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婷说,“不是我……”
何谦道,“难不成我侄女自己从楼上摔下去嫁祸给你?”
“这又有什么不可以?难道她就不能这么做吗?”玉婷试图绝地反击,何谦被她这话给顶差不多背过气去,“说的好啊,我侄女就一出房门就看见你,然后就那么一瞬间就决定自己从楼梯上滚下去,你妈都还在家呢,她就不怕你妈看见?” 黄姨斥道,“玉婷,你闭嘴!”黄玉婷被她妈吓着了后终于安静,只是还在抽泣。
转由温言道,“阿谦,小孩子家家的,你不要和她计较,她也是在我前夫那里受了委屈,看不得别人家的爸爸对孩子那么温柔体贴,你知道的,单亲的小孩子总是会比较别扭,你就看在她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就不要和她计较了好不好?”
何谦冷笑道,“哟,瞧你这话说的,咱家孩子就父母双全了是吧?”
她眼泪也滚出来了,“阿谦,你哥哥就一个濯之,我也就一个玉婷,你就看在你哥哥的份上体谅体谅我好不好,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我知道她这次错的离谱,我保证不让她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就放过她这次了好不好。”
我想来想去,知道黄姨是怕何谦报警,别的不说,要是何谦拉下脸来非要把黄玉婷送进少管所,这基本上这孩子就是毁了一半了。
“你孩子错的离谱,咱家孩子凭什么要为她的离谱受委屈?”何谦反击。
“阿谦,我给你跪下了好不好?”她说着,就要跪下去,而我提手拦住了她,我说,“受害的最严重的是濯之,我们这些大人怎么能够随随便便的替她下决定,我们还是等濯之好一点之后再说吧。”
何先生也怒道,“原来你不过是因为会牵连到你自己的孩子的份上才和我一起来的医院,你的孩子是你的心你的肝,我的孩子就是一根草了吗?”
“先生,我真没有这个意思。”黄姨哭的眼都红了,“先生,我不过是一时情急,先生,我真不是这样的,你看,”她拽过玉婷,就是一阵没头没脑的拍打,“先生,你看,我都把她打成这样了,你可消气?”
我们三个男人都默默的看着她们两母女,没有一个上前拦一拦劝一劝的,她也没有台阶下,只是不停地打着。
反倒是因为声音太大,走来一个老医生,老医生上前劝道,“不管出了什么事,怎么能这样的打孩子呢?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最要脸面,好歹先给点脸面呀。”
黄姨一听劝就马上住了手,只是哭道,“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就先饶过她这一回好不好,我保证再也不让他在先生你面前碍眼了。只是先生,你好歹也被她叫过几声爸爸,您就放过她这一次好不好,以后她要是再对囡囡小姐有什么不对,我亲手打死她好不好?”
何谦在我的旁边哼了一声,低声道,“身份摆在那里。”
老医生只是回去拧了条毛巾递给黄囡囡,“小姑娘,先把脸擦擦,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哭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怪让人心疼的。”
然后看她妈住了手,便又摇头晃脑的回了办公室。
玉婷擦干净自己一张脸,手里攥着毛巾,看着她妈那张哭成泼妇一样的脸,嘴角微微的动了动,却还是停了。
她没有说话。
何先生却终是被说出了恻隐之心,“你先回去吧。”
转头又吩咐自己年轻的随身小秘书,“你去查查看有什么好的寄宿高中。”
黄姨止了泪,“谢谢先生,”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还不谢谢先生?”
玉婷嘴里像是含了枚枣子,嗫嚅的开了口,“谢谢……先……生。”
一个先生被她喊得拉长了许多。
何先生并没有回头看她,只是挥了挥手,“联系了周小姐没有?”他问自己的秘书,秘书说,“周小姐说大概今天晚上九点就能过来,她正在高速公路上。”
他吐出一口气,“知道了。”
“你们还没有吃晚饭吧?”
他问我们,我看了看手机,竟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没有。”我说着,何谦则补了句,“哪有时间吃?”
何先生吩咐自己的秘书,“你去买一碗白粥,里面多加白糖,然后再给我们三一人带点什么过来。做完这些,你今天就下班了。”
小秘书说“是。”
我们三个默默地坐在那里啃掉了小秘书买回来的三个三明治,何先生捧着白粥进了病房,“她还要多久才会醒?”他问护士,何谦却赶着说,“我希望她睡久一点,三根肋骨断掉,她吸气都疼,更别提身上那些软组织擦伤什么的了。”
“是吗?”装在白色保温桶里的白粥被他轻轻的搁在一边,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独生女儿沉静的睡颜。
“今天辛苦苏先生了,”他说着,看着我,“苏先生原本只是来这里玩一玩,结果却让苏先生见笑了,我连自己的家务事都管不好。”
我摇摇头,“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苏先生已经做得很好了,起码对自己的继女已经尽到了您能做的最大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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