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都恨不得甩了这个包袱。
略一接头,两家人一拍即合。
自此,苏家便又添一丁,对外只道是双生子。
而那男婴的父母拿了一笔钱也便快快活活地自奔前程去了。
没错,那个苦逼的小孩儿就是我。
我只想说,小说都不带这么写的。
真是三俗电视剧里的辣眼睛狗血剧情啊,说出去都没人信。
所以,买我来苏家的人是我爷爷。
啊,也不能算是我的爷爷了。
至于我那爸妈和哥,应该从没把我当作这个家的一份子过。说起来,他们这样的想法才算是正常人思维,压根儿就不带信那套神神鬼鬼的说辞,他们对我这强塞进来的东西不乱棍打死就算好的了。
还真是难为他们对着我这么些年了。
怎么忍的。
如今,时隔多年,当年落魄的夫妻俩如今也混出了门堂,不知道怎么抽了风,倒是又想起了当初卖掉的便宜儿子。
调查了一番,发现这儿子果然长残了,屁作为没有,成天只知吃喝玩乐。
夫妻俩拍脑门一琢磨,这不行啊,自家条件都好多了,儿子还是得要回来。
然后旁敲侧击、略一试探,发现之前的买方,苏家现在的头头如今也不想管那混账了,喜的不行。
两家碰上头,又一合计,感情好,苏家说他们自己的儿子任他们处置,也不计较这些年这样那样的费用,只希望他们把自己儿子领走了事。
要回儿子的障碍没有了,接下来就是怎么合理合法的问题了。
于是这俩夫妇脑门几拍,又生“妙”计。
只要让他们俩儿子先领个证,人不就自然回自家了么?
再之后就好办多了嘛。
同性婚姻才刚合法化没几年,还依旧多的是的人持反对态度,男女搭配才是主流社会所认可的。而像苏家这样的大家族,更是不能容忍自家子弟有与同性婚配的打算的。
这样,苏时川因为跟男人结婚被苏家扫地出门,与苏家彻底决裂,从此不就姓窦了吗?
夫妻俩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自己被自己感动的不行。
至于再之后的事,他们根本也没多想。
而苏时川本人,根本不需要问他的意见,他们压根就没想过问他。
所以说啊,千万不要轻易给人定性,你永远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的脑回路,它他妈是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劈过叉的!正常人就他妈不能理解!
我作为一个不残不障、思维正常的成年人,只能在愤怒中冷笑。
我踹完门之后就彻底放飞了自我,用手指一个个点着向他们连环炮了我这二十几年都没什么机会说出口的脏话,并无视他们阴沉的脸色和看废物一样的眼神,我把屋里最值钱的古董全给砸了,用力过猛,还划伤了手心。
最后我强忍着殴打长辈的冲动,一个人摔门走了,净身出户。
奇葩到处有,我身边就他妈特别多!还是极品的!
我以为我会保持盛怒的情绪很久,却没想其实一出门便散的差不多了,我脑子木木的,已没什么强烈的情绪起伏了。
我再次想起爷爷走之前秘密留给我的遗产。
难怪爷爷最后单独给了我那么大一笔资产,我还想着这老头是不是神志不大清醒手抖了,多给我划了些,现在想想,他怕是早料到,他一走,苏家便再容不下我了吧。
我就说,那么早就给我够几倍的养老费,也不嫌浪费。
所以,老头,你是愧疚吗?
唉,你要是看到我所谓亲生父母的嘴脸,怕是连愧疚也不会有的了,我要是没被你买过来,还指不定怎样呢。
哦,对了,我还上过我的亲弟弟,搞得现在亲弟弟也想上我。
哎,窦轩居然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啊,我的罪过又多了一项。
走走停停的,我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再抬起头的时候,我站在了熟悉的楼栋前。
原来不知不觉地走到这儿来了。
不知道久倏然现在在家吗?
想到久倏然,我更觉浑身无力。
他这些天那么魂不守舍、有口难开的,也是在想着要彻底离开我吗?
是的吧,不是说谭宇哲要为了他离婚么。
那可是他的白月光啊,这么多年,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而且,思维发散一下,保不齐这几年都是人家两口子早就商量好了的呢?
我这几年跳梁小丑似的蹿个什么劲儿呢?
都说是情人了,还不够明白吗?
我不过是一个上赶着为久倏然派遣寂寞、解决生理需求的人么。
既然人家正牌回来了,我自然没的作用了。
要是还没皮没脸地赖着,是要等着被他那姓谭的再打一拳么?
不该啊,苏时川。
人不能这么贱。
我这半生,活的就是个笑话。
我想大笑一场,为我荒唐的出身,为我自作多情的单恋,为我这从未轰轰烈烈、却平白血雨腥风的过去。
可我咧开嘴角。
没有放肆的笑声。
只有唇上感知到的,不知何时滚落的,泪水。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这味道,太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撒完啦!
52书库推荐浏览: 二人贝 强强耽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