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有什么矛盾,非得闹成这样?”
“他在背后说我坏话。”秦逸坐在凳子上已经有一个小时,屁股都坐酸了,想站起身活动活动,可是师兄们不肯。才刚起身就被旁边一位师兄给重新按回凳子上。
“你不是心眼小的人,师兄们都知道,怎么就那么在意他的话。真不愿意在一个房间,可以和师兄们说,师兄们可以和师叔伯沟通一下,怎么就打起架来了。”
师兄们可着急死了。他俩的矛盾确实不大,要解决的问题也只是一个房间而已,让人恼火的是他们居然在训练期间打架!万一打伤了,出了问题,导演上山来问责,他们寺庙可脱不了干系。
“是不是只要分开住,问题就解决了?”
秦逸摇头,师兄的表情瞬间又起了波动,没等师兄发脾气,秦逸很快回答了师兄:“不用换房间,我不会欺负他,只要他不犯我。但如果他提出换房,我是没有意见。”
“行,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但你得为你的行为负责。晚上吃完饭,到柴房把柴劈完才能回房休息。”师兄转过身不去看秦逸,左手扶着额头,闭目摇头。
柳树晚饭只匆匆扒了几口,碗都没来得及洗就急忙跑回房间,入门顺手关上房门 ,接着拉上门栓。
一系列动作进门不出五秒时间完美完成,做完之后回头去看上了门栓的大门,一番成就感。
然后,心虚了……
人家可是大牌,闹脾气这种事,怎么着都轮不到他,何况秦逸对他已经很大度了,真把人逼生气,他不得被直接赶出寺庙,戏都不用拍了。
柳树赶忙把门栓拉开,脱下鞋子爬上炕去看小说。
“今天这炕怎么不暖和了?”柳树埋进被窝得有半个小时,可这身子总是不见得暖和,柳树放下手机,在被窝里探来探去,甚至连秦逸那头也摸了几下,这炕还真的不暖和了。
“怎么没有温度,不会坏了吧?难道我们注定无缘了?”柳树盯着炕,越想心越灰。人也没心思看小说了,就这么盖着被子放空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拿起手机一瞧,已经是晚上的九点。
柳树摸着肚子爬下炕,穿上鞋子想出去找点吃的。
晚饭时为了比秦逸先回房少吃了两个馒头,想不到在房间里坐了两三个小时,他人还没有回来。
人还没有回来……
柳树从炕上爬起跑到衣柜去查看秦逸的衣服还在不在,结果秦逸的衣服还有东西依旧摆放在衣柜里。
“没有搬走,那人去哪儿了?”
他不知道秦逸为什么突然对他这样,如果真是因为自己黑他的事被发现了,那他确实没有脸去怨人家。虽然把他关门外,还打了一架,可是现在气也消了。
相反,因为那一架,打得汗水都出来了,心里和身子骨倒是异常舒爽。
“走了也好,那样我就可以独占一个炕了。”心里小小得意着,但他明白,最有可能离开这间房的人只有他柳树,没有别人了。
防止秦逸中途回来把门上闸又不上他进,出门前柳树在门外加了把锁,这才安心地跑到饭堂去找东西吃。
大晚上的,天气又冷,饭堂自然已经没有人了,但食物肯定还有剩。之前就有几次半夜来饭堂找吃的经历,这一次来自然也是熟门熟路到达了目的地。
柳树找到了几个大馒头,虽凉了,馒头还算柔和,吃在嘴里香着呢,嚼着嚼着还有一点甜味。
两手各拿两三个馒头离开了饭堂,人没走远,就听到附近传来阵阵劈柴的声音。
“谁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忙活?”
寻着声源走去,只见一间小瓦房灯火通明,大门开着,隐约能看到一个正在奋力劈柴的身影。
柳树嘴里咬着馒头,左手半抱馒头,右手举着手机,照着路面,一路走上石阶来到柴房前。想进去瞧瞧谁还在里面干活,脚还没踏进一步,里头的人听到门外的动静,停下动作,朝他看了过来。
二人就这么愣在原地,为免尴尬,柳树拿起一个馒头递给秦逸,秦逸看着他,果断取走,丢下手里那把厚重的柴刀,坐在一旁咬起馒头。
大冬天的,秦逸身上只穿一件单薄的秋衣,额头上一层薄薄的细汗,旁边搁置着一件墨绿色大衣。
柳树本来想转身就走的,可是没好意思走,看着秦逸那阵势,不像是一时走得开的样子,大半夜不回房休息,而是在这里劈柴,恐怕,是被罚了吧。
虽有点幸灾乐祸的念头,归根结底一半原因还是自己造成的。
“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把边上这些劈完就行了。”秦逸指着墙角边上几根还没劈完的大柱子,柳树见着不多,想想自己也好久没劈柴了,为了缓和他和秦逸的关系,区区几根柱子他不用几分钟就能劈完。
二话不说把所有馒头扔给了秦逸,直接拿起柴刀开始劈柴。
秦逸没有阻止他,柴刀只有一把,他也不用争抢,坐在一旁吃着柳树带来的几个馒头,最后只留了一个给他。
柴劈完了,见着时间已经近十点,带上剩下的一个馒头,柳树走在秦逸身后,一起离开了柴房。
二人走在黑漆漆的石板小道上,借着月光寻着周围的建筑物一路慢步,走在路上都没有瞧见过其他人经过。虫鸣声阵阵响起,微风拂过,这种感觉好像回到了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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