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之前，陶城已经从腰包里抽出了几张符，并慷慨地塞给尚霖一张：“在这等着。”说完就把尚霖关在外面。
尚霖一愣将符捏在手里，守在门外。
还没过五分钟，他听见里面一声惨叫，急忙推门进去。
“怎么了?”
刚问完，他感受到一阵风袭来，连忙将符纸挡在面前。
那鬼被符纸挡住去路，正好被陶城收住。
陶城动作之快，业务之熟练，看得尚霖目瞪口呆。
眨眼的功夫，房间里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安静得连丝风都没有。
“……结束了?”
陶城点头，嘱咐了男生几句，便转身下楼去，尚霖依然在身后跟着，两人隔着两步远的距离。
“你刚才怎么突然闯进来?不是让你在门口守着吗?”走到楼下，陶城突然问。
“我听到一声惨叫。”尚霖小心地说。
“哦，这么说你能看见鬼啊。”陶城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就沿着小路去找他的车。
“这就完了?”尚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你们每天的工作就是做这个?抓鬼?”
“嗯，”陶城笑了笑，“怕了?”
尚霖摇头：“不是，我就想问，那我做什么?”和你们一起抓鬼?
陶城不置可否，在手机上点了点，继而皱了皱眉头。
“这个月的指标居然还没完成?”
尚霖：“……指标?”抓鬼还有指标?还有业绩考核吗?
两人走到停车的地方，陶城一回头：“你跟着我干嘛?”
尚霖愣了愣，才回过神，这明明是他的学校。
“送你啊。”尚霖说，“是不是下次还有机会见到老板?”
陶城随口应了一声，打开车门。
“那就是说，还会给我打电话吧?”尚霖特别殷勤地问。
眼看着陶城合上车门后，又打开车窗：“你有兴趣做我的助理吗?”
“……有啊。”先得到一个工作再说。
“那我回去帮你说说好话。”
“……谢谢。”
等陶城的车开出校门，尚霖才转身往自己的宿舍走。
他一进宿舍，学霸室友捧着本书，从床上探出头：“回来了，怎么样?”
尚霖忍不住叹了口气。
室友推了推眼镜，没再过问。
宿舍里就他俩，另外两个找到工作以后就搬走了。没再说什么话，尚霖拿了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往卫生间走。
室友叫住他，大概是想安慰他，不过他这个不太会说话的室友只憋出一句“你加油”。
尚霖道了声谢谢，洗澡去了。
他这个室友，被保送到全国TOP3的研究生，怎么着都是个学霸。可尚霖不一样，平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还休学过一年。
第二天尚霖果然接到电话，电话那头还是池思小姐姐，让他晚上十点过去面试。
晚上十点?尚霖以为自己听错了。
贵公司的上班时间可真是自由呢。
“不能提前一点吗?”尚霖问。
“他说只有晚上十点以后有时间，问你愿不愿意过来。”
“他?那池思姐你也在吗?”“他”是指老板?
“嗯，在的。”
“……好。”
好什么好?哪个见鬼的公司大晚上面试?结束还不得半夜了啊?
尚霖心底两个小人在打架，他万分纠结之后还是决定去瞧瞧。
这天白天尚霖也没什么事，索性窝在宿舍看严泽主演的电视剧。
他平时就不怎么出门，即使出门也是独来独往，在学校几乎没什么朋友，也就他那个学霸室友和他说的话多一些。
下午尚霖之前在网上订的杂志到了，他兴冲冲地去拿快递，虽然昨天已经看过一遍，但他还是仔仔细细的翻了一遍，才放在书架上。
电脑里播放着今年新出的一部剧，尚霖已经看过一遍。此时正是严泽演的一个富家少爷和女主角亲吻的画面，尚霖盯着这个画面，内心多少有点悸动。
晚饭以后，尚霖便出门了。先是在公司附近转悠一阵，其实上次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对附近有些了解。
从公司所在的那条街穿过去，就能见到市中心的步行街，以及那一幢幢写字楼。
尚霖在路边找到一家奶茶店，进去点了杯饮料就坐到九点多，奶茶店的小哥见尚霖面前的饮料已经喝完，却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好意思，我们要打烊了。”小哥礼貌地赶人。
“你们几点关门?”尚霖看着小哥已经开始打扫卫生，看了看时间，还是不想动。
“十点。”小哥回答。
已经九点半，尚霖也不好再坐下去，便出了奶茶店。
他站在公司楼下，仰头向上望着，办公室居然没亮灯。
这条路上此刻实在安静得有些可怕，半个人影都见不到。也许是为了省电，路边只有一排路灯亮着，忽然尚霖附近的那盏路灯闪了闪。
尚霖警惕地环顾四周，觉得自己简直有病，大晚上不在宿舍睡觉跑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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