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中关星舟是第一个冲过去解开顾航骁身上绳结并且把他带出去的人。
“我来吧。”程越起身站到沈竞的身后,弯腰将绳子一圈一圈地绕在他的胸口和腰上,动作尤其缓慢,“勒吗?”
“还好。”沈竞说。
“那你喜欢我把你捆紧一点还是松一点?”程越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沈竞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问。
沈竞偏过头,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
他现在忽然发现程越的话都不能细想,一细想就特别色.情……
这段时间自己整个人都被程越带的黄黄的……满脑子不健康的内容。
程越还在不断地加重手上的力度,见他不说话,又将绳子不断收紧,“我这个人……比较喜欢紧一些的。”
“你是变态吗。”沈竞咬牙切齿。
“被你发现了啊,”程越笑了一声,在他的手腕处打了个双环结,垂下头拍拍他的肩膀提醒道,“挣扎的时候不要太用力,会越收越紧。”
沈竞试了一下,果不其然。
工作人员清场后,场务打板。
这个分镜没有程越的戏份,他和李卿梁并排坐在监视器后边欣赏沈竞的表演。
顾航骁此时还是半昏迷的状态,猩红的液体从他的额角蜿蜒往下,一直淌到了脖子里。
纯白色衬衫的胸口处被染成了一片夺目的鲜红,给人一种很强烈的视觉冲击。
曾振良俯身,略嫌弃地掏了掏顾航骁的衣服口袋,在里面挖出了一个黑色的钱包和以及警官证。
曾振良打开钱包,“哟”了一声。
里面有一张顾航骁跟家人的合照,他的怀中抱着一个小男孩,边上的女人笑靥如花。
“你老婆儿子啊?”曾振良的脸上浮现出了极其阴暗的神色,“还挺漂亮,这会是不是在家等你回去吃饭呢啊。”
沈竞抬眸看他,漆黑的瞳孔里仿佛燃起了一团熊熊火焰。
“还瞪呢!”曾振良一巴掌甩在了顾航骁的脸上,接着又是一巴掌。
听着这清脆的声音,他的情绪越发激动,像是获得了某种快感一般,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不堪,持续不断地扇着巴掌。
有两下……是真的扇在了沈竞的脸上,程越在镜头后边看得清清楚楚。
虽说这两下应该不是故意的,但程越的心里还是不太好受,这还不如直接扇在他自己的脸上呢。
好在这场一次过,程越暗暗松了口气。
李卿梁点了根香烟,宣布拍摄下一场。
场务再次打板,沈竞抬起了他那张满是伤痕的脸。
两片干涩的嘴唇微微发颤,一只眼睛肿到几乎睁不开,原本一头整齐干净的头发早已凌乱不堪,额前的碎发还沾着汗和血,湿哒哒地粘在一起。
曾振良的同伙将桌上吃剩下来的大半碗面汤泼在了他的脸上。
程越都有些不忍心看了。
曾振良扬起手上的钱包,拍了拍他的脸,“要是肯乖乖帮我舔个鞋底的话,我或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顾航骁的胸口起起伏伏,冷汗直冒,他的头上和肩上还稀稀拉拉地挂着几根泡面,整个人简直狼狈到了极点。
即便是这样,他的眼神也依旧如同一道利刃。
曾振良拔了他嘴里的毛巾,想要把鞋凑过去的时候,顾航骁吐了他一脸的血沫子。
曾振良怒目圆睁,揪住了顾航骁的头发向后用力一扯,咬紧了后槽牙一字一顿道:“你他妈不怕死是吗?”
顾航骁几乎睁不开眼,虚弱地喘息,齿缝间还在不停地冒血浆,“我不怕死,最怕的,就是有你这样的人活在世上。”
曾振良嗤笑一声,拧开了桌上的一瓶安非他命,强行灌了下去。
这种药物原本是用来治疗气喘和嗜睡症患者的,能兴奋人的中枢神经系统,让人在剧痛中仍保持清醒,食用过多会引起神经错乱。
顾航骁呛得眼眶通红,疯狂地挣扎。
曾振良的右手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嘴巴,嘴角浮现出一抹阴毒至极的笑容,“好好享受死亡的过程吧。”
他扬起一把水果刀冲顾航骁的大腿刺了进去。
沈竞倏然间睁大了眼睛,大叫一声,瞳孔一片涣散。
曾振良勾了一下嘴角,又在他的另一条大腿上狠狠刺了下去。
沈竞哑着嗓子嘶吼一声,像是一只被斩断了翅膀的雄鹰,望着头顶已经结满了蜘蛛网的天花板,整个人瞬间坠入了绝望的深渊。
程越都感觉有些腿软,像是刺在了自己大腿上一样。
以前一直吐槽某些演员演技差,自己真入行了以后才觉得不容易。
就光一个吐血的动作,既要表现的真实痛苦,让人有种身临其境,心疼揪心的感觉,又不能缺乏美感。
反正他自己肯定做不到像沈竞那样,完全抛开杂念去表演,痛的真实还好看。
曾振良扬起棒球棍不停地抽打着他的肋骨,胸腔,一切暴力的声音都能让他感到兴奋,快乐,就像是掌控了全世界一般。
最后一棍由下自上挥在了顾航骁的下巴上。
沈竞猛地一仰头,细长的脖颈拉伸出一道脆弱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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