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逑:“……”
这也是受到唐逑的启发,上次唐逑问他喜不喜欢小孩子,想不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秦弋就在想唐逑不就是自己的孩子了吗?既然是自己的孩子,即使错过了他的孩提时代,那也还有机会再补回来,秦弋就忍不住想体验一把养娃的乐趣,逛玩具店的时候下意识就给唐逑选了不少玩具。
甚至还买了一个小孩子用来表演的动物帽子。
唐逑的脸小头小,戴小孩子的帽子并不困难,他洗澡出来看到秦弋拿着那个猫耳帽,两眼放光地看着他,他就顿时感到一股恶寒。
下意识就要往被窝里钻,企图把自己藏起来,结果秦弋轻而易举地把他从床上拎起来,唐逑手脚并用地挣扎开,两人你追我赶地满屋子跑。
最后唐逑被秦弋抓到,秦弋一手拿着猫耳朵帽子,一手把他夹在腋下,把他抱回卧室,锁上门,坐到床边双腿夹住他以防他逃跑,然后把那个帽子戴到他头上。
“真可爱。”秦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唐逑的头顶上竖着两只耳朵,刚吹干的头发蓬蓬松松的,让唐逑看起来像只睡得毛都乱了的小动物。
唐逑摸了摸自己头上多出来的东西,佯怒着把秦弋扑倒在床上,和他滚在一起打闹。
这个时候还没有开学,火车票也容易买,秦弋原本是打算坐飞机过去的,但准备买票的时候唐逑死活不愿意坐飞机。
唐逑总觉得飞机失事这种千分之一的几率会降临到他头上,对坐飞机总抱着一种害怕心理,完全没有想过飞机失事的几率也跟火车脱轨差不多。
从H市到G市,就算坐最快的火车,也得要十几二十几个小时,时间那么长,吃喝拉撒睡都极度不便,秦弋从小到大,都还没坐过几次火车。
想到火车上人员杂乱的情形,养尊处优的秦少有点不能接受。
可是唐逑害怕坐飞机,说到要买飞机票,就整个人都钻进了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囔囔着不要坐火车。
秦弋面前就是茶几,笔记本摆在上面,唐逑把平日里收起来的撒泼耍赖劲都拿了出来,在他怀里扭啊扭,就是不要坐飞机。
怕他掉下去磕到茶几,秦弋只好用双手护着他,由他在怀里胡闹,唐逑完全没有作为一个大人的自觉,像个小孩子一样吵着求着。
秦弋连航班都看好了,就几个小时的事,去到G市刚好是上午,他们还有时间去酒店整顿休息,下午趁着太阳正好,合适去医院探望唐韵。
唐逑扭头见他已经转到了买票的界面,急得都要哭了,抓着他的手缠他说:“秦哥我不要坐飞机,要是飞机坠机了怎么办,太可怕了。”
秦弋听了他这杞人忧天的话,哭笑不得地哄他:“哪里有那么巧的事,你的小脑袋瓜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坠机的几率就跟我们买彩票种了头筹一样低。”
唐逑小声地反驳:“说不定我们真中了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要珍爱生命。”
秦弋真是被他气笑了,捏着他的耳朵说他:“好了,你就不要乱想,你看我坐过那么多次飞机,如果飞机失事真的那么常发生,你觉得现在我还能抱着你吗?”
唐逑皱着脸,担忧地说:“那以后你还是坐火车吧,我太不放心你自己坐飞机了。”
秦弋:“坐飞机的时候你都陪着我,不就放心了吗?”
唐逑纠结了,他是真的怕坐飞机,他刚懂事,正是学习和认知世界的阶段里,就陪唐韵看了一部外国关于飞机失事的电影。那些紧张惊险又绝望的镜头,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以至于到现在,想到坐飞机就联想到飞机失事,完全没有办法克服。
正是因为这样,他也怕秦弋真的遇上那样的事,就像无数个新文报导的那样,因为飞机失事,亲人之间天人两隔,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虽然这样想很不吉利,但唐逑还是忍不住担心,他怕这些事情发生在秦弋身上,他不敢想象如果那些事情发生在他和秦弋身上,他会不会哭到死去。
可是秦弋总要坐飞机的,他的妈妈和爸爸都在很远的另一片大陆,要见他们只能坐飞机,到那个时候,自己也不能阻止他坐飞机,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他,就算出事了,也能一起生死与共。
秦弋完全不知道唐逑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联想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他一手搂着唐逑,怀里抱着黏人的唐逑,身体微微往茶几倾斜,一手拿着鼠标,在买票与不买票中徘徊。
如果唐逑非要坐火车也不是不可以,他买个好一点的软卧,门关上就不受外界影响了。
唐逑终于下了很大决心,他抓着秦弋的睡衣衣襟,手微微握拳,眼睛一闭,咬咬牙凛然地说:“那我们就坐飞机吧。”
秦弋惊讶于唐逑对他的妥协和退让,先是愣了一会儿,才抱着他往沙发背靠,双手搂着他,跟他面对面。
“真的吗?”
唐逑被他这么一问,差点又要犹豫,他为自己的胆小怕事而羞赧,嘴硬道:“坐就坐,我无所畏惧!”
秦弋被他这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逗笑了,唐逑这就像要去炸碉堡一样,明明全身的毛都被吓得炸起来了,还要逞强。
不过秦弋也没打算迁就他,飞机是一定要坐的,唐逑的人生还有那么长,应该要发生很多精彩的故事,不能因为害怕坐飞机而错失那些故事,现在就得帮他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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