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知道他要离开他了,所以他那天硬得特别突然,让他几乎措手不及。
他好尴尬,好在徐皆比他反应得更早,也比他更硬。
他看着沈昀棠失神又窘迫的样子,不禁笑了:“我可不想在这里就夺走你的初夜,但外面卧室有摄像头……”
然后他低头看了看两人**的隆起的小帐篷,道出了一个事实:“我们现在这样,出不去。”
说着,在沈昀棠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徐皆一把解开他的裤子。
他蹲**去,含住了沈昀棠……
“徐皆……”**来的陡然,让沈昀棠险些软倒在地,好在被徐皆有力的手臂稳稳撑住了腰身。
“我先帮你弄出来,然后我自己解决……”徐皆的声音很是冷静镇定,他的轻车熟路让沈昀棠觉得自己也不再那样慌乱难堪。
“我也可以帮你……”
“我们两个人这样帮来帮去,只怕谁也出不去了。”
最后,沈昀棠如期在徐皆的掌控中释放了自己。
徐皆抬起头,望着他迷醉的双眼,笑得很是满意。
他说:“乖,你先出去。”
“徐皆……”
“嗯?”
“我好像……”沈昀棠深情恍惚地望着他烟灰色的眼眸,一时间悲伤与迷茫同时涌上心头来:“爱上你了。”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着徐皆说出了那个字。
作者有话说:这篇开车会比较多,但是我会科学发车
,喜欢的太太写的一句话:“上帝一定是觉得有人爱意太深无法表达,才发明了性。”我的车也都是载着满满的爱意,到点了必须要发车的那种,不发都没法表达我的款款深情。
第6章
徐皆在醉梦里,又回到了少时的棠园。
那扇雕花木门似总能透出微曦晨光来,他坐在锁住满园春色的海棠树下,静静望着他的祖父在窗前临碑摹帖。
“你总看着我做什么?”徐老并不用抬眼,就似已洞察一切。
徐皆不说话,那时他满脑子都在古桥再次邂逅的沈昀棠。
那天在古桥出外景,他隔着簇拥的人群一眼就望到了姗姗来迟的沈昀棠。他还在小驿里与吕梁喝了一会儿茶,徐皆远远望着沈昀棠的身影,一时心不在焉,连导演的机位到了哪里都没有注意到。
“徐大公子,今儿是怎么了啊?”导演有些不耐烦了,但对方是徐皆,他还是得耐着性子:“这都第几条了?”
“嗯,不好意思。”
“没事,再来一条!各部门注意了。”
徐皆最后扫了沈昀棠一眼,他转过身去,将对着他款款深情的女演员也认成了那个人。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咔!”导演快要抓狂了:“是与卿初相识!不过刚才的状态很好了,我们再来一遍吧。”
徐皆对这种敷衍的夸奖根本不以为意,他心里全是沈昀棠。
“爷爷,我好像爱上了一个人。”
徐老抬起头来,苍然的白发被晨光染上了一层薄金。
徐皆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落英,朝着祖父的窗前走去。
他从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张红笺,仔仔细细地摊开来,递到祖父手里。
徐老见他那副样子不禁微微怔了怔,须臾接过那张手书的红笺,还特地戴上了老花镜来端详。
上面只有一行小字——
“平生不借春光力,几度开来斗晚风。”
仿的是徽宗的瘦金体,银钩铁画,屈骨断金。
徐老看了不禁有些诧异,侧目来望向徐皆:“你写的?”
“怎么可能……”
“我想也是。”
“是我喜欢的人写的。”徐皆的目光一直盯在那红笺的字迹上。
徐老见他那副样子,不禁笑了,将红笺压在镇纸之下:“他也喜欢海棠啊?”
“什么?”
“这首诗是写海棠的,你不知道吗?”徐老不禁皱眉笑道:“你怎么配得上人家啊?”
徐皆怔了怔,轻声道:“我很帅啊。”
“男子汉不要总想着靠脸混生活。”老爷子冷笑一声:“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不是人人都是追在你屁股后面跑的疯丫头。”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那压在镇纸下的字迹:“比如这个。都说见字如面,看起来像是个文静又漂亮的人。”
“爷爷,我跟你保证,你会喜欢他的。”徐皆几乎是不假思索道。
“你的保证有屁用啊。”徐老心如明镜,对于自己这个乖孙他老人家还是摸的很透:“人家又不喜欢你。”
徐皆微怔,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道:“他会喜欢我的。”
那天古桥再遇,徐皆亲眼看着沈昀棠将那祈愿系在了驿站外的那棵的老树下。
那棵古树据说有三百年的历史了,如今早已被挖掘尽了价值。树下有商人贩卖祈愿红笺,雇了几个练书法的学生代为执笔。
手书红笺,系于枝头。
凑热闹的大多是情侣,徐皆却看见沈昀棠兀自也参合了进去。不过,他没有让学生代笔,而是自己接过了纸笔。
提笔、行笔、收笔,几乎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提按分明。
落笔后,他抬了抬腕,将那书好的红笺系在了枝头。
徐皆知道还会再见到他,所以沈昀棠走他并没有留。但他走后,徐皆还是忍不住上前去将那红笺一把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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