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转身,皮笑肉不笑地回答:“还行,不过,我觉得大根比我好多了!”
导演点头:“他有那股热情的劲儿。不过,柳树啊,你要多向他学习,热情一些,以后有台词的角色也会有的,只是你们这普通话带有一些口音,就是需要你们苦练一下了。”
“普通话不标准不能演戏吗?”柳树故作吃惊状。
陈俞世以为吓到他了,赶忙解释:“能,你不用担心,不过得多练练,少些笑话可不是。”
柳树点头,笑脸对着陈俞世,这一次是真的发自内心地笑了。
陈俞世带着柳树走到人比较少的地方,忽然从兜里掏出一个皮夹,拿出了一张二十块的纸币给他。
柳树盯着钱,不敢伸手拿:“导演,你这是干嘛?”
“你拿着,好好发展下去。”
“我下午才开拍,不是要拍完才给吗?”
“这是额外奖励给你的,下午拍完再给你今天的工资。村长推荐你来演戏确实没推荐借人,你的外在条件很适合发展大角色,有些情绪也到位,就是少了那股热情与积极,这是不好的。这二十块给你,是想让你积极一些,你也不要去注意那摄像机啊。”
柳树受宠若惊地看着陈俞世,只是还是灰心了一下,最后总会让他失望的,他知道。
“谢谢导演,只是,我那田好多天都没人管了,我得去管管,能有空了再来拍吗?”
“行,好好干活啊,我走了。”临走前又拍了几下柳树,在柳树的目送中远去,之后柳树再去看手里的钱。
有了钱就有了动力,这也是柳树能坚持一个星期来拍戏的原因。
下午的戏开拍前,柳树赶忙换上戏服,听了化妆师的话在脸上抹了一层泥,跟着一群老老小小的“难民”走到湖边。
难民里的几个老人和小孩都是工作人员在村里找来的当地人,一群人一路走着有说有笑,直到导演在不远处喊别笑时,所以人的情绪快速转换为哀愁。
柳树紧盯着湖水,刻意不去看那摄像机,也不去想它,心里给自己脑补,想象着自己是一个难民,国破家亡,沦落在异乡,整日在外漂泊,居无定所,就像自己赶的鸡鸭们一样,可是,鸡鸭们到了晚上至少有个地方可以睡,他们没有!
越想越难受,柳树看着那碧水,伸手揉了揉鼻子,鼻涕都下来了,灰头土脸的,真真一个难民。
作者有话要说:
时隔两周年来发表,感觉好奇妙。进退步都有,最近也有趁着空闲时间学习,意识到一些错误,只是来不及修改了。只能在以后的作品中弥补,多加注意!
由于最近在大幅度修改神棍,实在身心疲惫,就为了过年能好好休息,之后再把剧中剧写出来。
真的,去看自己的作品,太难熬了,感谢能看完的大佬们,我已经没眼看了,所以修改过程中,内心五味杂陈。
然后,轻声说几句,前段时间就选定今天来发表,正巧又是宣传艾滋病日。在微博上关注HIV志愿者已经有几年,感兴趣的亲们可以去看,正确认识他们。HIV志愿者,就是这个名字,大大就像前段时间一部很火的电影中的药神,不该在正文说的,但还是提一句。
第3章 孽缘
谭梦女士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就提着一篮子烤地瓜出门。
这山里一大帮人都是城里来的,也不知道对柳树怎么样,总想去山里看个究竟,帮他通通关系。
这小子不会巴结人,被人欺负了就只知道躲,这时候就应该让当妈的出出面。
翠枝山通往子茂地的路只有一条,道路宽不过两米,以前这条路只有村长有空时才会来打理,有人来拍戏,一下子路面宽敞很多,总算有条路的样子了。
一年也就来一次,路面一下子变干净,走起路来觉得很是陌生,走着走着,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大弧度。
“这梨花都开了,那这梨子肯定就不远了,柳树爱吃,过几月摘几个给他。”
柳树拍完戏,换好衣服正赶着下山回家吃饭,慢跑在山路间突然停下脚步,远远就看到谭梦正走往上山来。
谭梦穿着一件棕红格子的衬衫和黑长裤,长发整齐地盘在脑后,插着一支小木簪当装饰,身上就没有其它的首饰了。她的脖子上正挂着一条擦汗用的毛巾,出门忘了拿下,手里正提着个大篮子,让柳树误以为是给他送饭来了,吓得他重新跑往山上。
“这时候不是应该去果园吗,怎么上山来了。”嘴里轻声念叨着,刚迈开脚步,谭梦那洪亮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这不是柳树吗,怎么在这,不用拍戏啊?”谭梦走到柳树身边,抬头质疑着盯着他不放。
柳树停下脚步,立马回身,心虚地笑出了声,从兜里掏出了今天拍戏的钱送到谭梦手上。
谭梦看着手里的钱,见着比前几日的多了二十,放下手里的篮子,抓起柳树的手很是激动又兴奋地问:“是不是升级了?导演很看好你的对吧,就说嘛,我们家柳树那么俊,又高。”
柳树愣了一下,深度怀疑谭梦是不是每天都在监视他。
“妈你不用工作吗?”
“要的,就是想送几个番薯给同事们,听说城里的番薯贵啊,平日肯定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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