又挨打,软软地叫,软软地哄。
在罗殷耳朵里,他的叫唤和猫叫没什么不同。
罗殷招招手,“在书桌下面。”
莫沫这才进去,书桌和地面一条狭窄的缝,他只得趴在地上,脸贴着地毯,朝里面张望。
此时猫早就被罗殷赶跑了。
莫沫委屈地抬头,“没有啊。”
罗殷喉结动了动,从他视角望去一片春光。莫沫穿着宽大的T恤,领口掉得低,锁骨胸口一览无余,乳尖旁还有一块吻痕。
莫沫泄气地拍拍腿站起来,却被罗殷一手拉到腿上坐着,一手不老实地钻进T恤里,在他耳边轻声地,“摸一下。”
猫的听觉太灵敏,从书柜和墙的夹缝中探出头,“喵喵?”
莫沫被身后的罗殷圈着腰,站不起来,和猫大眼瞪小眼。
罗殷鼻尖蹭着莫沫的耳朵脖子,热气喷在莫沫耳朵里,讲话都是颤音,“你给猫下什么迷魂药了!”
“那要问问你,给我下什么迷魂药了。”
罗殷轻轻咬住莫沫颈后一小块肉,又舔了舔,就像猫科交配时一样。
“我在说猫。”
罗殷别着他的下巴,两人脸贴脸,“你不是我的猫吗?”
莫沫在罗殷不断地啄吻中挣扎,“你又不喜欢猫。”
“我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不要转移话题!”
也不知道罗殷哪根神经打通了,情话张嘴就来。莫沫面红耳赤,胸口也热,屁股那块更热。
罗殷凝视着莫沫,他眼里全是他的倒影。他一手搂着莫沫,一手慢吞吞地摘下眼镜,将衬衣扣子解到锁骨下方。向后背靠着靠椅,腾出足够的距离,让莫沫大饱眼福。
每次下班回家,习惯性的脱外套,送领带,解扣子,即使在做饭或者玩游戏,莫沫都会放下手上的事情,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然后扑上来说辛苦了。
如果只是寻常外出回家,莫沫只会和他打个招呼,然后继续手上的事情。
三番几次后,他终于发现其中蹊跷。找了个休息时间,他把正式的,休闲的西装衬衫买了个遍。就像猫不能抗拒猫薄荷,莫沫也不能抗拒身着西装的他。
他深知自己外表对莫沫的吸引力后,就从不吝啬展现,他从莫沫看他时的赤裸目光里获得了巨大满足。
一如此刻此景。
不光他会色诱,莫沫也会。
相比罗殷不动声色的若隐若现,莫沫的表现时而大胆,时而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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