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你的嘴,”贺青妩朝着贺停云怀里扔了纸巾盒,“怎么你一个小公司老板比我还忙?”
“要不你是我姐呢!再说了,你不还有姐夫么…”贺停云脑子转得很快,不管正好要他干什么,八成不是自己乐意干的事情,这不得卯足了劲儿把话给按住了?
“那明天呢?”贺青妩不死心,接着问。
贺停云指着眼下大言不惭道:“姐,你看,我昨晚都没睡好,那鬼地方睡得怎么都不舒服,你的宝贝儿子晚上还闹我,我黑眼圈都出来了,明天让我好好睡个懒觉吧!”
暖黄的灯光下贺青妩自然是看不清黑眼圈的,但贺停云都这么说了,贺青妩立马心疼上了。“唉,不闹你了,快上楼休息去。”但又立马补上了一句,明天别瞎跑,既然又要出差,那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
贺停云答应了,这才装腔作势打着哈欠满意地回房间。
乔小远乖巧地黏在贺青妩腿边,默默地喝完了自己的汤,看见自己的小舅一溜烟走得没影了,这才奶声奶气地说:“没闹小舅。”
贺青妩一愣,没料到乔小远会主动蹦出这句话。“那小远都做什么了?”
贺青妩只见自家儿子一副认真回忆的表情,便一边牵着小孩的手一边往房间走。“抓蚯蚓。”
“什么?”贺青妩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
“抓蚯蚓,然后钓虾去了。”乔小远满脸放光,胸膛挺得高高地,一副了不得的样子。
贺青妩瞬间头皮发麻,用尽了全部的克制力才没有甩开儿子软绵绵的小手,一想到前一晚贺停云发的照片里,自己儿子不亦乐乎抓蚯蚓的样子,贺青妩捧场的笑声里还是有些不自觉地发虚。
贺停云虽然不常回来住,但家里有贺青妩这个弟控,还有一帮把小少爷放手心上疼的阿姨在,贺停云的房间自然是常年都被收拾地舒舒服服,只等主人回来看一眼。贺停云的很多臭毛病就是被这么惯出来的,比如说回了房间之后外套袜子边走边脱,还一边走一边往下蹬裤子。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往床上一躺,贺停云却忽然坐了起来,揪起了自己身后的枕头,在手上捏了几下,又扒开了枕套,但却没找到标签,这枕芯摸着还行,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了。贺停云又把枕头放在手中用力拍打了下,重新在自己的身后叠放好,然后躺下。左转,右转,最后眼看着天花板躺平,这枕头不舒服,又软又硬的!
贺停云翻来翻去,最后得出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结论。又软又硬,那到底是太软了还是太硬了?贺停云也说不上来,睡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我要把这些枕头换掉!
贺青妩还有集团大会要开,一大早就匆匆出了门。丈夫乔河上午约了其他的会,不用赶着进公司,家里暂时就是4个男人的天下了。岳丈贺老爷子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地6点半起床,这个时候早就吃完了早饭,提遛着鸟笼出门散步去了,回来还得个把小时。乔河把小家伙从床上拔了出来,一顿亲昵这才抱着乔小远下楼吃早饭。
乔小远吃饭一向不用人操心,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亲爹旁边,闷头啃着小包子。乔河则分神看着手机,一大早地消息却闹个不停。乔小远晃着小腿吃完了一个肉包,白净的小肉手上油光蹭亮。他悄咪咪看了自己老爸一眼,然后手脚麻利地从椅子上爬了下来,直奔二楼,完全忘记了刷牙时老爸千叮咛万嘱咐别去吵你小舅的话。
贺停云睡得正熟,没有闹钟的情况下他能一觉睡到大中午。乔小远倒是知道要放轻动作,偷偷地打开门,拖鞋踩得牢牢地不发出一点声响,然后伸出自己油腻的爪子朝着小舅的大床用力一扑。
贺停云立刻就被惊醒了。眼睛还没有彻底睁开,味觉却在肉包的香味下彻底清醒。贺停云长臂一勾,把乔小远彻底裹紧在了怀里。“你个小屁孩!”贺停云人高马大,乔小远跟个迷你的人形抱枕一样被抱着,拱在怀里“咯咯咯”地笑着。浓郁的肉包儿味不容忽视,贺停云揪着乔小远的手闻了几下,再揪着自己的睡衣闻闻,果然,这家伙就是没洗手,吃完了直奔自己这儿来了。这下是真的睡不成了。一看时间,才9点。
“唉,”贺停云认命地从床上起来,一边在柜子里翻衣服,一边感叹,“你就是我姐派来的讨债鬼!”乔小远才不管自己是不是扰了小舅的清梦,他只知道肉包好吃,小舅不吃可惜了。目的达到了,乔小远在床上滚了几圈,满意地趿着拖鞋下楼去了。
“又去找你小舅了?”乔河一扭头发现儿子不在身边的时候,就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乔小远噔噔噔地跑来,乔河收拾东西的手分了一只出来,按住了他的脑袋,不让他打开的小手靠近自己,“吃完东西手都没擦,去找张妈擦擦手。”
贺停云洗漱完就看见这父子俩搞笑的一出。一个仗着手长,牢牢按住了儿子的脑袋,一个苦于手短,怎么挥也够不到衣角。
“哟!小远还没把手擦干净呢!”贺停云故作惊讶,小孩立马把手背在了身后,委屈巴巴地搓揉着衣服。乔河立刻把矛头对向了贺停云,手上的劲儿转了方向,“找你小舅去。”乔小远这才吧嗒吧嗒地放弃了靠近自己老爸,转头奔向贺停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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