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见他确实心烦,默默地把发/票放在桌上,然后去洗脸了。
次日一早,岑晚去片场拍戏。整个上午,小刘都没见麦峥出现。下午麦峥总算出现了,小刘在场边抱着岑晚的风衣和水瓶子发呆,一见他来了,吓得立刻就站起来了。他说:“麦哥,你来啦,大半天没见你了。”
麦峥倒是挺平静的,说:“嗯,昨天淋了点雨,有点感冒。”
小刘说:“好了吗?”
麦峥道:“已经好了。”
两人并排坐下,小刘感觉浑身不自在,老想往旁边挪。麦峥的手上缠着几圈绷带,加上他魁梧的身材,越发像街头霸王了。
小刘觉得现在就像暴风雨之前的平静。麦峥虽然四肢发达,但是头脑并不简单,以他的心眼儿肯定早就猜出自己在中间给岑晚打配合了,早晚揍完了唐浚生就要来找自己算账。
他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小声背了一段心经,喃喃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麦峥听见他嘀嘀咕咕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小刘诚恳地说:“麦哥,学佛吗?我最近在抄经,感觉里头说的都是真理。比如心经里有一段话,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感情不是人生的全部,想得开最重要……”
麦峥一脸冷漠地转过头。小刘感化仇人失败,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不好使,于是决定最近还是少惹他为妙。
傍晚岑晚拍完戏,小刘领了盒饭过来,两人跟麦峥一起吃饭。岑晚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麦峥的态度也十分平和,吃完饭麦峥说要去散步,自个儿就走了。
他向来是对岑晚寸步不离的,忽然撇下他不理了,显得特别反常。
岑晚道:“他怎么了?”
小刘道:“是不是觉得反正看不住你,心灰意冷放任自流了?”
岑晚觉得那样倒是好了,不过麦峥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以他的倔脾气,绝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就无疾而终。
他靠在车座椅上,摆弄着手机说:“随他便吧,见招拆招。”
小刘已经能熟练操作平衡车了。晚上他去买了点心和果汁,特地绕路去雨霖铃剧组给唐浚生送宵夜。
唐浚生刚被他师伯带人抓了回去,被人用铁链绑在柱子上拿烙铁烫胸口,逼问他武功秘籍的下落。
因为是好不容易绑上去的,休息的空档里就不放下来了。唐浚生浑身都是狰狞的假伤口,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小刘同情地看着他,说:“晚哥知道你有夜戏,让我来看你。粒粒橙喝吗?”
唐浚生说:“给我来一口。”
小刘插上吸管端着杯子给他喝了一大半,又给他投喂了一个豆沙馅的铜锣烧。
唐浚生说:“辛苦你了,绕那么大远路过来。”
小刘说:“没事,我买了个平衡车,跑的贼快,跟踩着筋斗云似的。”
唐浚生便笑了,小刘说:“你要看台词吗,我帮你举着。”
他拿了台本过来,举起本子挡着脸,小声道:“你昨天跟我哥约会被麦峥看到了,麦峥好像挺生气的。”
唐浚生有点诧异,小刘说:“晚哥怕他来找你麻烦。让我来看看你,顺便提个醒。”
唐浚生若有所思,说:“我知道了。”
鉴于麦峥有在酒吧里扣着自己不放的前科,岑晚考虑了一阵子,觉得不能这么被动,得想办法对付他。
他知道让他爸把麦峥召回去是不可能的,但是再找几个人来制约他还是能做到的。毕竟在他爸眼里,多一个人就多一条眼线。能有机会往儿子身边塞人,是求之不得的事。
岑晚跟他爸打了个电话,先是装乖嘘寒问暖了几句。岑舫觉得儿子不会平白来给自己请安,于是说:“有什么事,直接说。”
岑晚道:“我最近遇到点麻烦。片场老是有粉丝来探班,没预约的那种,特别耽误拍摄进度。而且还有私生饭神出鬼没的,老是偷拿我衣服、偷拍视频什么的,特别烦。”
岑舫道:“那你让麦峥跟紧了你不就行了,就他那个体格,一个打俩没问题。”
岑晚就知道他爸要这么说,心烦道:“他毕竟不是专业的,下手没分寸,真把人打残了媒体又要把账算到我头上来。你派几个专业的保镖过来,钱从我账上划,但是得保证只听我的指挥。”
岑舫笑了笑,说:“行,给你派两个人过去。还有事吗。”
岑晚松了口气,说:“没了,帮我给妈问好。”
隔天岑舫挑了两个保镖派过来了。岑晚亲切地跟他们见了面,要求他们只听自己一个人的,对其他人一概不用理睬。
小刘帮腔道:“对对,你们只有一个老板,就是晚哥。不用听我的,更不用听麦峥的。”
他着重强调了后半句,两个保镖明白了他的意思,铁塔般地负手跨立,整齐划一地说:“是。”
岑晚把他们安排在自己另一边的隔壁,感觉心里踏实多了。
次日岑晚再出现在大众面前时,身边多了两个雄壮的保镖。导演还觉得奇怪,说:“这是干嘛?”
岑晚勉强笑了笑,有点苦恼地说:“最近被私生饭跟了,我爸不放心,非得派人来。”
导演立刻露出同情的目光,说:“哎呀,现在的追星族,太不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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