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皮奶还带着灼热的温度,直挺挺地全洒在男人的脸上!瓷碗“噼里啪啦”直往下摔碎了一地!
“啊!啊!”男人弯下腰痛苦地按住脸,旁边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盯着陈琛,眸子里突生怒火,他反手拔出弹簧刀飞出去,目标直戳陈霆!
弹簧刀泛出骇人的冷光,刀尖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往前飞,这一刀若是结结实实挨了,必死无疑!陈霆僵硬地趴着,整个人都懵了!
陈琛眼底的寒意让他整个人散出的杀气直逼阎王。所有人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觉眼前一晃,尖刀刺进他的指缝,接而穿过陈霆的书包,滞而不前。
时间仿若静止了。等那些人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男人的咽喉已被陈琛死死捏住。男人这时才发觉自己颤抖地几乎站不住了。陈琛鹰栾般的眼睛轻轻地眨着,随着手上的力气愈来愈重,他的声音如死水微澜。
“去死吧。”
“小叔……”小陈霆颤抖着叫了一声,跟着眼泪“唰”地掉下来,他呜咽着嗓子哭得喘不上气,他涨红着脸,急得两手乱挥,嘴里喃喃个不停:“小叔!我要小叔!”
这哭喊声仿佛一个激灵让陈琛的手也跟着抖了一下。他的下颚隐忍地颤抖,几秒钟之后才渐渐放松力道,把男人往地上一推!
男人挣脱了窒息的力量,顿时狂咳了起来,陈琛剐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身朝小陈霆走去。他俯身拔掉插在书包上的刀,然后一把抱起陈霆,按住陈霆的脸埋在自己的颈间。
“甜甜不哭,小叔在。”陈琛一只手抱着他,用脸颊摩擦陈霆的脸颊,嘴唇落在他的脸上形成细密的吻。
那时候,他还会每天亲自来接自己放学;每天会陪自己去‘品记’吃一碗多糖的双皮奶;还会捏着他的脸取笑自己爱吃甜,还让自己改名叫陈甜甜算了;他还会抱他给他吻。
而时至今日,陈霆知道,自己将一无所有,他将会成为自己这辈子再也无法拥抱的人。
第十章
不知不觉陈霆在以前的家里呆了三个多小时。他把东西一一收好,然后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上,深吸一口才觉得胸腔里积着的那些痛苦散去细微。他拿出手机按了按,发现一条新短信。是于晓光发来的,上面问自己还好吗?说琛哥很担心。
陈霆关掉短信打开通话记录,并没有未接来电。他抬手又吸了口烟,烟草熏得他口干舌燥,嘴唇上泛起死皮,他舔了一口,叼住烟回复了几个字。然后把手机重新揣回兜里,关门离开了。
陈琛再次睁开眼睛往床头看了一眼,已经凌晨五点多了。他还没睡着。陈琛怀疑自己是年纪大了开始有失眠症了。他揉揉眉心眼底全是红血丝。从陈霆和自己不欢而散之后,他没再主动找过这孩子。可是不知怎么地,到了凌晨他突感一阵心悸,心里像堵了石块说不上来得窒息。那是他多年以来的第六感,对危险预判的野兽直觉。
他总觉得今晚要出什么事儿,抓着于晓光问了和‘烈火’的战况,得知非常顺利已经拿下海运的时候,他心里轻松的感觉竟然没减丝毫。他犹豫再三,还是让于晓光发条短信给陈霆,问问他怎么样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自如,并无异常。但于晓光听到的时候却是心头一跳,嘴上应了,心里是慌得。当陈霆发回短信说自己很好,已无大碍时,于晓光才是真正松了口气。他敲门禀报陈琛,巧妙地绕过了今晚发生的事情,只说陈霆并无危险并回家住去了。
陈琛的手垂在身侧顿了顿,然后挥挥手示意他知道了。凌晨五点多,他再次拿起手机按下号码。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三次,但是他没有一次打出去,包括这一次。他在电话快响起通话音的时候再次掐断。
陈琛,你不要前功尽弃了。他在心里对自己冷笑,然后把手机一甩强迫自己睡下。
早上十点半,陈琛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西装出门了,于晓光开车往九龙方向走。今天早上是海运交手三道会的日子。陈琛几人到达议事厅门口的时候,只见两边站满了人,全香港的大佬都到场了,他们目视着陈琛的到来,其中目光意味四起,各不相同,但无论是哪种此时此刻都也已经无济于事。
“恭喜琛哥,海运就交给你了。”烈火的叶如明跨出一步截到陈琛面前,他伸出右手脸上的表情如此不甘却也只能压抑。陈琛伸手与之交握,他微微颔首说:“多谢明哥承认,阿琛就收下了。”
对面的人脸色顿如白纸,难堪至极。他有点狼狈地抽回手,于晓光便上前一步沉稳地说:“琛哥,合同没有问题,可以签字了。”
陈琛那副勾人的眼睛即使是笑起来也让人生寒,他眼形弯如月,视线不曾离开叶如明。他从自己的西装前侧袋里取出钢笔,轻旋笔套,在合同上潇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陈琛’两字苍劲有力,有破纸之势!
“恭喜琛哥!”
“恭喜琛哥坐馆!”
陈琛面带微笑地接受这些簇拥,他睥睨着这些人,心下却一空。权利之巅,他羽翼已足够丰满,足矣护那臭小子一生。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的时候,陈琛脸上的笑意更深。
走出大楼的时候,陈琛侧头对于晓光说:“晚上在楼望阁摆桌,把所有人都叫上。”于晓光点点头替陈琛拉开车门,自己坐回驾驶座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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