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他和席天是什么关系。
许昭没有他的任何资料,连托人查都不知道怎么下手。
一想起那人不但可以抱席天,席天还会对他笑,许昭嫉妒的都想扎小人了。
爱情果然是个让人丑陋的东西。
许昭嘴上说着只要席天好他怎么样都行,一边在这跟个怨妇一样抱怨的不行。
他倒车准备离开。
不知道为何,马上踏上公路的时候,没忍住,回头望了一眼。
透过后视镜往后看,诊所门口有个人影子,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
车后灯一闪一闪,车和人一起愣在了原地。久久不动。
于是门口的人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晃而过,没了踪影,仿佛只是路过。
许昭的喉咙有点哽。
他开车回到家,把车停在了门口的停车位上。
许昭掏出了手机,翻出了魏征的电话。
明天是周日,魏征刚熬夜通关了《刺客信条》po了条微博准备睡呢,正对着镜子漱口准备洗洗睡了,电话铃就响起来了。
魏征一看,哟呵,许昭。
大半夜的,干嘛呢。
魏征把嘴里的泡沫吐了出来,然后咕噜咕噜冲了冲牙,选择了接通电话。
刚一接通,魏征就吓傻了。
“你说——”许昭的声音哽咽,“我和他,为什么会成这样——”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魏征是亲眼看着许昭怎么一蹶不振,然后再慢慢调整过来的。一开始许昭满口都是“席天席天”,再后来时来运转,混出点名气了,就不说了。最近几年,魏征基本都想不起这么一号人了。
他以为许昭已经把席天忘了。
结果只是假装忘了而已。
席天曾经是许昭的心肝肉。
后来分手了,那心肝肉也没被挖去,就在心尖上烂了。从来都没好过。
除了席天也没有人能修好它。
魏征隔空讲话,跟哄小孩的似的安慰他:“你当年自顾不暇,和他分手才是对他好,是不是?”
“……不,我……”许昭的眼眶红彤彤的,“我只是,那时候我心情太差……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所有的外因都只是借口而已。
他只是不够坚强。才会把所有的火气都撒在了别人的身上。
他打翻过席天的汤,砸过席天的手机,掐着席天脖子草过他,因为一点小事就和席天大吵大闹,最后发展到动手动脚,就像是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着席天的底线。看看这个人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许昭一直不愿意去回想,也不敢去想。
席天忍不下去的时候也会和他动手,但是大多时候都让着她。
他这个废物东西。
许昭砸了一下方向盘,憋了很久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电话号码一直都没有换,”许昭说,“我后来给他打电话,说是空号。我一直在等他打给我……我的第一张专辑发售,好多过去的人发消息打电话来祝贺我,我一个人都不敢错过,我怕里面有他……我一直以为他应该过的很好……”
“他为什么不来找我……”许昭的头低了下来,抵住了自己的胳膊,“钱,地位,我现在都有,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魏征听着他呜呜咽咽的哭声。听的整个心都揪起来了。
他和许昭一样是学音乐的,魏征家里条件不行,大学沉迷兼职,和宿舍里所有人都关系平平,大二的时候母亲脑溢血住院,他一个人偷偷在阳台和父亲打电话,哭的不能自拔。
哭着哭着许昭从一边厕所打开门,尴尬的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之前在厕所撇条,你就过来打电话了,我不是故意听的。本来想等你回去再出来的……但是厕所太冷,我没穿秋裤。”
魏征脸上挂着泪痕,和许昭面面相觑。风刮过来,魏征的鼻涕泡破了。
许昭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擦擦?”
然后,又从另一边兜里掏出了手机,轻描淡写地说着:“多大事,别哭了。你妈手术费要多少?我转你。”
从那时候起,在魏征心里,许昭就是他一辈子的兄弟了。
秉着一腔社会主义兄弟情,魏征沧桑的抽了根烟,继续安慰他:“昭啊,看开点,人和人之间的缘分都是天注定的。你还这么年轻,会有更好的在未来等着你呢。”
许昭心情低落地回答:“不会,不会有更好的了。对我来说,他是最好的。”
他是白玫瑰,他是朱砂痣。
他是床前明月光,他是西岭千秋雪。
魏征:“……”那老子他妈到底能说啥。
许昭抽抽噎噎挂掉了电话。
并且非常直男的,每天发短信。
“早安”“晚安”“多喝热水”。宛如一个机器人。
当然,没有回答。
许昭一直以为,这个电话号码加上了,短时间估计是不会有什么用的。
直到他两天后站上了“X本营”导播现场,和人玩游戏输了,被迫进行整蛊游戏。
许昭愿赌服输,笑嘻嘻的开始抽卡。
结果这题目一出来,许昭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绷住。
卡片上写着:给手机通话记录里最新一个联系人深情表白一分钟。
许昭:“……”
很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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