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遭雷击,再不能眠。
早餐后一段时间,被莫沫拉着对打:
闪避不及,肚子上猛挨了一拳,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痛心疾首的莫沫,“小哲哲,打在你身,痛煞我心。不要再被我打到了,你要闪得快一些。你看我为了不让你难受,就一次也没有中过招,你要向我学习。”又一拳!
早饭没吐出来,倒是差点吐出一斤血来。
10点左右,被莫沫拉着一起复习高中功课(……):
虽然面对着那些他8岁时的功课,彦哲觉得很荒谬,但看到莫沫抓耳挠腮再没力气折腾自己,彦哲表示心情大好,得瑟道,“咳,这种白痴的题目都不会,你是猪脑子吗?”
莫沫泪眼汪汪请教,彦哲轻松解答,“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莫沫星星眼崇拜,彦哲暗爽,翘起二郎腿使劲得瑟,“过来给大爷捶捶背捏捏腿,本大爷教你怎么解这些连脑残都能做出来的题目。”
莫沫逆来顺受,小手轻柔轻捏,彦哲表示爽翻了!
下午,午餐过后,牵着从管家那里找来的小博美犬,被莫沫拉着去花园遛狗散步:
看着奶奶重金购得的绿云兰被莫沫的素手拧下,再看着奶奶找专家培育的绿蔷薇被莫沫的剪刀断头,再……
“小尼尼,给你做的花环哦,漂亮吗?”
默不作声地等着莫沫把那用奶奶的珍品编出来的花环戴在自己头上,彦哲抬起小博美,让它替自己给莫沫一个热情的口水吻作为答谢,听着莫沫微带羞涩的笑声,同时顺便思考了一下小尼尼又是什么样的一个称呼。
遛狗时间结束,亲自把狗送还管家,顺带头戴花环去给奶奶请安,看到奶奶变青的脸,心情舒爽地告退。
下午茶时间,喝着莫沫加了大半杯奶的咖啡,或者说是加了两勺咖啡的牛奶,看着莫沫给自己绣荷包(……)
莫沫绣得很简单,只是用线条勾勒出卡通的人物头像,两个有莫沫和彦哲特征的大头娃娃,脑袋挨脑袋的凑在一块,看起来其实挺可爱。
莫沫挂上梦幻微笑,“小菲菲,我给我们绣两个荷包,你一个,我一个,给你的里面放着我的头发,给我的里面放着你的头发,这代表我们永远都在彼此身边哦~”羞涩捂脸。
小菲菲……
彦哲肉麻地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然后淡定喝奶。
梧桐树下的小餐桌,午后斑驳晃动的斜阳,阳光下餐桌旁被温暖着的两个人,都带着升华的美感。
彦哲突然觉得就算自己真的娶妻生子,相濡以沫到老夫老妻了,过得最好的情况,也不过就是现在这样了吧。
晚餐过后,练功房里继续对打,然后满身大汗地入浴,捂着鼻子淡定接受莫沫共洗鸳鸯浴的请求,咳……
夜,盖棉被同躺在一张床上,蹭蹭彼此,“小斯斯,早点睡哦,做梦要梦到我。”啵。交换纯洁的晚安吻,和谐地进入梦乡。
小斯斯……
一天被起了五个爱称,彦哲表示鸭梨山大。
彦哲承认,一开始他虽然知道莫沫仍是莫沫,是那个面对喜欢的人会多愁善感,会犹犹豫豫,会伤春悲秋,会小心翼翼的像个小仓鼠一样跟在喜欢的人后面做小姑娘状的莫沫,但鉴于莫沫从前在面对他的时候一向豪迈不客气,所以心理落差之下,一时接受不能。
他甚至怀疑,自己真的就像奶奶说的那样,因为得不到才更想要,因为被拒绝才更渴望得到,而一旦得到了,反而就视若草芥。
那时彦哲几次跑到爱得拉奶奶居住的小楼,冲动的想让一切就这么结束算了,承认奶奶的猜测,忏悔自己的幼稚,解除莫沫的催眠,把莫沫送回家,答应在保证莫沫安全的前提下和莫沫保持距离。
然而几次的过门不入,让彦哲深刻的明白,他舍不得。
就算莫沫变得不像他想象中的他自以为认识的那个人,可只要他知道莫沫仍是莫沫,他就舍不得。
然后就这么拖着,几天下来,彦哲发现,莫沫就算一直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也是可以习惯的,就算时不时被莫沫的肉麻言行雷到外焦里嫩,也能淡然地将之视为恋人间有爱的情趣。
可是越重视,就越在意。
越是重视现在的莫沫,彦哲就越在意莫沫受到的催眠到底有多大的影响。
莫沫如今的表现,到底是完全被催眠影响导致的,还是像奶奶说的那样,菲利普医生的催眠只是诱发了莫沫心底隐藏的情绪,莫沫其实是喜欢自己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彦哲很烦躁,甚至开始患得患失。
彦哲觉得自己是个孬种,他发现自己学会了自欺欺人,哪怕明知道是假的,却也甘之如饴地沉浸在温柔乡里。
不过,梦始终是梦,稍微大一点的动静都会将之惊醒。
尽管彦哲想要沉溺,但爱得拉奶奶讥嘲的冷笑还是将彦哲惊醒了。
“玩够了吗?好玩吗?尼菲斯,我给你这个机会是想让你看清楚自己的尊贵,你可以不屑,可以高高在上,可以将任何人视为玩物!就是不能卑微,不能摇尾乞怜,不能……逃避现实。”爱得拉最后说得逃避现实尤其显得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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