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我对着家里的那条电话发呆。
他们是想我了吗?还是听说我如此落魄,叫我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还是,这是姐姐回家后的一个恶作剧?
“想什么呢?”秦淮在我身后问,有水滴滴落在我的屏幕上,“我让你过来,可不是为了看你玩手机的。”
“没什么。”我回答,一边回过神,熄灭手机。回头,秦淮头发滴着水,身着白色浴袍,领口开得很大,他的腹肌在期间若隐若现。
我被烫了眼睛,脸登时涨红。
“过来。”秦淮勾勾手。
我一时鬼迷心窍,竟然迫不及待地照办,被他拉圈入怀中,仰着脸,想要索求一个吻。
秦淮用嘴碰了碰我的眼睛,随后将我抱起,嗅着我的头发——全是烤鱼味。
“去洗澡。”他嫌弃地推开我。
我反应过来,踉踉跄跄地逃开,到门边,卧室门被锁死了。
我只能躲进他的浴室,放水,然后把烤鱼味的裙子扔远。
秦淮要做什么,他对着这么我讨厌的脸怎么能下得去口? 他喝了很多酒,是不是我人成了别人?
我不敢去问。
直到水冷了,我在浴缸里蜷缩成一团。秦淮打开门,将我抱出来。
“闭上眼睛。”秦淮说。
我照办。
——
终于,漫长的准备之后,秦淮终是失去了耐心,他开始吃我了。
粗暴的揉捏,尖锐的疼痛,我被摊开,辗轧。
“秦,淮,我什么,都答应你——对我,好一点,好,不好?”
破碎的话语从我嘴中吐出。
秦淮没有回答。
他松开了我的手。
伴随着可怕的欢愉,泪水流下来。
我也知道,在这时候求得的承诺,太假了。
可我真的好绝望。
我的脑袋被迫放空,炸裂成一团烟花,随后消失在天际。
第24章
我陷入无梦的睡眠,醒来以后,却很不舒服:嘴巴极度干涩,全身犹如被拆开重组过一般,还有一个庞然大物压着我,让我几近窒息。
秦淮像猪一样重。我试图推开他,手腕却酸软无力,不能移动他分毫。我转而揪秦淮的耳朵,看他悠悠转醒。
秦淮竟然没有任何不满,他拿开我的手,翻身,面对着我,摸着我潮红的脸。
“怎么这么热?”他低声问,温柔的声音几乎穿透时间的迷雾,把我带回五年前的那个夏日。
我们准是和好了,不然秦淮怎么会对我这么好声好气。
我缩进他的怀里汲取凉意,一边有气无力地叫:“秦淮,我好难受。”
秦淮的身体一僵,他可能是为自己的口是心非感到有些尴尬,不过也可能是我神智不清时所产生的错觉。
他拍着我的背,安慰道:“你发烧了,吃些药应该就会好,我这就去拿。”
他抽身离开,我眯着眼睛看秦淮用床头的钥匙开门,下楼,没有人支撑的我逐渐缩成一团。
接下来是一段偷来的快乐的时光。秦淮的变化很微妙,我无法用确切的言语形容,只能沉浸其中。
秦淮逐步放开对我的禁制,不再限制我的行动,他说我可以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当然,前提是我有足够的力气。
我当然没有足够的力气,我总是很累,秦淮设了门禁,我总要在特定的时间赶回来。除却第一天的温柔以外,秦淮的控制欲达到巅峰。
他时常回来,亲我,抱住我,玩弄我,不高兴的时候便随心所欲地把我弄哭。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捂住我的嘴,让我在泪眼朦胧中听他笑出声音。
这样的秦淮坏极了,但我就是无法拒绝,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也无法控制住自己这颗狂想的心。
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我的心死灰复燃;刻骨的恨意在三年的日思夜想中竟然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有忧虑和想念。他不回来的晚上,我开始拼命揣测他在哪里,和谁共度良宵。
我在C城混得很差,只认识蛋糕店的小圈子,就连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都得不到。我想故技重施,雇一个私家侦探去查秦淮,又怕事情败露后秦淮会打断我的腿。
我被自己的臆想所困扰,时常患得患失,开始乐于在秦淮背上留下抓痕,咬他的肩膀,这样就可以在秦淮于不三不四的小妖精相处时宣誓我的主权。
我几乎开始唾弃起这样的自己了。我轻而易举沦陷在秦淮的存在之中,每日胡思乱想。无暇顾及其他,我陷入他的声音,他的脸,沉迷他的怀抱,不可救药,三年半的坚持,一朝化作泡影。
我几乎扯下自己的尊严,用尽心思,为了能让他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妄图把秦淮榨干: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与终日不见阳光的我相比,生活规律、身材健美的秦淮简直是噩梦。他越来越过分,还不许我把头发剪短。我抗争无效,被系上一个银色的发圈,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
“这是给我的礼物吗?”我问。
秦淮勉强敷衍:“算是吧。“
“真是越来越敷衍了。”我对他的态度不满,却只能小声嘟囔:我怕让他生气,也怕再次被抛弃。
有人可能觉得身为一个男人,扎着长头发围着另一个男人转会显得既另类又娘气。我也知道,所以秦淮出差回来的前夕,我偷偷把头发剪短,转眼间,镜子里的人变了个模样,一头的短发,笑意盈盈,好不精神,连带着发型师都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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