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第一节就秃头的课,”钟麓小声嘀咕,“饶了我吧。”
许稔身为他学长,想想也知道他口中秃头何许人也。没忍住笑出声,又安慰性的拍了拍钟麓的肩。
“不过,说来也奇怪,”钟麓纳闷着,“你说我俩明明一个学校,还都是转学生,为什么就从没见过呢?”
这么一说是有点令人懊恼,但仔细一想,偌大校园,高一教学楼恰巧离高二教学楼最远,而平日里他俩都不是会关心周边杂事的人,每天待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也难以说什么偶遇。
“反正现在见到了啊。”
还居住在每天相见的同屋檐下。钟麓单是想想都心情愉悦。他们这会儿已经快走到了公寓,却隐隐约约看到有两个人靠在门口楼柱旁一动不动,隐没在黑夜里。
许稔也看到了前面的情况,一瞬间脑子里闪现一大列什么晚归女学生遭遇歹徒袭击的民间新闻,虽然他几乎完全忘记钟麓并不是个姑娘,可出于对学弟的爱护之心和对祖国明天的保护之情,他还是脑子没过就一把把钟麓扯在身后。
刚想做同款动作的钟麓:“......”
那两个人好像都听到了这边的声响,抬起了头,这会儿再躲闪已经来不及了,钟麓想都没想就反手把许稔拉过,护在身后,警惕地边后退边看着那两人走过。
“谁!不是,诶——”
在看清来人眉眼的那一刻两人同时惊呼。
“姐?!”
“哥?!”
“刚搬过来关系就这么好了?手拉手一起回家啊?”钟纾施施然端坐在沙发,轻轻拍着脸上补水面膜语重心长开口,“弟弟啊,你一来就打算把人拐走?你看见我刚身边那人了吗?我跟他在你们楼下一起站了半小时,要不是没带手机,我早就把你叫回来了。”
钟纾加重了语气,手舞足蹈绘声绘色,“那人半小时就接了五通电话,三通是催码头的货早点到,两通一直在商量如果没到干脆现场开打。我他妈当时吓得??”
钟麓:“……”
您编故事呢吧。
“而且念念哪儿来的哥哥?”终于提到重点,钟纾眉头紧皱。
“没听他提过,可能不久前的事儿,”钟麓看钟纾没反应过来,好心提醒,“他母亲……”
钟纾恍然大悟,钟麓耸肩,“既然他都开口叫哥了,那人应该不差。”
“那就好,”钟纾说着,环视了房间一周,“装修地还可以啊,原来那地方你还要吗?你还有些东西留在那里,我怕你有时候要回去,房也没退。”
姐弟俩一个在榕城东,一个在榕城西。学校位于最西边,钟麓怕麻烦,艺考回来后就租了学校附近的房子,周末了才回东边老宅看看钟纾。
“就留那儿吧,姐,”钟麓放下茶杯,眼神一瞬间锐利又危险,如暗夜中潜伏的猛兽,“你是不是认识……陆琛?”
其实林执并没有透露多少,钟麓猜。
莫名其妙问了生日那个问题后自己在那思忖了半天,他也不好打扰。足足等到饭菜都要吃完,不耐烦已经从头顶要冒出时,林执才慢悠悠道出个故事。
他说许稔是被陷害的。
“当时我们乐队一方面在学生中相当受欢迎,其实热度高了,却不一定是好事,”林执解释得相当清楚,“学校怕我们高三了,太过纵容我们,会失了对学生的控制权和威信,后来不得不向我们施压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可笑,但校方也不是没有脑子,我们乐队四个人,只有许稔一个是毫无背景的转学生,最好入手。”
“那段时间我们名气已经传出了学校,年轻气盛的,我们打算好了参加当时一个蛮有名的省级音乐选拔赛,如果我们在赛上能获得名次,那是对整个乐队都莫大光荣的荣耀与动力。”
“问题就出在这里,”林执放下咖啡,左手食指开始敲击冰凉的大理石桌面,“我们进了决赛后排练了几乎一整个月,但是决赛当天,许稔没有来。”
他没理会钟麓震惊的眼神,“直到第二天回来,我们还没开始怎么骂他,学校方面又派人通知我们,因我们没有兑现与校方的诺言,swig被迫解散。”
“我们当时都好奇得很,我们什么时候答应了那什么鬼玩意儿的诺言?”林执也陷入回忆里的盛怒,“校方回应是说之前许稔答应了校长,如果省赛没有得冠,乐队自然会解散。”
“他承认了?”
“陆琛。”林执直截了当,“陆琛给我们放了段录音。”
“是许稔答应校长那个许诺的录音。真真切切,我们查过了,没有虚假。”
“……”
“许稔当时整个状态都很不对——不知道怎么形容,行尸走肉一样,”林执深深地看了眼钟麓,钟麓却没有注意到,“他不辩解,我们自然也无话可讲。我还好,我们乐队还有个脾气更冲的,高三分了班,直到高考结束他们都没再讲过一句话。”
“可我不一样,”林执靠向椅背,眼神疲惫,“我跟许稔从他刚转学就是同桌,我相信他的人品,也相信他不会去做这样不顾后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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