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丁硕紧张他的样子,杨维很受用。他咬着吸管喝水,也由着丁硕啰啰嗦嗦念叨他。之前丁硕遇到变态的那段时间,杨维在他的小出租房住过一阵子,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人心思细,遇到个什么事情没做好的,他会把原因结果都解释清楚。
听到丁硕说他的腰可能要很长时间才能好,杨维不知道想到什么,一边喝水一边翻着眼皮往上看他,说:「你着急用啊?」
「什么?」丁硕像是没听清,但杨维说「没什么」之后,他也难得不纠结,放了水杯还细心的给杨维擦嘴。
或许是觉得丁硕给他擦嘴这事像是把他当成生活不能自给力的植物人,杨维撇过头避开丁硕拿着纸巾的手,说:「我现在只是屁股不能动,又不是全身瘫痪,我能自己擦。」
「什么屁股不能动?」
之前杨维就有发现丁硕想事情的关注点有点神奇,比较容易抓住不是重点的重点。
就拿之前杨维到他店里为了找话题才问的避孕套来说,当时丁硕真的就给买了回来,还一下买了20盒,现在还躺在杨维的车上动都没动。而刚才杨维说的那话也是,杨维想表达自己手还能自由活动,可以自己擦嘴,可听在丁硕耳朵里,却把注意力放在了杨维的「屁股」上。
「你屁股也不能动了吗?」丁硕把纸巾扔到垃圾篓后,转身只犹豫了一下就坐到了杨维的床边。
「我一直是屁股不能动啊。」不知道丁硕为什么这么问,杨维想给他解释,可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丁硕一手撑在他耳边往他身上趴,另一只手则想够他床头的呼叫器。
杨维不解,问:「干嘛?」
「你现在屁股也不能动了,我得让医生来看看,怕不是手术出问题了。」
这让杨维彻底是服了这个死小孩的脑回路了,忙把呼叫器从他手里抽回来,说:「我一直都是屁股不能动,其他地方是有知觉的,只是手术完伤口疼我暂时动不了。」
「啊?你不是腰受伤了吗?」
「……」杨维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解释才好,这个死小孩来照顾他快半个月了,竟然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他到底哪里受伤了。
「我是屁股着地,尾椎骨最后一节骨裂,导致坐立时候牵连到腰椎会有疼痛感,加上术后伤口没有愈合我才不能乱动,不是我的腰不能动,懂?」
杨维着急解释,但丁硕却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能傻楞在床边保持着俯身撑在杨维身上想拿呼叫器的动作,然后眼珠子转呀转呀,又坐直起来,怪声怪气地说:「我怎么知道那么多,医生又不会告诉我。」
对,你不知道,因为医生都去告诉佩琳了。
看他那装模作样吃醋又不愿承认的小模样,杨维也不想跟他计较什么腰痛屁股痛的问题了,一眨眼的功夫就露出前几日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放轻了声音叫了丁硕一声:「过来。」
「嗯?」不明所以的丁硕小白兔看着杨维大野狼似笑非笑的表情,尽管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以及一些些的不好意思,但还是听话的凑过脑袋去靠近杨维。却不知,脑袋刚凑过去,下一秒就被杨维抬着头在嘴唇上亲了一下。
「之前想亲不敢亲,只能忍着亲亲额头,现在你是我男朋友了,可以拉拉小手亲亲嘴了。」杨维偷袭成功,一手揪着丁硕T恤的领子让他躲不掉,一手轻轻的摸了摸刚被自己亲了一下的嘴唇。
那嘴唇很柔软,或许它的主人刚被偷袭了,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现在正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看着他。
杨维很是受用,忍不住由在上面又啄了两下才舍得放开他。
重获自由的丁硕马上从杨维的病床站起来,拘束地在床边站了一下,想走到洗手间躲一躲但又不好意思因为害羞落跑,在原地踩着小碎步慌张着,最后才灵光一闪跑到窗边磨磨蹭蹭给杨维关窗。
丁硕这反映让杨维都看在眼里,看他脸蛋都涨得通红,一副害羞到不知所措的样子,杨维实在忍不住还想再逗他,「你都是我男朋友了,亲一下都不行?我还没是你男朋友的时候你都趁我睡觉偷亲我。」
「你!……你、你……」听到杨维直接道出前几个晚上自己偷亲他的事情,丁硕已经羞得通红的脸这下更是臊得不行,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最后还是踱到洗手间躲了进去。
在洗手间里待了好一会儿,丁硕脸上燥热还没消退,放在裤兜里面的手机突然就震了起来,打开一看是杨维给他发的微信。
白衬衫:害羞了?
丁硕:……哪有你这样逗我的……
白衬衫:喜欢你才逗你啊,你见我逗佩琳?
丁硕手都要抖了,反反复复把这条消息看了几遍,才终于舍得走出洗手间,回到杨维床边,但眼睛却是再也不敢看向杨维了。
看他乖顺地坐回床边,杨维心满意足,示意他帮把睡床摇回平面,调整了一下枕头后就拉着丁硕的手让他趴在床边靠一靠。
「丁丁……」
「嗯?」丁硕半身趴在床边,半个脸蛋贴在杨维的手掌上,杨维手心的温度让他心里熨帖得很,鼻音都拉长了。
「刚才我给你打电话说了那么多,你有没有什么感觉?」杨维想问他感不感动,结果丁硕却抬起头一脸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又趴回了床边,良久才小声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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