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宫泽他们班下午没课,放学比较早,距离训练还有点时间,他便想去温格班里跟他见一面。谁知刚到走廊转角,就见温格站在教室门口,而他的前面站着奥利维亚。宫泽停下了脚步,见到温格的喜悦一消而散,阴沉着脸看着不远处的两人。
两人面对面站着说话,宫泽清楚瞧见了奥利维亚脸上的娇羞,那显然是面对着喜欢之人时的矜持与羞涩。宫泽双手紧紧握成拳,眼底逐渐凝聚起风暴。突然奥利维亚从包里拿出一封粉红色的信,低着头,双手递给温格。
情书!
宫泽瞳孔一缩,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冲出去把那封刺眼的信撕碎,可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想看看温格的反应。
温格看着那封信呆愣了几秒,宫泽只觉得心脏紧张地快跳出来了,在心里不停地祈祷“别收,别收!”
可是后来奥利维亚又说了什么,温格就把那封信收了下来。
奥利维亚见他收信了,面上一喜,又笑着与他说了几句就从另一边楼梯下去。
相比起奥利维亚的喜不自禁,宫泽却是面如死灰,额头无力地抵在强上,心脏有些疼。温格看着那封信看了好久,然后叹了口气,放进了口袋,正准备回教室,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壮壮?”
宫泽下意识停下了脚步,犹豫了许久才转过了身子。温格已经走到他面前了,见到他有些惊喜,又有些紧张,右手悄悄压住了衣服口袋:“你怎么过来了?来找我的吗?”
宫泽看见了他的小动作,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找了个借口:“我来找教练,想跟他商量一下训练的事,不过他好像不在办公室,我还有点事,今天还是你先走吧,我估计又挺晚的。”
“哦。”温格失落地点点头。
宫泽揉揉他的头发就离开了。
“壮壮!”走了几步,温格又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吗?”宫泽停下问他。
温格犹豫得摩挲着衣袋里信封,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没什么。”
“Eric,Eric。”布莱克教练推了推走神中的宫泽。
“是,教练。”宫泽猛然回神。
“有什么心事吗?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我说话时你已经走神好几遍了。”布莱克问他。
“没什么,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宫泽捏了捏山根,有气无力地跟布莱克道歉,“抱歉,教练,我今天想提前回去,至于训练继续明天再讨论,可以吗?”
“当然,身体最重要,那你今天就先回去吧,先把身体养好。”宫泽是队里的主力,眼见着比赛在即,教练最担心的就是他出什么意外,听说他不舒服,哪还敢让他继续操劳,赶紧把人赶了回去。
“谢谢。”宫泽背着书包离开,走出办公室时,正准备离开,却看见旁边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光线有些昏暗,他走近去看,却发现是温格。也不知他在这里坐了多久,已经靠着椅背就睡着了。
夜晚有些凉,温格穿得不算多,宫泽来不及思考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身体条件反射已经把外套脱下来盖在了他的身上。
他也想过把人叫醒,但是见他睡得这么熟,又不忍心叫了,索性坐下来等他睡醒了再回家。
宫泽小心翼翼坐到他身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侧着身子为他挡风,静静看着那张恬静的睡颜,眼中盛满温情。
这个人是他的同同哥哥,从记事起就陪在他的身边,一刻也未曾分离。因为存在着三岁的年龄差,为了能时刻与他在一起,他刻苦学习,小学连跳两级,最终如愿与他同出一班,一起从小学毕业,一起步入初中、高中。
对于温格,一开始只是依赖,毕竟是自自己出生后便在一起的人,十几年的相处间,他早已习惯了不管自己做什么事,身边总有他。可是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这种依赖渐渐就变质了。
或许是在情窦初开,对人生百态有了认识开始,在意识到温格有一天会娶妻生子,离自己越来越远后,他突然开始不安,开始害怕,害怕他的同同哥哥有一天会离他而去。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同同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把他抢走”。他渐渐开始注意起温格身边的女生,并且对她们怀抱着强烈的敌意,看到温格跟他们有说有笑就恨不得把他关在家里,除了自己不让其他人看。
一开始,他不知道这是占有欲在作祟,以为只是对于这个至亲好友的不舍,直到那天早上,他以一条湿内裤与一夜春梦为代价完成了青涩到成熟的蜕变,才恍然大悟,他对于温格不仅仅是友情亲情,更多是不知何时在心田悄悄萌芽的爱情。
那一场春梦,与他缠绵一宿不是柔软性感的女人而是所谓的好兄弟——温格。梦里他们手□□缠,紧密贴合,身体契合的就像天生就该是一对,一进一退间,享受着极致的快感。
他渐渐意识到他喜欢温格,他渴望占有温格。可即便他现在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也知道这种感情有悖于常理,所以他不敢跟任何人说,特别是温格,他怕他说了,他们如今的关系都会被斩断。温格看自己的眼神一如既往地纯澈坦然,对他的关怀也是因为自己是弟弟,并无其他私情,所以他想温格是不喜欢他的,他对自己只是出于哥哥对弟弟的爱护。他总有一天会结婚生子,组建自己的家庭,而自己这些见不得光的情感到那时候便会被永远埋藏在心里,最后随着自己的死亡长埋地下,一辈子无人知晓,自己将会是他一辈子的兄弟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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