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这么多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的存在也妨碍了我……”董宽良的嘴角又开始抽搐,露出那贯性的怪异表情。
向茫盯着他那眉眼,在倒退十年,怕也是可以倾倒万千少女的心,难怪程志泽……不对,还有那个明星,三人轮廓鲜明的五官在某些细节都惊人的相似,他顿悟了什么,不由张大了嘴,瞳孔紧缩:“难道他也是……”
“是的,那个贱种也是我的私生子,长得跟他妈一样漂亮,真是天生当明星的料。”董宽良嘴角从抽搐变成了怪笑,而且笑得像是快要停不下来了。
“我轻松几句话,哄骗他,只要他帮我去找程志泽的父亲害死他,就可以得到我的认可,再让他认我这个爹,给他想要的名份。这傻孩子,居然这么听话,就帮我干了。”
董宽良笑得咳了起来,他喘了几口气,这才继续说道:“原来名份这东西是多么的诱人,这孩子在娱乐圈里顺风顺水红及一时又如何,这个身份永远是他人生的污点,只有我站出来,才可以让他真正的得到解脱。”
向茫听到这儿,万万没有想到,两个儿子都死在他自己手下,这个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他背后已经簌簌的发凉起来。
“可是他知道的太多,更是不能留活口呀!所以这件事情办成之后,我在送给他庆功的红酒里,添加了无色无味的特殊成分,那孩子从小就有哮喘,怎么能喝这个呢,自然是一命呜呼,死前还不知道是我害死的,怕是警察也查不出来什么原因吧。”董宽良对他的高明手段洋洋自得。
“可是,他们都是你的血亲,有着亲生血缘关系的人呀,那么鲜活年轻的两条性命,你怎么忍心。”程志泽的英容笑貌浮在向茫的脑中,向茫不由有些愤怒。
“我忍心?你看看我的手……”董宽良伸起手臂,将自己的长袖挽起,只看到那一条胳膊上,呈现出的是一条条用指甲抓出来的伤口,还有用刀子划出的血痕,有些地方因为护理不当,黄黄白白的不明液体不断渗出,都有些出现感染的迹像。
向茫心惊胆战地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每日夜里,都在做恶梦,梦见他们两个来找我,为了战胜这种恐惧,我不断用烟酒麻痹自己,可是渐渐这些都没有用了,吃安眠药也剂量越来越大,我只有用这种方式伤害自己,可以减轻内心的痛苦……”董宽良终于道出了自己一直隐忍不能说的秘密。
说完后,他不由向周围看了几眼,身子缩了缩,双腿也开始发软,仿佛那些鬼魂大白天也会出现一般。
现在的董宽良生与死已经没有什么分别了,他以后的漫长的人生中,这两个冤死的灵魂都会埋藏在他内心的最深处,每一个午夜惊魂的时刻,再出来找寻他……
“疯子,真是个疯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事实已经存在了,不如去自首,洗心革面,也许他们两个在天的亡灵,还会原谅你!”向茫终于明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向茫像用十分悲悯的目光注视着董宽良,为了一己私利,泯灭了那仅有的一点人性,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董宽良已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魔,连亲生的儿子都接连杀害,而现在作为知情的他,怕是也难逃魔掌了。
向茫不由微微侧了一下头,心里暗暗不妙,刚刚进门时,不记得门是否锁上,反正现在看来,是关的严严实实的,如果未关实,直接冲出去的胜算有多少呢,他不由懊恼起来。
出门的时候,又是匆匆忙忙的,而且怕太危险,并没有支会一声。齐现,他该着急了吧,现在看又久不见他回,是不是开始满处疯狂的寻找着自己,为什么自己每次都给他添这许多的麻烦呢,明明是真心想为他帮忙分忧的。
他的内心纷纷杂杂的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而屋里另外一个人还在簌簌叨叨的为自己的罪行辩白:“我为什么要去自首,这能怪我吗,这些贱人,当初为什么要瞒着我把这些孽种生下来,难道不明白,他们根本就不应该存活于世吗。”
“她们一定是报复我,报复我最终没有把娶她们过门,所以故意生下这些贱种害我,我不会让这些人得逞。”
向茫缓缓的想往门口溜去,他再也不想见到眼前这个人,一眼都不想看到,他的胃又开始泛着酸水,这个人的所作所为,让人厌恶的想吐,强压住不适,想趁着他还在癫狂的时候,偷偷溜出去,却因为胃部的不适,一头栽倒在门边,头与门撞出巨大的响声。
董宽良自然是被这声音所吸引,如今的他已经倾诉完,而且被自己的理由所说服,不由大声叫道:“来人啦,把这个人给我抓起来。”
☆、28
向茫看着董宽良冷漠的表情直觉得脊背发凉,世人皆说虎毒尚且不食子,而董宽良竟然可以如此淡然的讲述出他杀害儿子的经过。
向茫抿了抿唇,金钱,真的有那么重要么?他不懂。
向茫的眼中渐渐被厌恶所占满,而潜藏在那深深厌恶之下的是恐惧。
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便是良知,而此刻董宽良为了金钱,为了地位已然将这一切所抛弃,或者说,他现在已经称不上是人了,而是恶魔。
“只要你不说出去,他们并不并不会妨碍到你的。”向茫的声音有些颤抖。
董宽良冷笑了一声,“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有死人才可以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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