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庄总唱歌了!”
原来大家起哄要庄总唱歌,庄总拗不过,坐上台,把着麦克风深情款款地说:“接下来的这首《Young and Beautiful》,献给小任老师。”
大家互相传递着意味深长的眼色,小任老师一脸期待着甩着荧光棒。
不料庄总一开口,小任老师的笑容凝固了,大家集体濒危,争先恐后地逃生。
任明卿也想跑,庄总把他拦住了:“诶诶诶,小任老师!别人都能跑,你不能跑,你就坐那儿。我本来只打算给你唱一首,现在我要给你开个唱,咱们好~好~唱一晚上。”
任明卿出于强大的求生欲,给他剥了个橘子:“来,吃橘子。”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把庄墨的嘴堵起来!
两个人互相伤害,统统笑软在卡座上了。
任明卿近段时间都没有这样开怀大笑过了,任何一个人表白被拒心情都不会太好,他又是极端敏感纤细的艺术家体质,更容易郁郁寡欢。
只是,庄墨实在对他太好了,和庄墨在一起的幸福感永远能冲淡他的负面情绪,让他的失恋感十分不真实。
他在庄墨给他唱难听的情歌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不论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伙伴还是情侣,庄墨都会把他放在头一位,一如既往地细心周到地照顾他,为他的创作保驾护航,他觉得可能很多人都没有从伴侣那里得到那么多的关怀和照料。不论如何,应该好好珍惜两个人在一起开心的好时光。
“我们再开个包厢吧。”烈火哥招呼大家去隔壁。他猜庄总和洗灰太太大概不需要别人打扰,大家伙呆站在走廊上也不像话,别的不说,玄原大大的脸色就很难看。要是给他一把火,他就要烧死那对不要脸的同性恋了。
重开大包间,大家玩得都很嗨,烈火哥和田恬坐在角落里喝啤酒,田恬跟他讲了今天和庄总出去谈生意的奇遇。
“这都是寻常操作,老大从不做赔本生意。”烈火哥跟庄墨出去次数多了,见多识广。
“我觉得如果有营销号下场,我这里推火作者就非常容易,我可能要当总裁了!”田恬喝了酒,说话已经有点含糊不清。
“好的,田总,是的,田总。”
“不过我觉得谢主编真是个危险的对手,无线渠道打开以后,她的网文部就飞升了。”田恬心事重重。
网文的收入,无线占大头,不论是网站还是APP都要往后靠。无线风就是以此发端的,套路爽文的订阅在无线可以达到上亿次。虽然新绘网的网文普遍不属于无线风,但渠道就是流量,有流量什么都好说。
烈火哥吃了一惊:“无线?我们什么时候谈了无线渠道?”
“我们部门的小编辑去邀请过她。她说她今晚不来,跟无线的人约了个局。”
烈火哥这下可明白她为什么去金鼎了。
田恬作为寿星被人叫走去参加真心话大冒险,他喝醉了,每局都输,晕晕乎乎地在众人的撺掇下把衬衫一甩,穿起了女装。
玄原先是一惊:“你大庭广众脱什么衣服?!”
又暴跳如雷:“你大庭广众穿什么女装!”
他实在管不住发酒疯的田恬,于是恐吓众人:“看什么看?!”
众人屁股还没坐热,再度争先恐后地往外跑,哇玄原大大杀人了!!!
烈火哥他给可怜的单身狗们又开了第三个包间,然后去楼下转转。
夜晚的空气凉爽又新鲜,他插着裤袋仰望灯火通明的金鼎,打不定主意要不要上去。他不知道谢主编晚上还有局,如果他知道,他就自己去了。
就在他纠结的工夫,谢主编下楼了。她喝得神志不清,被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搀扶着。那个男人用手机叫了辆车,看起来要把她送回家。烈火哥开始插着裤袋往回走,谢主编已经有好心肠的护花使者了。
不过走过他们身后时,他发现那个中年男人形迹猥琐。他整个倒贴在谢主编的身后,手还伸进了她的衬衫里,揉捏她的胸部。谢主编神志不清,但很暴躁,几次三番想要摆脱那只咸猪手,中年男人却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合同、伙伴之类的事。
中年男人突然被搭住了肩膀。
他转过身,还没看清是谁,就被一记老拳打飞了出去。
“你他妈是谁啊?”男人惊恐地看着面前那个穿皮夹克的壮硕男人。
“打劫。”烈火哥凶狠地瞪起了眼睛,手探到裤袋里,男人吓得爬起来捡起自己的公文包就走了。
烈火哥眼见把他吓跑了,蹲下神推了推瘫坐在电线杆下的谢想容:“谢主编、谢主编?”
谢想容除了皱着眉头说“别碰我”,除此之外只会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哼哼。
烈火哥给人事打电话,查到了谢想容家的地址,拦了辆车把她送回了家。那是幢极高的商务楼,外表看起来并不像住宅区,进楼、搭电梯都要人脸识别,烈火哥一路揪着谢主编的脑袋刷脸进门。
谢想容家是个宽敞明亮的大通间,装修成商务酒店的风格,开放式厨房里没有一点烟火气。开门进去后烈火哥都差点找不到壁灯,幸好谢想容此时有点清醒了,在APP中调节了灯光、窗帘和空调,全是智能家居,手动操作都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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