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男狐狸,也没有把柄!那是我心甘情愿的,我爱他,我也只要他!”曾逸扬忽然大吼直接打断,大姑父的话深深刺痛了他。他可以接受别人说自己,但对成立,不行!成立是自己辛辛苦苦追求了小半年才追到的,这辈子能和成立在一起,是自己莫大的幸运,怎么到江熙航的嘴里就这般不堪了!
啪!
奶奶忽然重重地在茶几上一拍,母亲刚刚放上去的茶杯跳弹而起,杯盖滚落在地,化成了一声脆响、一地的碎片。
“妈,别动气,别动气。”母亲赶紧扶住奶奶,手也落在她的背上帮着顺气。
小姑看了一眼,刚进正厅的脚又退了回去,手里的手机屏幕也跟着亮了起来。
“逸扬啊逸扬,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你大姑父这是为你好啊。”大姑叹着气,走到曾逸扬身边弯下身子去劝,“算我们求你,你别拗了成不,你今天是不是见不着这里有人抬着出去你称不了心啊?”
“就是,不识好歹,哼!”曾逸扬还没吭声,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人也到了曾逸扬后边,“表哥,我们都是年轻人,但是你的时髦我不懂,也欣赏不来。我就问你一句话,你们现在是时髦了、是时尚了,你想过没有,你们真的能一辈子下去吗?他是不是图你钱,是不是图你帅,是不是图新鲜?男人都是花心萝卜,新鲜劲过了,哪有什么爱情!你们能结婚吗,你们能生孩子吗?什么都没有,你还口口声声爱个什么劲!曾祖宗,你好好想想吧!”
江忻妍的话一落,四周齐齐整整一声“逸扬”!显然,江忻妍说到了他们心坎里,也正是他们担心的。
奶奶还没止透的泪水又下来了,曾家三代单传,无论如何,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决不能让传承从曾逸扬这里断了。
“逸扬啊,妈求你成不?”母亲悲呼一声,骤然放开奶奶,双腿往下一顿跪了下去,“妈求你了,求你了啊……”
曾逸扬一见慌了神,头猛然往前一砸,崩开一片白光,陷在地上动都不能动。
“嫂子,起来,起来,这如何使得!”大姑起身去拉曾妈妈,可刚走出去一步,地面上、曾逸扬的头下,一溪殷红淌了出来,是血。“逸扬!逸扬!你怎么了!”
听见她喊,椅子动了、茶杯翻了,脚步乱了,所有人涌了过来,抢着看曾逸扬。
“哎呀,额头开了个好大的口子,是被瓷片划到了。”江忻妍眼睛好,一下就看清楚了。
“还愣着干什么,去拿药来!”奶奶急声道,泪眼滂沱,真想给自己几巴掌,为什么要丢茶杯,为什么要让宝贝孙儿受伤啊。
她着急,曾妈妈更着急,都是刚才她那一跪,儿子避无可避才不得不磕头,赶巧不巧地伤成了这样。
曾逸扬躺在母亲怀里,额头是钻心的疼,鲜血流淌而下热乎乎的,刷过眉梢、填入眼眶,再散乱而开,一湾冲过面颊,一线滑过膏粱入了唇。口中咸涩,鼻中酸腥,曾逸扬的脑袋晕晕沉沉,心却是烦躁不已,事情弄成这样,眼见着是根本处理不下来了,自己该怎么办?闭着的眼外人影模糊,耳中悲悲切切,曾逸扬索性歪了脖子,心里发狠:“苦肉计我也会!”
他这一歪,大家彻底慌了,以为他快不成了。奶奶、母亲惨呼痛嚎,整张脸完全没了血色,只有还算镇定的江熙航跑去帮着妻女找药。
外边,电话刚刚接通的小姑,一听里面哭成一团,丢了句“十分钟不到离婚”,就慌慌张张跑了回来。这一看,她也跟着着慌,事情弄成这样,显然是没法善了了,只盼着自家丈夫快些赶过来,否则指不定要出什么大事。
“母亲、嫂子快别哭了,逸扬没事的。”小姑探了曾逸扬鼻息,安慰一句,也跑向了里屋,“三个人半天也找不来药!”
第七章 :演戏
药终于来了,奶奶一把抢过盒子,手却哆嗦得成了残影,摸了半天根本打不开扣子。
曾妈妈看了曾奶奶一眼,赶着去接,手伸过去了,却连拿都拿不住。
“我来吧。”大姑说了一句,接了奶奶手里的东西,盒盖一翻,取了一个墨绿的瓷瓶。
药粉撒落,曾逸扬冒血的额头终于很快止住了,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医者不自医,古言有之,直到今时今刻,奶奶、母亲才深刻地明白其言非虚。在宝贝逸扬受伤那刻,知名如奶奶也慌乱得和普通老妇无有区别。
“紫雪丹呢?快!”定了神,奶奶这才想起,逸扬剧痛昏迷,神志一定受了重创,中医三宝之一的紫雪丹此刻正好派上大用场。
她的话刚起,旁边一只手就伸了过来,手里捏着两个瓷瓶。
奶奶看了眼小姑,面色柔和了很多,手掌摊开,小姑赶紧给拔了瓶塞,一样倒了一颗。
曾逸扬嘴被捏开,两颗药丸送了进来。之前他听见了紫雪丹,另一颗辨认了下,认出是曾家自制的“锁元丹”,救命吊气用的。
“奶奶还真舍得。”丹药入口,疼痛立即轻了不少,曾逸扬心中愧疚,眼皮颤动就要开眼,可下一瞬,他又生生给忍了回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曾逸扬再细微的动作,抱着他的母亲一下就感觉到了,正狂喜地以为儿子就要醒了,可瞬间过后又没了动静。顿时,她紧张地开了口:“妈,逸扬怎么还不醒,要不你给他来一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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