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儿子怎么了?”
“医生,阿男他怎么了?”老帮主和李锦标同时对着出来的医生询问道。
“他身体没事,手臂上的伤不重,已经处理了。”医生拿着手中报告说道。
“怎么可能,你没看到他都快疼死了么!”老帮主怒吼道。
“老先生,请你冷静一点。我给他做了详细的检查,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他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非常虚弱,不过以后慢慢调养就好了。”医生翻了一页报告,顿了一下说道。
“至于他喊的疼,应该是心理造成的。还有他身上的伤,看上去应该是自残造成的吧。我初步怀疑,他的心理状况...”医生还没说完,老帮主一把扯过医生的衣领子吼道。
“胡说!我不信,这臭小子不可能...”
“老人家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他的精神状况看来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非常糟糕。不过现在才出现自残现象,这说明他的意志很坚强。从心理角度上来看,这是受了很严重的心理创伤,一直压抑无法释放才导致的PTSD。”
“创伤后应激障碍么?”蓉蓉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响起。
“蓉蓉你怎么来了?”李阿标说道。
“我喊的。你来了正好,刚刚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老帮主放开了医生,沉着脸问道。
“那是经历了死亡威胁、严重受伤或者躯体受到威胁后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蓉蓉解释道。
“怎么会?他,这个浑小子…”老帮主满面忧容的颓坐在椅子上,拳头紧握着。
“我相信,阿男一定会没事。他这么坚强,一定可以熬过去的。只要进行适当的催眠治疗,和细心照顾,他一定会好起来的。”蓉蓉安慰道。
“他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把这小兔崽子给治好!”
“老帮主你放心,阿男一定会好起来的。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呢。”
“嗯...”
老帮主摆了摆手,拒绝了李锦标的搀扶,站起身离开了医院。只是他的背影,显得苍老而无力。
“蓉蓉,你也回去吧,阿男我来照顾就好了。”李锦标对着蓉蓉说道。
“可是...好吧。”蓉蓉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看着蓉蓉离开后,李锦标走进了病房,守在了阿男的身边。想了想,他站起身走到了门口。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向警局请了假后,才回到病床前。
突然对方不安的动了一下,随后额头开始冒着细汗,浑身打着哆嗦。嘴中一直呢喃着,似乎在说着不要。那声音细细的,很轻微。语调中透着哀求,却又带着一丝绝望。李锦标心疼的拭去对方额头上的细汗,看着对方那瘦弱的身躯在微微颤抖着。他躺到了床上,将铁男紧紧的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来驱走他的寒意和恐惧。炙热的温度通过拥抱蔓延散开,一股熟悉又安心的感觉紧紧的包裹着他。紧绷的身躯渐渐放松了下来,呼吸也慢慢变得平稳,顺畅。没过多久,铁男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李锦标拨开他额前的碎发,静静的看着那安稳的睡颜,轻抚着他的脊背...
清晨,当胡铁男醒来时,发现自己此刻正被人紧紧抱着。那一刹那,情绪紧绷,心不安的跳动着,恐惧感使他全身犹如掉进冰窟般寒冷。难道他只是做了一场逃离的美梦,这不过是那昙花一现的灿烂。一想到这,他仿佛被人推进了深渊中,不停的向下坠落。那种无能为力的窒息感,让他透不过气。
等待了许久,厄运并没有如期而至。他压下心中那股恐惧,感受着从那人身上传来的温度。不是他!这个搂着自己的家伙,不是那个给他带来痛苦的人。那股熟悉的味道,是进入他心底深处的悸动。他睁开双眼,想要确认的抬头看去。
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整个人犹如虚脱般瘫在对方的怀里。刚才,真的是吓死他了。阿男看着沉睡的李锦标,那熟悉的气息,是自己多么渴望的。在深渊中最想的,是他。若说当时还有这一丝活下去的念头,便是想见他。那份思念,藏在心底,太久,太深,以至于根深蒂固,却无法言语...
“醒了?”李锦标突然睁开眼睛,摸了摸阿男的头发说道。
“嗯。”同样的动作,不同的对象,明显阿男更喜欢眼前的这个。
“哎,不过我就没你睡的舒服了。你得好好养养了,看你都瘦成皮包骨了。还是以前的你好,抱起来舒服。”李锦标调侃道。他扫了眼胡铁男的身材,作势摇了摇头。
“去...你的,我这是...结实!”胡铁男怒道。
“嗯嗯,你说什么是什么。”李锦标笑道。他看了眼手表,又望了望外面还未全亮的天色。
“时间还早,我们接着睡。”说罢将推开自己的胡铁男又搂了回来。
“睡个屁!我不要...在医院,待着。快起来...离开这。”胡铁男推开李锦标,从床上坐了起来。
“去哪?”李锦标挑了挑眉问道,心中涌起一阵失落,他还没抱够呢。
“我们回...宅急电。快!”胡铁男催促道,甚至直接用脚把对方从床上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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