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这人又在说什么屁话?
“我说,你一会儿去不去琴房练琴?”
蒋垚从口袋里掏出来根细细的东西,太黑了看不出来是什么,唐棠伸手一摸,是根铁丝,严格来说是发卡,硬给掰直的那种。
他好像get到这人想干嘛了。
“你现在晚上不用去那个什么学长寝室了还好点。等会儿收拾快点,宿管大爷查完寝我俩就溜出去,琴盒子……你这会儿去哪儿藏好,溜出来后再去拿。艺术楼靠近团委办公室那边厕所有扇窗户我把锁扣给开了,咱俩翻窗户进去。平常没人去那边应该不会给复原,琴房开锁我有招……”蒋垚一通解释,给唐棠说晕了,就干脆喊他直接动手。
我靠这人真的有野路子,唐棠一点没有要干坏事的歉疚和紧张,相反,他还有点兴奋。
从小到大他一直是老师家长眼里的乖小孩,成绩不能说特别好,但至少挺乖,他妈以前还担心他这么乖一点没有小孩天性是不是废了,他还觉得他妈脑子有问题。
不是太乖,是没碰上那个让他变坏的人。
“干不干?给三哥个准话。”路灯底下,蒋垚就这么笑盈盈得看着唐棠,就感觉眼睛里头闪着光。
唐棠捻了捻他手上的铁丝儿,很肯定得点了点头:“干!”
一块儿当个坏小孩吧,趁着还有青春的时候。
俩人回宿舍,居然还有几个吃夜宵的还没回来,老五老六两个人读书人回寝室还在看书。
蒋垚给唐棠打了个眼色,俩人开始作战。
唐棠手都有点抖。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还要演得一副平常的样子,洗漱,吃糖,玩手机。
一如既往得打扫雷,旁边做个蒋垚,凑过去看,这人回完微信消息就开俄罗斯方块儿。
“这个有那么好玩么?”唐棠就觉得那是个弱智游戏,一堆方块儿凑一凑,有难度就见鬼了。结果蒋垚还不服了:“你以为就这么简单啊?人家世界级比赛大神你去看看,吓不死你!”
扫雷正专心点唐棠非常不屑得“嘁”了一声。
看着挺正常的,终于把宿管大爷等到了,头一探进来,还感叹了一下:“哟,怎么才这几个人啊?”
许浩川跟大爷解释:“可能还在食堂,一会儿会回来的。”
他给大爷报了几个人的名字。蒋垚暗搓搓戳了一下唐棠示意他开始行动:“呃……那个叔叔啊,我俩去找他们回来……”宿管大爷也不老,五十来岁的样子,背着叫叫大爷大爷的,当着面儿还是喊叔,不然不给人面儿啊。
“去吧去吧。”大爷也没怀疑,转身去查别的屋了。蒋垚赶紧拉着唐棠就跑,生怕大爷反悔不让他俩走了。
完全没想到这么顺利就出来了,还以为要跟什么特工电影一样搞搞潜伏。
“走走走,去拿你的琴。”
他们教室那边的三号楼道下头是个小储物间,平常不锁门,就在一楼楼梯下头,每周五给住宿生放行李用,他俩就把琴藏那儿的镜子后面了。学校教学区全黑了,连个人都没有,风一吹还阴森森的,就剩这俩人,背着把吉他在那儿跩,结果没跩多久,一个喷嚏破功。
唐棠出来得急,连件外套也没披,蒋垚顺手脱了自己的搭他身上了。
冻感冒了那真就成小可怜儿了。
蒋垚说的那个厕所窗户靠近学校的河边,窗户底下是很大一片绿化带,白天都没人来更别说晚上了,蒋垚还跟做贼一样看过监控角度。确定是安全的。不过被拍到也没事儿,也就个处分。
搞这么严肃就是刺激。
窗户还挺高,蒋垚把唐棠给托上去的,然后是蒋垚,还让唐棠搭把手把自己拉进去,这下子唐棠心里头才平衡。正大门果然锁了,看来巡逻保安的已经来过了,一会儿应该不会再过来。蒋垚盘算得很好,俩儿就很嚣张得在大楼里走,打算挑一间僻静点的琴房去练琴。
俩人上了五楼。
挑了这条走廊尽头的转角处,这儿离河近,窗户看出去风景好。俩人不打算开灯,就这么迎着月光当照亮了。蒋垚撅着个屁股在那儿撬锁,喊唐棠望风。
唐棠早想问了:“你怎么还会干这个?”
蒋垚倒是很用心,说话的时候听得出来:“以前……零食柜儿老锁着,那我就……就,诶草,我换一头,好久没练了手生。”蒋垚没灯看不见,换个角度继续,“我妈不准我吃我就偏要吃……那就撬锁呗……开了!”
蒋垚一脸很拽的样子,拎着根儿铁丝在唐棠面前沾沾自喜,谁知道唐棠鸟都没鸟他,直接就进去了。
溜门撬锁又不是什么好习惯,吹个屁啊。
房间挑得很好,正对着月亮的窗口,光线很足,整个小房间都浸在一片水蓝色的月光里。
唐棠把窗户打开,微凉的晚风夹带着河里的秋天气息吹进来,就觉得很舒服。
这种感觉很好。大晚上的,跟着别人出来干坏事儿,溜门撬锁进来,挑了个能看见月亮的小房间然后唱歌看月亮。
听着怎么像什么地下恋情出来幽会一样的???
“好了好了不浪费时间了,开始练吧,等会儿还要回去,时间不多。”蒋垚已经在钢琴前坐好了,按下一个音,钢琴的声音划破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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