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埋在桌子上,突然灵光一闪,柳树有一个非常可笑与幼稚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如果实现了,会让自己十分解气的。
如果接近不了叶惜,她也不想和自己有任何来往,那柳树便决定带着这些年来的积蓄到姥姥那儿去发展,临走前如果秦逸还对自己这样,他拼了老命也要和他打一场,狠狠地往死里打,或者半夜趁他睡觉的时候,蒙住他的头打个几拳几脚连夜跑下山。
想着想着不由笑了,心里也解气了许多,对面正在吃饭的谭容不解地看着他:“被欺负了还这么开心啊?枉我一直为你打抱不平,敢情你是心甘情愿的啊,下次不帮你了。”
“又不是小孩子了,他没那么幼稚还欺负人,只能说是他的本性——小心眼,或者,他的脑子真的有问题。”
柳树也只是把自己体会到的和自己想的总结在一起说出来而已,没想到谭容被吓得饭都不敢吃了,惊恐的模样凑近柳树,悄声问:“你和他相处这些天了,不可能不知道些什么,他真的脑子有问题吗?”
柳树摇头:“我不知道,只是觉得他有点像精神分裂。”
“其实吧,我也不信秦逸会是什么好人。你想想,这些天寺庙里一个拿着摄像机的人和监控都没有,他根本就用不着演戏,所以才一直欺负你,等过几天你们开机了,态度肯定就不一样了。”
柳树表示赞同谭容的话,不过,他又觉得秦逸这人还是有好的一面的。
见柳树没有和自己达成一条线,为了能够说服他,谭容又继续说道:“你可要信我的话,我看人一般很准的,特别是他们这些演戏的,生活中特别会演,所以我从来都不追星。”
“我不是不信,我当然清楚秦逸是什么人了,以前和他拍过戏,无缘无故就踢我,害我脚都起了淤青!”柳树激动地拍着桌面,对秦逸的好感度又降为零了。
真是精神病!
“所以说嘛。”看着柳树如此激动,谭容就把之前的不满给说了出来,“我不是经常把剩下的菜倒崖下去嘛,不知道为什么隔日师兄就知道了,而且还不只一次,害得我被罚去厨房洗锅,肯定就是他告的状。”
柳树疑惑的眼神看着谭容,觉得她会不会偏激秦逸过头了,据他了解,秦逸不像是那种会打小报告的人,他真要去打小报告,被处罚最多的人应该是自己,怎么着也不会轮到谭容啊。
谭容喝了口水,很是委屈地说着,抬眼却见柳树那副置疑的模样,嘴巴微微扁下,眼睛湿润泛红了一圈。
“你还不信我!”谭容幽怨的眼神看得柳树心里发毛,柳树低下眼不去看她。
谭容心里确实委屈,倒不至于让她落泪,她就想看柳树无可奈何的样子,谁让他一直不信自己说的话。她就纳闷了,柳树这个白痴总是被欺负,为什么还愿意相信秦逸?
谭容脸色立即大变,猛拍桌子指着柳树质问道:“说!秦逸给了你多少钱和他演的戏?”
柳树懵了,他们什么时候有这种关系了?
正在这时秦逸提着一壶刚烧开的白开水走来,边走边说柳树的片酬不是他给的,随后把水壶放在一旁的空地上,拿起地上的棍子开始练动作。
柳树的脚还有些痛,谭容准许他不去做那些比较难度的动作,为了不让他闲下来,离午饭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柳树演示了一遍之前练过的台步和指法后就被谭容带到屋后的崖边去练戏腔。
“你们导演还没有给你剧本吗,这个时候就应该多唱些剧本里的台词,省得到时候还要花时间再记住。”
柳树这一刻才意识到,他好像把该带来的东西全落在陈俞世楼下的家里了。
“来时我把所有配音工作完成了,剧本还的还,收的收,好像把陈叔给我的那本剧本落在……家里了。”柳树惭愧地低下了头,没办法了,只有等陈俞世他们过几天上山再重新讨要一本,只不过时间会比较急罢了
“秦逸肯定会有剧本的,你可以找他借啊。”谭容说的倒是容易,柳树可不敢找他要什么,万一他学人家什么霸道总裁还是高冷王爷把他用过的东西直接丢掉了,那多丢人啊。
“好了,别废话了,你就在这里练啊,别伤了嗓子。”谭容边走边回头看柳树,走了十几步后刚拐弯,人就快跑到秦逸旁边去捣乱,叽叽喳喳问他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惹得秦逸烦了,直接丢下棍子走到小凳子上坐下休息。谭容也跟着坐在另一只小凳子上,又继续问东问西。
“柳树这笨蛋太不敬业了,来拍戏居然还能忘了带剧本,你可要记得借他看看啊,他这人本来就笨,要是等到开拍那天再看剧本,他肯定得累得睡不着觉。”谭容说累了顺手倒了杯水,见秦逸终于回应她一次了,又继续叨叨。
“柳树说他演的角色是一个戏子,是反角,一开始和主角们称兄道弟,虽有那颗心,但命运不能让他放下任务,为此而散命,不然我也不会教你们在台上打斗的动作了。但我不知道你演的是什么角色,我只知道是主角之一。”
谭容虽然某些时候不喜欢秦逸,但毕竟对方是明星,在大人物或者优物面前有些人可能会成为双面人,把自己的奴性给暴露出来,各种示好,关心他,但有时候只限于表面,等回过神来之后,也许是嫌弃与厌恶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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