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昑棠并不怎么在乎。
他对自己的未来没有半点兴趣。
多亏了小时候强硬给弟弟穿衣服的经历,林昑棠在短时间内顺利把傅栖楼裹成了一个巨大的面包。在他亲自看着傅栖楼上了车之后,他才转身去了实验楼,去拿自己迟到了两个小时的卷子。
他的脖子还围着刚才傅栖楼从车窗里钻出来给他围上的围巾,上面一如既往的有些沉香的调子。
一起住的久了,林昑棠的衣服上甚至也跟着沾上了很淡的味道。
最先察觉到这个的是他弟弟。
第二天回家的时候,林昑棠刚进门放下书包,就感觉到了来自他弟弟的异样眼光。
“干什么。”他淡淡地瞟了林景酌一眼。
林景酌刚拍完戏,获得了两天回家休假的时间,这会儿躺在林昑棠的床上宛如一具死尸:“哥,你衣服压到我脸了。”
林昑棠伸手,把自己刚脱下来扔上床的衣服挪了挪。
“你衣服上好香啊。”林景酌皱了皱自己的鼻子,“挺好闻的。”
林昑棠往外掏书的动作一顿:“恩。”
林家两位家长都是大学教授,每个人都带着个课题组,平日里忙得昏天黑地。
所以即使是好不容易两个儿子都在的周末,他们也只抽了一天的空出来。
到了周日,屋子里就剩下了两个兄弟两个人。
“哥中午吃什么啊。”一大早,林景酌刚吃完林昑棠给他从冰箱里掏出来的面包,就开始问起了下一餐。
林昑棠虽然只比他大了没几分钟,但是却很习惯照顾他的所有事情。
是个因为懒得商量所以变得非常强权的实干家。
林景酌这么形容他。
“你自己解决,我要出门。”林昑棠慢条斯理把最后一点吐司塞进嘴里,习惯性地想去拿手边的杯子,摸了半天没摸到把手,最后才意识到自家的杯子是无柄玻璃杯。
对面的林景酌满脸疑惑:“大周末的你要出门?哪个小姑娘终于成功把你约出去了?”
林昑棠冷漠地斜了他一眼:“去拿我同桌的自行车。”
说完,他就把杯子和盘子顺手放进了洗碗机里,自己拎起大衣和书包就走了。
留下林景酌一个人在原地眯着眼睛迷茫。
是他最近拍戏拍久了思维逻辑混乱了吗?不至于啊,他每天都有写作业啊。
你同桌的自从车关你什么事啊??
不是,退一万步讲。
你同桌关你什么事啊??????
半个学期没上课的林景酌感觉自己已经被时代淘汰了。
他不信邪地拿起了手机,在荒芜的朋友圈里发了一条: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吗。
半分钟内,页面上方的评论提示就如同一个没的感情的计数器,开始了速度惊人的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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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栖楼的自行车一直落在了上次去吃的饭店那,他本来想自己去取,顺便和林昑棠再吃顿饭。
但这个建议被林昑棠无情地驳回了。
今天不用穿校服,林昑棠难得听从他弟弟的建议,穿了件修身的长大衣。
浅驼色的大衣里是低领的黑色毛衣,下面还破天荒的配了条破洞的牛仔裤。
拎着傅栖楼的自行车上电梯的时候,林昑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好像有一点风骚过了头。
傅栖楼家在海城市中心的步行街区,那里大多都是些艺术展馆和私人工作室,傅栖楼就住在某幢楼的最顶层。
林昑棠单手握着傅栖楼的自行车,径直穿过了旁边的艺术家人群一样的眼光,硬靠着一张堪比隔壁艺术品的脸和三米之内不得站人的冷峻气场径直通过了保安。
电梯是直接入户的,电梯门一开,林昑棠就看见了靠着墙试图摆出一个风骚姿势的傅栖楼。
“你最好不好告诉我,从我打电话开始你就已经站在这了。”
他到街口的时候,给傅栖楼打了个morning call想问对方现在醒没醒,却没想到电话那头早已经精神抖擞。
因为昨天睡太久,导致凌晨五点半就起来收拾家里的傅栖楼尴尬地抽了抽嘴角:“怎么可能呢,绝对没有。”
林昑棠把车放到了旁边的角落里:“打扰了。”
“不打扰~”傅栖楼拿过林昑棠手上的袋子,在前面欢快地跑着。
“把拖鞋穿上。”
“……好的。”
躁动的脚步声瞬间停了。
“你手上有粥,小心点。”
“知道了。”傅栖楼把自己的大跨步瞬间换成小碎步。
林昑棠只觉得自己刚甩脱家里一个青少年,就来这里安置起了儿童。
“去楼上吧,楼下冷。”傅栖楼把林昑棠带进来的东西胡乱塞进了冰箱,自己从里面拿了片面包胡乱嚼了,拉着林昑棠的手腕就往上跑,像是个要给好朋友展示自己新玩具的小孩儿。
林昑棠被他拽得磕磕绊绊:“怎么了。”
“给你看我新拍的照片!”
在推开阁楼小房间的门的时候,傅栖楼犹豫了一瞬,最后回头,双手反握在身后:“这里除了我之外,只有你和阿姨进去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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