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不同了,现在的政府单位都非常在意舆情舆论,稍微出一点岔子就影响到公信力。网络黑子抓住了这个漏洞:我在网上喷你,你可能无关痛痒;但是我举报到你的单位,这你总怕了吧?
谢想容立马跟庄墨汇报了情况。
庄墨道:“不能让作者一个人担着,你把我们的澄清声明打印出来,把误会解释清楚,不要让她的现实工作受到影响。”
“好的。”
谢想容去楼下打印了十份,上楼打算去找柳菲菲的领导,在楼梯里刚巧碰见苏家母子。
苏母特别生气,喋喋不休地数落儿子:“她成天在网上搞有的没的,你就不知道吗?”
苏安不说话。
“你早就知道?!”苏母难以置信,“她是你老婆你不管好她,现在铁饭碗都要丢了,你养她吗?!”
“事情不是还没到那个地步吗?你就少说两句吧。”
出了电梯,他们着急忙慌向局长办公室走去。白殇殇向来是不太喜欢苏家人的,见势不好追了上去,谢想容也跟在她身后。
局长刚给柳菲菲做完思想工作,叫她回去写检讨。苏母一把推开了局长办公室的大门,迎面遇上红着眼圈的柳菲菲,抬手一个耳光刮过去了:“你都要结婚了还来这么一出,日子还过不过了?!”
“你干什么!”白殇殇推开苏母,揽住了差点被掀翻的柳菲菲,拨开她的头发看看她的脸,脸上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苏安赶紧把母亲护住:“白小姐,你尊重一点老人好吗?!”
“老人也得干点人事让人尊重。”白殇殇牙尖嘴利。见苏安气得要回嘴,她声色俱厉地质问,“你老婆被人打了,你没有半点担当的吗?”
苏安吵不过强势的白殇殇,气死了。
局长忙着劝架:“好了好了李处……年轻人难免会犯错误滴!批评教育就好啦!”
“跑到网上写黄文,是不是正经人家姑娘?!”苏母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不是从前没有谈过男朋友吗?你怎么会写得出黄文?你哪儿来的经验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不是妈,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你还护着她?!”苏母感到不可思议,“你老婆涉黄你说出去面上有光啊?!被人绿了都不知道!”
“你不要被害妄想症了!”白殇殇怒道,“事情都还不了解,张口闭口就涉黄!”
苏母终于正眼瞧她了,伸出食指冲到她面前指指点点:“都是你!我早就让小柳离你远一点,就怕你这个娼妇把她带坏!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把一个个好端端的姑娘蛊惑得去写黄文你!”
“跟她没关系的……”柳菲菲委屈得哭了。
“她不是写黄文,她写的是正经小说。”不婚主义者谢想容目睹了这一场婆媳闹剧,打心眼里厌恶这种家长里短,把手里的澄清声明发到他们每个人手上,“她成绩好拿了奖,被人泼脏水,公司正在尽力挽回她的声誉,解除这个误会。”
苏母扫了一眼声明,警惕地上下打量着谢想容:“你是谁?”
谢想容是职场女性,上身着金丝吊带衫,外搭黑色收腰西装;下身阔腿裤、高跟鞋,戴着一副亮闪闪的三角形耳环,挽一个香奈儿,化了淡妆,没有一处不精致。按照苏母的审美,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
谢想容双手递上名片:“我是小柳的责编。”
“有一个算一个,我晚点再跟你算账!”苏母狠狠瞪了她一眼,回头对局长求告,“既然这是个误会,他们公司也说了她没写,这个处分就免了吧!写在档案里多不好看啊。王局,你也说了,年轻人难免会犯错误,批评教育就好了嘛!”
局长很欣赏柳菲菲,觉得事情有回旋的余地,愿意帮她出力:“我向上级领导汇报一下。”
一行人一走出局长办公室,就在走廊里吵了起来。
“我倒想你近段时间怎么魂不守舍的,竟然是跑去写网络小说。那是什么人写的东西?没有工作的盲流子才去搞那些低俗的玩意儿!”苏母越说越气,“你别当我没有看过,一打开来就是和有钱人上床、流产,你有文化,重点大学毕业生,你怎么能这样自甘堕落?”
“她写的不是这种小说。”白殇殇气性大,意图冲上去揪光她的头发,谢想容赶忙拦住她,艰难地解释道。
“你不要说话!”苏母训斥道,“我还没说你呢!就是你,骗她去写这种东西!同样都是大姑娘,你怎么能这么黑心!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你以后离她远一点!”
谢想容是不容易产生情绪波动的人,但是她对着苏母扭曲的脸,竟然跟白殇殇一样很想打人。
苏母继续痛斥柳菲菲:“你是一个有正经工作的人,好不容易考进公务员,捧起了铁饭碗,你却不务正业!你马上就要组建家庭了,你有没有家庭责任心,要去为你的丈夫、你的孩子付出?你一天工作八小时回去还要写小说,那其他事呢,你全都不管了吗?你太自私了柳菲菲,你太自私了!”
白殇殇道:“她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作者,这次的奖金高达3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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