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件伴娘服可以?”白殇殇打开了摄像头——两人约好结婚那天的中午场她过去当伴娘。
白殇殇选的礼服样式简单素净,不是她一贯的风格,显然是不想在当天抢柳菲菲的风头。
“谢谢。”柳菲菲感动道。
“这有什么可谢的。”白殇殇连给她孩子的长命锁都给买好了。
——
两个人说得好好的,谁知到了年会当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新绘官博刚放出邀请嘉宾名单,白殇殇的性感照片就流出到天涯论坛上。
她爱泡夜店,喜爱时尚,拜金又虚荣,与历届男友交往的时候没少自拍,角落里还要秀个名表名包。因为这些照片从未想公之于众,所以构图极为放飞自我。
哪知前男友因爱生恨,看不得甩了自己的女人天天跟首富之子秀恩爱,就暗地里阴了她一波,把这些照片统统发布到了网络上。一石激起千层浪,白殇殇挺过了一轮又一轮扒皮的仙女人设,终于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庄墨盯着眼前的屏幕,眉峰紧锁。
照片中的白殇殇浓妆艳抹,长发披肩,穿着扒到胸口的夜店小礼服站在镜子前,一脚踩在流理台上,镜头前明晃晃金闪闪的一枚尖头高跟鞋,性感又霸气,红舌一勾,笑得妖媚动人。要不是背景是七天假日酒店乱糟糟的大床房,地上还放着几个阿迪达斯购物袋,就和徐静之的前女友们基本画风一致了。
白殇殇又一回爆了,这一回是铺天盖地的黑。
之前她的路人缘就很差。在大家眼里,一个傍大款的,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人设,经常标榜自己是个作者,与徐静之的种种网红前任划分界限,简直又当又立,特别招人烦。
这回终于阴沟里翻船,网友弹冠相庆:白殇殇果然就就是个婊!
其实她的照片没有到裸露的地步,至多有些暴露,与她平日里文艺小清新的穿着打扮不符合而已。但她太认真操自己的人设了,这巨大的反差让她立刻沦为了笑柄:装什么岁月静好,你就是个虚荣拜金的夜店咖!
众人的怨恨是无来由的。他们在虚幻的网络中寻找真实。他们崇拜光鲜亮丽,又不允许这光鲜亮丽背后有一丁点的水分,一旦发觉崇拜的是个假象,他们就会立刻把你扒光了丢到聚光灯下,朝你身上吐唾沫。
嫉妒者则在一旁煽风点火:我早就知道她是个骗子了!
白殇殇的微博沦为了网友污言秽语的集中地。徐静之也被她波及。白殇殇的某些照片里有她的前男友出没,虽然小心打了马赛克,可谁都知道这绝不是徐公子——徐公子不会和女朋友去七天假日酒店共度春宵。于是他的最新一条微博下整整齐齐刷满了绿帽子。
庄墨找专门的公关公司处理这起危机公关。鉴于徐静之的社会影响力,这个事件比一般的明星劈腿还要影响深重,照片爆出的几分钟之内就上了几大门户网站的头条,不出动公关公司根本撤不下不雅照。此事相关人员轮流霸屏,堪称年度最大花边新闻,抢了无数流量明星的风头,京宇的年会也紧跟着变得万众瞩目。
如果说之前,那场年会还是以300万冠军奖励花落谁家为噱头,那么艳照门事件曝出以后,白殇殇会不会出席年会,则变成了一个最大的悬念。
庄墨打电话给白殇殇,没人接;打电话给徐静之,徐静之把他挂了。
“怎么了?”任明卿换好了衣服,看他焦虑不安,走过来关心地问。
他们前一天就搬进了金鼎大酒店总统套间,庄墨把这里当做了指挥室,任明卿就在卧室里码字。下午,作者和嘉宾陆续要进场,庄墨喊来造型师给任明卿拾掇拾掇。
他理了个清爽发型,穿了件干干净净的白毛衣,下身是合身的牛仔裤,跟庄墨去徐家那天的打扮一模一样,连手上的理查德米勒RM011碳素手表都是同款的红色。只是庄墨是盐系帅哥,任明卿因为五官清秀,穿着就简单邻家。
“没什么。”庄墨打量了他一番,觉得任明卿的颜还是能打的。
这时候,公关团队递交了反黑方案,任明卿瞄到了,神情骤变:“白姐怎么了?”
“艳照门。”庄墨重新变得心烦起来。
“怎么会……”任明卿低呼了一声,“她现在怎么样呢?静静呢?”
“都联系不上。”
“我去看看她。”任明卿穿上了大衣。
“等等。”庄墨拿上帽子围巾给他戴上,又派了个司机专门接送他。“她家附近肯定都是狗仔,你以后也会是公共人物,要记得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露面,千万不要露面。”
“我知道了。”
只是任明卿太过普通,重重叠叠的记者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他顺利摸到了白殇殇的公寓。
白殇殇开门见到他,很意外,她以为自己现在人人喊打,不会有人再来管自己的。
任明卿也很意外,因为在他看来,爆出性感照对于女生来说是毁天灭地的事,可是白殇殇似乎没有天塌了的感觉,她甚至没有哭,只是气急败坏地恼怒着。
任明卿温柔又笨拙地拍拍她的肩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殇殇冷笑:“事情发生以后他没有联系过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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