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凉问道:“他人怎么样?”
“很好。虽然不会收拾,有点书呆子,但是聊天的时候我们有很多共同语言。我们挺合拍的……除了他肯定没你长得帅。”
南君凉:“你饶了我吧。我现在觉得这根本不算什么好事……还有这话你可别跟他说,我不想被你朋友记恨。”
叶晴歌说道:“网上的新闻我们也看到了。他说……”
南君凉有点憋住了呼吸,总觉得对方不会说自己什么好话,因此颇为紧张。
叶晴歌完成了大喘气:“……你干得真棒!帅呆了!”
南君凉顿时失笑。
他关掉手机,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但是又忍不住地想笑。
他在心里祝福叶晴歌……和她的朋友。虽然心里免不了地有些泛酸,但是他还是希望叶晴歌能够过得快乐。
他觉得正常人都会这么想。如果喜欢一个人而不能让她幸福快乐,至少也希望她能在远方过得平安喜乐。
那种偏执的,如果我不幸福,也不允许对方幸福的感情,南君凉是真的不能理解。
那会让谁变得幸福呢?
之后南君凉一直迟疑着要不要去找丁琳询问晏重鹤的事情,结果他没去找对方,丁琳却自己找上了门来,还带了一份财产赠与书。
晏重鹤在法庭上承认了自己在知道鲁怀对南知行汽车的动力系统下手时,阻止了保镖外泄这件事,并且坐视了南知行被人谋杀。
丁琳带来的是晏重鹤的财产赠予文件。在过去的两年之中,晏重鹤一直在缓步地把自己手上的权责进行转移,培养继任者,并把私人资产变现。他把自己大部分的资产转赠给了南君凉兄妹,另外也给丁琳母子,以及自己的父母转赠了数额不菲,足以令他们衣食无忧的资产。
南君凉看完了文件,非常抗拒,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丁琳说道:“这是重鹤的意思。”
南君凉说道:“我才不要他的东西。”
丁琳叹了一口气,说道:“君凉,你先不要忙着拒绝……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南君凉:“……”
他其实有很多疑问,但是面对着丁琳直接的询问,南君凉却又带了几分迟疑。最近揭露出的真相,实在是让人难以消化,南君凉生怕她再说些令人难以接受的内容。但是想了想,掩耳盗铃到底不是智者所为,所以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您说……”
丁琳便说道:“希麟的亲生父亲其实是重鹤的堂兄弟。”
南君凉:“!?”
他没想到丁琳上来就是那么一个惊天大霹雳顿时愣住。
丁琳说道:“陈家在国外是个大家族,有海外帮派背景。重鹤的父亲身份地位很高,我的丈夫是分支,生前也没什么出息,在家族里并不起眼。我第一次遇见重鹤的时候,是我丈夫过世之后大约一年的时候。”
“希麟那时候也就五六岁,由他奶奶带着。我那天赶回来的时候,他被他堂兄弟欺负,摔破了头,老太太还在那里骂骂咧咧的,我差点跟那老东西打起来,结果被她小儿子打了好几下。”
“是重鹤阻止了他们。”
“我是后来才把他跟传说中的那个孩子联系在一起的。重鹤他父亲后来有两个女儿,但是没有儿子。他去过国内好几次,找过大伯和二伯,但是大伯二伯根本就不理他。正好那时候重鹤因为生意的事情入了境,他父亲就把他请了过来。”
“重鹤没有办法,就来了一趟,然后走的时候恰巧撞上了我们家的事情,他就顺便出手帮了个忙。”
“他帮我把希麟送到了医院,还问了一下我们的情况。我当时很脆弱,就跟他吐了一肚子的苦水。”
南君凉本以为他们就这样产生了革命感情,结果却听到丁琳说道:
“他一句也没有安慰我,临到医院的时候跟我说:人生就是这样,熬得过去就熬,熬不过去就认命。再不然也可以一死了之,有什么好纠结的?”
南君凉:“……这也太不近人情了。”
丁琳说道:“对吧?”
南君凉说道:“就这样你还跟他结婚?”
丁琳说道:“我跟他结婚是为了钱和希麟,说到底并不是为了他。我之前也试过想要融入晏家,后来就放弃了。你舅舅……他从来没有跟我上过床。”
南君凉:“……”
“跟你说这个其实有点唐突,但是我觉得就算唐突,告诉你这些也有利于让你判断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南君凉垂下了眼睑,说道:“也许我并不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丁琳说道:“你这么说……其实是有点残忍的。君凉,我并不是要让你原谅他活着什么,可能连重鹤他自己都不指望这个。但是,他真的很需要你……或许是你母亲……正视他的存在。”
南君凉有点冷漠地说道:“我不懂。”
丁琳说道:“你舅舅第一次见到你妈妈的时候才八岁。据说一开始他们是互相讨厌的,但是重鹤对他人的好意全无抵抗力,很快他们的关系就变得很好。他和大伯二伯都不一样,他是真心喜欢你妈妈。他为她爬过树,打过架,送过戒指,也差点为她丢掉过性命。你舅舅腿上现在还有一条老长的疤,就是以前为了保护你妈妈而从山坡上滑下来,被树枝划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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