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从唐浚生碟子里夹了块猪排,拿了块鱼跟他交换。店里有只奶牛猫过来,喵呜喵呜地蹭唐浚生的脚。唐浚生低头看它,说:“哪里的猫咪都一样会撒娇。”
他悄悄地撕了点鱼肉扔给它,顺手摸了它几下毛,又给它拍了张照片发到了家庭群里,写道:“拉面店的猫。”
这次头一个回复的居然是唐峰,他说:“在外头别待太晚,早点回去。”
唐浚生觉得有些扫兴,小乔出现了,说:“可爱!啾咪!”
林河和苏叶等人纷纷点赞。唐浚生这么干还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时不时发点无关痛痒的内容,这样家人就不会有心思怀疑他跟谁出来浪了。
他正准备退出去,林朝岫忽然回复道:“旁边那人穿的是复刻版的椰子鞋吧?紫苏哥上次找人代购也没买到,黄牛炒到十万一双都被秒杀!你遇到有钱人了啊?”
唐浚生见照片上的猫咪旁边露出了岑晚的半只脚,结果林朝岫就福尔摩斯似的看出了鞋子的型号。他简直无话可说,觉得这个妹妹就是上天派来整自己的。
苏子和回复道:“真的是哎,你帮我问问,这鞋能不能转让?”
唐浚生道:“人家都穿过了,你还要?”
苏子和说:“我收藏啊,一套我都集齐了,就差这一双了。我出三倍价,你帮我争取一下!”
唐浚生简直无语,把手机搁在一边。片刻听见微信里一直在响,打开一看,见苏子和催促道:“问了吗?”
唐浚生说:“人家是当地人。我又不会日语,没法交流。”
林朝岫插嘴道:“跟他说英语。”
唐浚生抓狂道:“我二外是俄语!英语只会骂人,fuck!”
林朝岫:“……”
苏子和觉得十分遗憾,只好放弃了。
岑晚凑过来看了微信的内容,觉得他一家人太有意思了。岑晚说:“他不嫌弃的话,我回去清洗干净了送给他。”
唐浚生断然道:“不用,破毛病不能惯。”
岑晚便笑了。他喝光了汽水,拨弄着里头的弹珠,叮叮当当地玩了一会儿。小店里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身上,有种旧时光里的安谧。
片刻两人吃饱了饭,肚子里暖呼呼的,精神也振奋起来了。
两人出了门,岑晚走了几步,在路边捡起一团雪,捏成了个雪球,朝唐浚生身上丢了过来。
唐浚生人高腿长,抄着口袋没怎么防备,往旁边迈了一步就躲开了。岑晚不服气,又抓了一捧雪想砸他。唐浚生说:“等等。”
他走过来,伸手给岑晚把围巾拉的高了一些,遮住了他半边脸,说:“好了。”
唐浚生的眉眼里透着温柔,仿佛把他当成个孩子看待。岑晚一口热气呼在自己脸上,觉得他对自己这么好,手里攥着的雪倒不好意思往他身上砸了。
唐浚生背过身去,趁机抓了把雪一攥,回头砸在了岑晚肩膀上。
岑晚觉得被他骗了,大声道:“混蛋,拿糖衣炮弹哄我!”
他抓起一把雪朝唐浚生砸过去,唐浚生已经迈开腿哈哈哈地跑了。岑晚撵着他跑了一条街,两人在一座小桥上停了下来。唐浚生被岑晚砸了一脑袋雪,狗子似的甩了甩头发,扶着桥栏杆往远处看。
岑晚站在他旁边,见远处灯火星星点点,在晶莹的雪乡里一直延伸往远处,仿佛要通到梦境中似的。岑晚被这景色迷住了,良久才道:“真美啊。”
唐浚生道:“是啊。”
岑晚揉了揉鼻子,忽然打了个喷嚏。唐浚生便笑了,说:“有点冷,咱们回去吧。”
次日两人去了滑雪场。北海道的滑雪场以粉雪著称,雪花细腻松软,如同糖霜一般。两人站在雪地里,唐浚生攥了个雪球,轻轻一捏,雪花顿时如粉尘一样散开了。
岑晚说:“这雪适合打雪仗,砸在身上也不疼。”
唐浚生已经抓了两捧雪,砸在了岑晚腿上。岑晚也不甘示弱,抓起雪砸了回去。俩人在雪地上追逐了一会儿,唐浚生笑着说:“不闹了……你水平怎么样,去什么难度?”
岑晚傲然道:“当然是紫道。”
紫道的坡倾斜度高,难度较大,适合高级玩家。唐浚生想他家挺有钱的,应该从小没少度假滑雪,便听他的选了紫道。
片刻俩人站在坡上,岑晚对自己充满了自信,稍微活动了一下就特别虎地滑了下去,雪花像泡沫似地喷涌起来。
岑晚开始的姿态还挺潇洒,滑到半道速度越来越快,整个人开始手舞足蹈,身体不受控制地冲出了雪道,啊啊啊地一头扎进了旁边的大雪堆里。
唐浚生吓了一跳,连忙滑下去,拔萝卜似的把他从雪里刨了出来。岑晚脸冻得通红,还在笑。唐浚生又好气又好笑,说:“我信了你的邪,就你这水平还算高?”
岑晚抖掉了头上的雪,站起来说:“哎呀,马失前蹄嘛,再给我一次机会。”
唐浚生和他回到雪地里,岑晚这次换了个稍微缓一些的地段,小心翼翼地滑了下去。唐浚生提心吊胆的,见他总算没有再摔。他放了心,也从坡上滑了下去,绕着岑晚转了个圈。
岑晚吸取了教训,在缓坡上磨蹭了一会儿,不敢那么莽撞了。唐浚生从小在冰天雪地里长大的,在雪地里行动自如,时不时来个转身回旋,蹬的雪浪纷飞,很有些故意炫耀气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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