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走出那段阴影了吗?”柳树看着屏幕上的女人,尖尖的小脸,微卷的棕红色短发,化着淡粉的腮红,丝毫看不出她是一个已经年过五十的人了,而且还是自己的生母。
与其说是母亲,姥姥跟他说是姐姐,或许更有可信度。
柳树又查了一堆以前的事,却怎么找都找不到她有和谁交往过的经历,如此一来,只有查找和她传过绯闻并且已经过世的男星,再找不到,就只有圈外人了。
找了几分钟,传过绯闻的只有两个,但都健在。
搜索无果,关了电脑准备出门去买菜回来做饭,他不想再颓废下去了。不就是多了个妈和一笔钱吗,如果因为他们的出现而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和生活,这些年来的努力就白费了!
“我要去寻找自己的目标!健康和兴趣,再困难我也要坚持。”柳树一下子有了活力和动力,充满干劲跑到洗手间搓洗把脸。
“明天爸生日,我得买几道他没吃过的菜给他尝尝。”揉了揉脸,挤出一个微笑,穿上外套跑到附近的饭馆订餐。
第二天一早,柳树赶早起床煮了半锅饭,把昨天打包回来的菜热了一遍,盛了两碗饭一起放在饭桌上,打开冰箱的门想找一个饮料瓶子,才想起家里很少买饮料,偶尔会买几瓶小酒,偏偏不巧,酒都没有。
没有瓶子,杯子肯定是有的,盛了满满的饭进杯子里,点上香。
柳树站在桌子旁边看着那两碗饭,失神了片刻,从边上搬了两把椅子到桌边。站回原位继续看着,低下头,拿着手机走到沙发上坐下。
“前一秒明明还很激奋的,下一秒就忘了所有。唉……”打开手机想看看近几天有谁联系他没有,屏幕打开,显示的是昨天查找的资料。
凌晨近一点才睡,早前查到的资料没来得及看被扔在一边,本想按掉,看到一个“死”字又继续往下看。
“因为朋友死了——我真是白痴,偏巧那一年她朋友死了,她随后性格大变还出国了。”
柳树打开浏览器查找关于生母的朋友,随后找出了一个叫赵棋高的人。
“赵棋高,歌手,19**年于家中喝酒意外坠楼而死。”柳树放下手机,“会是他吗?应该不是吧。会不会当时死的不止他一个人?”
柳树重新拿起手机,点开微博,在搜索栏里码下秦逸二字,又立即删了,换成了另两个字。看着小方框里的关注二字,终于点了下去,小方框里的字变成了已关注。
柳树又去看她的微博,她今天更新了一条动态,说她刚从国外回来,对祖国国风的东西很喜欢,这段时间拍了几场戏,戏后才意识到她没有中文配音员,她@了圈内的好友帮她介绍配音公司,她想亲自挑选合适与喜欢的配音员。其中,她@的好友里,秦逸居然在其中。
“秦逸?”柳树以为他看错了,会不会是黑他多了,看到笔画差不多的名字看错了。柳树点了那个昵称,看到熟悉的头像和简介,是他无疑了。
“真的认识,而且还是朋友。是因为秦逸走上这个位置,你们才能认识的?那我——我讨厌拍戏。”柳树关了手机,倒在沙发上,埋头骂自己没用。
“好歹我也拍过不少戏,算大突破了!何况,现在她心情挺好的,有朋友在身边,哪有忧愁。”
好奇她过去的生活,柳树快速用手直划着屏幕,想看她以前的微博动态。
时间停留在两年前,那段时间她经常发一些关于一个叫“临”的人的动态,字里行间,柳树看到她说的话里永远只有期盼的话语,没有喜悦,也没有过多的悲伤。
“不让自己有绝望,我在等着那一天,一直都在想你。我现在去找你了,等着我。”没有指谁,只有单单这么几句话,微博下的评论很多,她只回应几个熟悉的人,并解释是她的宝贝。
柳树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但心里已经有个非常强烈的决定了。
“你应该过好属于自己的生活,不要想着我,我也不会想着你的。所以,你说的是我吗,还是我想太多了?”
柳树躺在沙发上,看向餐桌:“爸妈,我应该找她吗?”
不管了,误会也罢,当是为了偿还你生下我的恩情,有生之年,就尽我所能,尽量帮助你。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需要他。
——
初冬的夜晚不会那么寒冷,顶多套件长袖的薄衫挡挡风就行,但秦逸还是不得不穿上一件厚重的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秦逸刚从外面办事回来,路上顺带买了只卤鸡腿正低头边走连吃,抬眼就看到不远处一个穿着和他一样多,明显还能看出这个人是谁的柳树。
秦逸把烤鸡放回袋子里,正愁着该把这油腻腻的手往哪儿擦,柳树已经往一家公司里进去了。
“他不是应该在G市吗,怎么跑A市来了?上次见他灰头土脸,怎么这次又灰头土脸,脚是还没好吗,一直摔倒。”秦逸提着鸡腿跟着柳树走进公司,他看不到柳树的人了,直接用跑的,眼睛看着周围,场面很混乱喧杂,总是有几个人走来走去,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出现。
这家公司现在有剧组正在拍摄。
秦逸戴上口罩走到摄像机后边去观望,看到演员身上的衣服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柳树这一次又灰头土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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