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这样的疯狂中达到了高潮,情不自禁地又一次射在了沈昀棠的嘴里。
沈昀棠红着脸震惊地望着他,嘴角有白灼溢出。
徐皆释放后终于清醒了,他看着沈昀棠被他折磨的那副样子心中甚是复杂。
他正要叫他吐出来,可沈昀棠与七年前一般喉头一哽径自无声咽了下去,清亮的眸子又恢复了那种恼人的平静。
徐皆看着他,轻声道了一句:“觉得恶心吗?”
“没有。”沈昀棠的声音很淡。
“你给唐晟做过吗?”
听到唐晟,沈昀棠的眼中终于起了一丝波澜。
“他才十七岁。”
“十七岁就天天想着上你?”徐皆不禁想起来那天唐晟将沈昀棠压在洗手间的事来,心中萌生出一丝狭隘的怀恨来。
“你还真得很浪。”
沈昀棠看着徐皆,心中的河川悄然决堤。
“那夏然呢?”再次相遇后,他第一次对他反唇相讥道:“他给你做过吗?他做的时候浪吗?”
“我不舍得让他做这个。”徐皆淡漠地望着沈昀棠:“这活是专门留给你的。”
沈昀棠一时有些恍惚,心中已如洪流奔涌。
——你还是我认识的徐皆吗?
“那你满意吗?”他的声音已控制不住变冷。
“技术太差了,真不知道你这些年都是怎么伺候人的。”面前的人依旧冷言冷语道:“那个傅琰,你又回到他身边去了是吧,他没好好调教调教你?”
——沈昀棠,感情的事,我都愿意与你坦诚。
所以,这就是你的坦诚了对吗?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他和你一样,也不舍得我做这种事。”沈昀棠也不想再和他解释,起身去浴室清洗。
徐皆愣愣地坐在那里,兀自陷入绝望的深渊中去。
再也回不来了。
他的小海棠再也会不来了。
那命运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再遇到?
就为了让他亲耳听听,这些年他的爱人是如何被另一个男人疼爱的。
沈昀棠到了浴室里终于没忍住,他扒在洗手池上开始干呕。
他因回忆的虚妄而溃败,仿佛从百丈高崖上坠落,一阵头晕目眩的反胃。
为什么他心里那个如冬阳般温暖的人,如今竟成了这副刻薄嘴脸。
徐皆,他最好的徐皆。
七年来,沈昀棠就是在深处泥潭时,也会记得抬头望着的蓝天。
那是他的美梦,那样的美梦是那个美丽的人给予他的。
可如今南柯梦醒,那些过眼云烟不过是他的一枕黄粱梦罢了。
沈昀棠从浴室出来,见吕梁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那个男人和徐皆差不多高大,虽然面目不如徐皆那样星驰俊朗,却也算生得倜傥。
看见沈昀棠从浴室出来,吕梁的眸子不禁闪过一丝微光。
但很快他又低下头去,对慵懒坐在沙发上的徐皆道:“你不能一直休息吧,都好几天了。你知道多少工作压着吗?何导那边早都催着了。”
徐皆可能是被他念烦了,起身道了句“知道了”,转身就错过沈昀棠的肩径自进浴室去了。
吕梁看着徐皆进去,目光转向静默在一旁的沈昀棠。
“你好,沈先生,多年不见了。”他礼貌地向着沈昀棠伸出手去。
“叫我昀棠就好了。”沈昀棠依礼回应。
两人短暂地握了一下手。
“好,昀棠。”吕梁意味深长此望着他:“你是今早过来的,还是昨晚是住在这里?”
“住在这里。”沈昀棠怕吕梁会错了意思,又解释了一句:“啊,我们分开睡的。我睡在客房。”
谁知吕梁沉默地看着他许久,才无比郑重地道了一句。
“这里没有客房。”
吕梁一直很后悔,他始终没能告诉徐皆当年的真相。
其实吕梁一直知道徐皆喜欢沈昀棠,但他以为徐皆的那种喜欢不过就是小打小闹。沈昀棠长得招人疼,他就情不自禁地也疼一疼,也就不过如此了。
可他没想到摩森高层会洞察此事,一卷两人相拥而眠的录像,带就这么大喇喇地交到了他的手中。
就是沈昀棠肩膀隐痛的那晚,徐皆以为电子摄像在后夜已经关闭,就明目张胆地爬上了沈昀棠的床。
当时那卷带子,吕梁从头到尾看了四个小时。
他没有快进也没暂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两个少年人相拥而眠。
他以为他们会做点什么,就算不做 爱,至少应该会有些擦枪走火的举动。
谁知从头到尾,徐皆就那么抱着沈昀棠,一动不动。
两个人间或有说有笑地耳语了几句,后来沈昀棠先睡着了。
徐皆吻了吻他的耳后,然后埋头在他的颈窝,也睡了过去。
就是那个吻,如蜻蜓点水却又如画龙点睛。不带旖旎,皆为爱重。
摩森的高层开始跟吕梁施压,毕竟徐皆是他们寄予厚望的摇钱树,沈昀棠自然成了要被舍掉的棋子。
再三考虑,最后还是决定让吕梁出面来做这个坏人。
吕梁其实很不愿意那样去揭沈昀棠的伤口,他不讨厌沈昀棠,相反他觉得这个年轻人与他认识的那些年轻人都不一样。
他听说了沈昀棠家里的事,他了解过他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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