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怎么回答…她知道问题不大…但是好像又被人说“你这样我不喜欢,你是我家人我才说你……”这样的话……因为晚春是家人,所以她看见不喜欢才说的…
是家人…
她不喜欢晚春这样…
没有一次喜欢的……
喜欢说出来了又怎样……
晚春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一家人还有这间房子有多奇怪……
晚春像是没看到老人家的身艰志残,流星爸爸越来越瘦的身影,流星妈妈越来越肜肿的身体…一个快断气的话都说不出口,一个看见饱的像随时要晕睡过去……中间夹着跑来跑去胡天乱叫的不同的幼童的叫声……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肆无忌惮的嘹亮……
晚春只是不停的躲着流星爸爸枯萎的小身板靠近时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清楚的虚弱感,还有流星妈妈彪悍的路过都能把人撞倒的棕熊身,还有……流星小侄子时不时换个脸出现看着自己好像在说“这个人不认识我的……”时,激动的扑向她想干点什么似的…
根本过不下去嘛……
不想过干嘛要强迫自己……
流星的好晚春到现在都回想不起来,没有一个人会提醒他,流星对他好过,只是不停的在说在讲,“被□□了”“好脏啊”“就是欺负你”“流星小侄子那样的我们,小孩子也可以欺负你”“都不照镜子的”“我们也是”“还要吃”“吃”“接”……
锅里没饭了……
桌子上没菜了……
流星的爸爸妈妈和小孩子也散了……
晚春也吃完了,低着头,歪着颈喉,手脚失重,还是像一个傀儡一样站起来,开始收拾洗刷盘子…
下胃了吗?到底有没有吃饱?吃了整整两碗饭了啊…为什么这么不满足?
都不照镜子了吗?
这样的自己……
好难看……
☆、荣幸吗?
“我结婚了,酒席摆在XXX大酒店,你有空来的话就来吧。”妮妮的声音很平静,像对待一个非常普通的老同学,晚春没想到自己还能接到她的电话。
荣幸吗?
晚春有点愕然,抬头揉了下印堂,“哦,好,大概几点…”在村里长大,酒席也没去过几次,结婚这种事,真的没有什么是理解的了,再者说,这摆酒席的看个人钱财能力,有人摆一天,有人一天一夜,有的只是一个下午,都是要问下准确时间的。
“你约XX一起来就行了,如果你自己不懂的话。”妮妮像是习惯了晚春的龟毛,只是这样简单了当的交代她。
“我没有XX的联系方式了…”晚春有点自卑了,那个删人的记忆也全都回来了。
“找颖林吧…我也请她了的,你们一起来,刚好一起,还有XX,XX,她们都会一起来的。”妮妮随性的讲完,晚春听后,一时气结,但还是如实告知此刻她的详情。
“颖林说没空啊,让发地址来都没发。”内心满满的怀疑,声音都有点告状的味道,晚春也是没办法了。
妮妮像是怔住了一样,但还是很不耐烦的讲:“反正你想来到时跟她们一起来就行了。”
“哦,好。”时间确实也还久吧,什么时候呢?
“恩。”妮妮应了一声,然后电话就嘟的挂了。
应该还有半个多月吧?再问颖林?还是给妮妮回个电话?
不去了吧?真他妈受气。
她反复看着手机通讯录里的电话号码,从开头到结尾再从结尾到开头,“反正你想来的话…跟颖林一起来吧…”再看下颖林的号码,真陌生。
“在吗?”晚春还是给颖林发了一条信息。
但是直到晚上都没有人回信息。
妮妮以前待人非常的客气,大方得体,想想自己跟妮妮吧,是在读书出来后有一段刚回笼的时间,就是晚春出外地打工回镇上,而妮妮跟晚春又联系上后约了出来一起聊聊学校相处的学生时光,其实在学校的时候也没说过几句话的。
多年不见,大家还是平等的,直到后来,妮妮夜场玩透了,每天都是跟不同的男男女女在家打麻将,上街下午茶,晚上ktv后,与晚春的距离就拉开了。
晚春的世界是工作那一小片与家,两人相处时都是晚春时时乖巧听话,妮妮就带着晚春到处去玩,给晚春涨了不下知识。
直到妮妮混大了,与晚春的世界越来越远,她们间的话题变成了包租婆与房客的关系,时不时一巴掌的回应,当晚春是傻逼一样,只是当时,有一段时间大家还是你情我愿的开着过于跳脱的玩笑,以表达感情已经与普通朋友不同,晚春也是深深的受了,一笑了之。
直到发生了高展的事,晚春拉黑了人到现在自己心里居然是愧疚的,只是觉得自己上不了台面。
特别是现在感觉大家都在对自己撒气一样,晚春更加的懂事起来。
电话号码是假的,人也是假的,结婚的事别说了,也是假的,这伙人还要搞自己呢,自己一定要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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