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对手愣神的一瞬间,一脚将对方踢飞!那被踢得人,腾空远远飞出,落在了离鳄鱼群很近的地方。
那巨大的落水声,将很多朝着莫沫游去的鳄鱼都吸引了过来,顿时为莫沫分担了很多压力。
踢人的青年没有理会被他踢下水的人,青年拔身而起,连续几个起跃,不过片刻,就落到了野熊所在的那根圆木桥上。
“你该死。”青年一手掐住野熊的脖子将他提离了圆木桥,冰冷声音对他下了最终判决。
野熊眼睛暴突着,他的脖子被人紧紧地卡住,下一瞬,他已经和水下的莫沫调换了位置,进了鳄鱼的大嘴里。
莫沫水淋淋地被人捞了上来,他从落水到现在,不过短短的几秒钟,刚刚和鳄鱼对峙片刻,除了受到些惊吓,身上连一个伤口都还没来得及留下。
莫沫看着野熊和自己错身下水,追着莫沫出来的那两只鳄鱼,张开的大嘴立刻就被野熊的身体堵住了,然后它们也没有挑剔什么,直接把到口的肉拖下了水。
不一会儿,水面下不断涌出的鲜血将清澈的池水染污,和着油水的血在水中沉沉浮浮,离得远一些的人根本看不清水下的场景,只见到7、8条鳄鱼围着一处翻滚撕咬着,时而可见到一些被扯断的手脚浮出水面,然后很快就被一条条鳄鱼用大嘴刁住,消失不见。
“不要看。”清冷的声音从莫沫身后传来,一只手挡住了莫沫的眼睛。
听到这声音,莫沫眼泪立刻就落下来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时,突然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
莫沫扒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手仰起头,看到身后之人那面具下熟悉的轮廓,顿时反手抱了上去,整张脸都埋在那人的胸前,“师兄,我害怕。”莫沫有点抽噎地说。
……从没被莫沫这么主动对待过,被抱住的临渊浑身都有点僵硬,他僵硬地伸出手,僵硬地拍了拍莫沫的肩膀,只有那语气是一成不变的冰冷,“不怕,师兄在。”他说。
临渊的话一出,莫沫掉眼泪掉得更凶,莫沫此时的脑子里充满了委屈,“师兄,这几天老有人欺负我,那个贝弗利还将我扔来喂鳄鱼。”莫沫是个乖孩子,小时候在学校被同学欺负了,从来不自己欺负回去,他只会去找能够给他伸张正义的权威人士打打小报告,然后让老师啊什么的帮他骂回去。
临渊僵直着身子,小心拍拍莫沫的肩膀,冷声道,“以后打死他。”
很好,这个‘老师’够偏心。
“还有彦哲,他说来救我,结果没把我救出去还害得我被打,我的牙齿都掉了两颗,他好没用。”告状告状,继续告状。
临渊拍拍莫沫的背,眼睛里温馨和杀气交替闪烁了两下,不知道要说什么,只重复道,“也打死他。”
莫沫满意了,抱着临渊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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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情势大逆转啊,我们的黑王子突然冲出,将我们可爱的体操少年救了上来。而我们的野熊先生,他显然很招水下那些鳄鱼小姐们的喜爱,刚刚下水就没被急不可待的小姐们吞了。以后他也再不能陪伴我们了,真是遗憾。还有那仍在水中挣扎的豺狼先生,他非常不幸地被我们的黑王子一脚踹下了水,目前还在和鳄鱼小姐们相亲相爱,但鳄鱼小姐们实在太热情了,哦no,我好像看到他一只带着脚的鞋子,被一位鳄鱼小姐珍而重之地收下了,恐怕他也快吃不消了。好了,现在的情形出现了比较大的变化,一转眼两名选手已经淘汰,没有人想到会出现这个场景。不过,就是这样,运气和意外,才让生命在未知中更精彩,才让我们这些生死赌徒所钟爱——哦,他们在做什么……”本来在调动激情的讲解员,跟随着群众的目光定格在莫沫和临渊身上,调动大屏幕,放大了这两人那温馨的一幕……
画面上,莫沫还拿着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在临渊的胸前蹭着,临渊冷冷地站着,手揽在莫沫的腰上,任由他蹭。
“哦no,刺眼,真刺眼,怎么会有这么温馨和睦的景象?这是不对的,这完全不符合我们血玉赌盘冷酷高贵的形象。”摇头,讲解员继续摇头,不过很快他的头就不摇了,一把手枪顶在了他脑袋上,他双手举高,在他最后一句“哦no”传遍全场后,彦哲一脚将他踹下了座位,自己拿起了话筒。
“嘟”地一声话筒鸣响,之后,场上飘扬的就不再是讲解员那嚣张欠扁的声音了,而是彦哲那更加嚣张欠扁的声音,“先生们,女士们,晚上好。这里已经被莫兰顿家族占领了,老实待在你们的座位上不要动,任何反抗都会被就地解决,我想你们不会满意我的解决方法,但我满意就可以了。好了,重复一遍,这里已经被莫兰顿家族占领了,老实待着,或者死。”彦哲把大屏幕的镜头绕场一周,让人清楚看到那些手执重型武器占据制高点的人,省得某些人头脑发昏,然后,彦哲把镜头转到向着临渊撒娇的莫沫身上,哼哼地冷笑起来,“最后,莫沫,你在做什么?”
彦哲阴冷的声音仿佛一块冰掉进了莫沫的衣领里,莫沫背脊上寒毛直竖,赶紧立正站好,左右望了好几下,才看到远远地瞪着自己眼冒凶光的彦哲。莫沫想到自己刚刚还在说彦哲坏话,这会儿不禁有点心虚地朝彦哲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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