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临。”秦淮的脸阴沉了一瞬,他低下头,再扬起脸时换嘴角竟扯成一个微笑,“你生气的样子真美。”
他一定是病了,比我更有病。
“是啊。”我只能含糊回答,不想揭露自己的现状,紧接着转换话题,林莜与我回忆过往,说些大学时代的趣事,谈论我和秦淮之间美妙的爱情起源,校园里的小姐妹们如何风言风语。
“小临还记得冀思晴吗?”林莜兴奋道,“当初因为你的事黯然神伤了好久,后来竟然和班长凑成了一对。”
“是啊,班花,可是我不喜欢女孩子啊。”我有些惊讶,“我只喜欢……”
“你自然是只喜欢秦淮,”林莜在通话里抢答道,“竟然不照顾我这个单身狗,每天都发狗粮,唉,这么多年了,只有你们两个还在一起。”
“啊……”我欲言又止。
“对了,球球还在吗?要不要让它和我家小橘子联姻?”林莜的那里传来一声猫叫,听起来像是她家的大宝贝。
“怎么联姻,”我无奈道,“它是一只太监猫,再说它已经死了。”
“怎么死了?”林莜惊讶,“它可是这么多年来我见过的最标致的猫了,要不是你执意把它抱回去,说不定它还还在呢。”
“也许吧。”我叹气,“又不能改变过去。”
这边的的秦淮晚间归来,风尘仆仆,疲惫地蹬掉鞋,怀中抱着一个大大的盒子,又是我的礼物。他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也不知道这次是袖扣还是不实用的名贵领带的综合体。
秦淮见我在看他,便对我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他这模样真是又贱又可恶。他无时不刻地讨好我,亲吻不够就用钱来凑,我总是瞪着那些花哨的礼物盒子,听他讲礼物的样子,哪怕我的表情有任何一丝动摇他都会献宝似的把它们拆开献给我。
“哎,对了,它是怎么死的啊。”林莜又问。
“在秦淮的助理家跳楼了,大概是四楼吧。”
我挂了电话,看秦淮飞速换好衣服,洗了手,身体陷入沙发中,不分时间地讨好我:“的确是四楼,阿临终于想通了?”
我挣脱开他的手,背过身体继续玩手机。
林莜挂了电话,在屏幕上发出一串嘲笑:“哈哈哈哈哈,小临?你亲眼看见了?”
“没有啊。”我回答,一边变得有些厌烦,老友抓着一只死去的猫不放,“秦淮告诉我的。”
“你没有怀疑吗?”林莜在屏幕中问道,“你是一个合格的铲屎官吗?四楼大多是死不了猫的。”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铲屎官,也不是一个好的朋友,我开始讨厌她了,一无所知地闯入我的生活,揭露我的伤疤,我扔下手机,去砸秦淮又伸过来的手。
“滚开,不要在这里动手动脚。”
“这里是我们的家啊。”秦淮无视我的操作,将我抱紧,在我的头发上吹气,“阿临,我们去结婚吧。”
“结什么婚?”我冷笑,“为什么要和你结婚?”
“我再也不想让你伤心了。”秦淮说,“求求你,快好起来吧。”
第48章
我说了假话,我没能成功删掉季景成。不知是季景林在那件事之后对他愚蠢的言论和两面三刀进行过谴责,还是他良心幡然醒悟,决定重修旧好,总之,他的时间掌握的刚刚好,当我对秦淮没有下限的讨好忍无可忍时季景成又粉墨登场。
在我的抗争下请撤掉了看管我的保镖,让我看上去总归像一个正常人,我乘车到了约定的地点,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笑着的季景成。
季景成还是原来的模样,衣冠禽兽,斯文败类,在优雅隐秘的茶馆里对我轻笑,一边借着杯子打量着我的装扮。
我身着从衣柜里所能找到的最好的衣服,洗了头发,扎着秦淮前几天套在我手上的发圈,他不允许我剪头发,我也不屑于抗争。
“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讲?”我生硬地问。
“哟,真凶。”季景成懒洋洋弯起嘴角,“秦淮又把你哄好了?”
“关你什么事?”我坐在他的对面,不客气地点来全店最贵的茶。”
大概是连日以来的春风得意是腐蚀了季景成的脑子,他竟然变得恶俗起来,“拉黑我有趣吗?阿临啊,你可是第一个敢于这样做的人,不错,不错,勇气可嘉。”
听到此,我不禁翻了个白眼,“是秦淮做的,难道拉黑了季打总裁的人都要被掐死吗?”
“自然不是,”季景成隐秘一笑,“阿林和阿临除外。”
我看着他献宝一般地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烫金的请帖,“喏,好东西。”
“你要结婚了?”我嗤笑,“恭喜恭喜,改邪归正了?”
“自然不是,”季景成把邀请函塞到我手中,也不恼,“整个圈子都知道了,阿林叫我不要告诉你,但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我满脸疑惑,刚要看手中的纸片却被他抽走。
“什么啊?”
季景成却不回答我,只说去参加一个朋友的订婚晚会。
我无聊地很,对此虽然兴致缺缺也毫无意见,正好服装方面也不需要调整,于是我毫不客气地进了季景成的车,指使他快点开车。
季景成便像脱缰野狗一样开起了车,结果我们在城中绕了两个小时。
“请原谅。”我压抑着怒气,意识到他在耍我,“我在C城好多年了,还不至于不认识重叠的路,放我下去,我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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