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男人,可偏偏这个人力气就是比他大。
搂着他腰的手紧紧的,挣都挣不开。
“你,你先放开我。”
放开?
好不容易抱到手的,哪能说放就放?
他俩身高其实没差多少,但晏北宁比白禾高那么一点,他只要稍稍低一点头,便能亲到他。
想了想还是没有,转而凑到他颈边,嗓音低沉道:“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一见钟情,但我对你,就是。”
他对白禾,就是一见钟情。
虽然晏北宁自己也觉得很荒谬,可事实就是这样。
他以前甚至觉得自己不会喜欢男人,大概将来年纪大些就会跟皇上辞官,然后回家养老。
靠着他爹娘给他相个美丽可爱又贤惠的小媳妇,生一堆软软的小娃娃,蹦蹦跳跳喊他阿爹,安安乐乐度过余生。
但是这一切,在他当初见到白禾的第一眼起,就如同泡沫般,一触就破。
瞬间,破灭。
他喜欢这个男人好看得像女人的脸。
喜欢他温柔软糯细腻的声音。
喜欢他像个孩子一样爱吃糖的小爱好。
喜欢他脸红的样子。
喜欢他心虚的眼神。
喜欢他……
……
太多了,数不过来。
反正就是喜欢他。
白禾亦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吓懵了。
他又不是傻的,晏北宁对他的态度,多少能看出来一点。
但是当初辞官隐退,就是为了能让这繁杂的生活更安静些。
他不确定晏北宁的身份,但隐约能感觉到不寻常。
被迫埋在他怀里,白禾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全身僵硬。
但是依然得承认,这段日子以来,晏北宁在他心里,是占了些位子的。
可我们白大夫是什么人啊,就算真香了,也要嘴硬一番。
脸上红得发烫,嘴上说出来的话却冷冰冰,“我不信一见钟情,所以,你先放开我行吗?”
第一次跟人表白惨遭泼冷水的晏北宁,深刻地怀疑起了人生。
陷入沉思。
晏北宁抓着他的肩膀,微微起身,那双眼带着些委屈,沉沉盯着他,“白禾,求求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破坏气氛?”
白禾瘪了瘪嘴,咳了一声,脸上的红还是没有消退,但依然镇定道,“我说实话而已。”他挣扎了一下,结果没挣开,叹了口气,“一见钟情不靠谱,我只信日久生情。”
日、久、生、情?
日、啊!
来啊!
晏北宁盯着他,那双眼像冒着幽幽绿光的恶鬼,看得白禾一阵鸡皮疙瘩,抬手就是一巴掌盖在他脑袋上,“收起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你不如先去冷静冷静?”
晏北宁:“我很冷静。”
白禾:“我觉得你没有。”
晏北宁:“不,我有。不如我们谈恋爱?”
白禾:“……你给我滚出去!”
然后,晏北宁就被白禾从房里赶了出去。
嗯,今日的风儿甚是喧嚣啊。
晏北宁毫无形象地盘腿坐在门口的地上,抬头看看这漆黑的无情的夜空。
再转头望望背后那紧闭的冰冷的房门。
最后想想门内那个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臭男人。
深深叹了口气。
一阵妖风……呸,寒风……呸呸呸,秋风吹过。
汗毛直立,瑟瑟发抖。
真踏马冷。
晏北宁:“白禾……白大夫……小白……白白……白——”
“吱呀——”
门开了。
晏北宁万分惊喜地回头,就见白禾盯着他的眼神万分不善,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再废话一句,我就拿药毒哑你,闭嘴!”
随后,一件衣服甩上来,盖了他满脸,眼前漆黑。
晏北宁把衣服扯下来,门又关上了。
万般无奈穿上衣服,靠在门边凄惨的赏月。
回忆结束。
回忆永远都是这么的凄惨。
回忆……去踏马的!
“阿嚏——”
晏北宁吸了吸鼻子,目光甚是幽怨盯着白禾。
踢了踢马肚子,赶上去同他并排行进。
“小白,我受寒了。”
白禾转头,赏了他一眼,点点头,“哦。”
晏北宁:“……”
哦?
哦是个什么东西?
哦能当药吃吗?
好吧,虽然他不爱吃药。
但是面对一个昨天晚上才跟你表白过的男人,你这是不是未免太冷淡了些!
“对了,还有多久到?”显然,他这一堆心理活动白禾并不知道,打了个哈欠。
许久没骑马了,有点累得慌。
虽然白禾对他冷淡,可晏北宁还是关心他的,见他打哈欠,猜着他许是累了,“前面不远有个客栈,你若是累了,我们便去那歇一晚,明日再走。天色也不早了,再过几个时辰,太阳应该就要下山了。”
白禾看他,笑了笑,“你不是赶时间?”
你踏马不要对着我笑!
晏北宁内心一阵哀嚎,脸上有点苦,压低了声音道,“小白,你行行好,别撩我成吗?”说完还咬牙切齿的回答了一下他的问题,“我不赶时间,你若是累了,我们就去歇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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