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乘风打了车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去,到的时候家里已经吵得差不多了,客厅里没人,不过应该是有点冲突的,花瓶都摔碎了一个。
周乘风就问,“我妈呢。”
刘小妹正在打扫,听了就说,“在楼上,你妈手割破了,医生正给包扎呢。”
周乘风一听就急了,扭头就往楼上跑,他妈就住在二楼,倒是很快就到了,砰地一声就把门撞开了。里面他家的家庭医生正给他妈消毒呢,白皙的手臂上有一道五六厘米的划伤,这会儿已经止住血了,地上扔了好几块染了血的纱布。
张雅芝挺惊讶的,“你不考试吗?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周乘风气得不得了,哪里顾得上这问题,张口就问,“谁划的?”
张雅芝显然是不想闹大,就说,“我自己不留神划的。你吃饭了吗?下午还要考试吧,我让小妹给你做饭。”
“我姐弄的?”周乘风接着问。
张雅芝立刻就否认了,“不是,她哪里有这个胆子,我收拾花瓶,自己不小心……”
“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刘小妹,他们总不敢骗我。”说完,周乘风就要往下跑,张雅芝是真怕他闹腾,只能说,“也不是你姐,她要出去,我拦着,一不留神就撞到了花瓶,我胳膊碰上了。真是我……”
她话没说完,周乘风就直奔了三楼。
周云双结婚后,和白毅住了三楼。
他直接去敲了门,里面姐夫问了句,“谁呀。”周乘风就说我。然后就听见周云双说,“别开门,我不见。”
话没说完,周乘风就直接一脚把门踢开了。周云双显然吓了一套,啊的一声。周乘风往里闯,白毅就拦住了他,“你干什么,她是你姐。”
周乘风就说,“那下面的还是我和她的妈呢。我也没瞧见她对自己妈多客气。”
白毅就说,“那是意外,真不是故意的,你姐心里也难受。”
“难受个屁!”周乘风是小儿子,是老来子,他出生的时候,他妈已经退居二线了,天天在家带他。甭管父母如何安排他以后的日子,可他知道,起码爱是不少的。在他心里,甭管谁,也不能动他爸妈!
周乘风就冲她质问,“难受怎么不去看着我妈包扎,难受还在屋子里待着?我看你没半点歉意。”
周云双显然没见过这样的周乘风,当即就说他,“你跟疯狗似的,这是我和妈的事儿,不用你管。”
周乘风当即就想推开白毅,找周云双的事儿。白毅就是个书生,一米七五的个,哪里敌得过周乘风的力气,只能死死的抱住他劝他,“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也是口不择言,我说她,我真说她。”
周乘风自然不可能罢休,“你说有用吗,你看她有后悔的样儿吗?”
眼见周乘风还不肯罢休,白毅只得又拿出了长辈的架势,“她和妈起冲突不对,你个当弟弟的,冲着她喊打喊杀对吗?你是什么不好学什么是吧?”
他还放了话,“她是我老婆,老三,你今天要动她,你得打赢了我!”
周乘风还真不怕动手,扬手就要跟白毅干架,关键时刻,就听见他妈在后面喊了一声,“你干什么呢。把手放下!”
周乘风真是气的不得了,他妈又说,“怎么,我现在管不了你了,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
这下,周乘风就算不愿意也不能坚持了,只能恨恨地把手放下了,张雅芝就说他,“饭做好了,你下来赶紧吃,不是下午还考试吗?不知道轻重吗?”
周乘风只能一把松开了白毅,不过,他心里有气,瞪着眼睛看着周云双,还撂下一句话,“妈在我不跟你动手,不过有句话我原先觉得伤你脸面,一直忍着,今天得跟你说,周云双,你就是周家的老鼠屎,你早晚会后悔的!”
不过下了楼,他也是一肚子气,一点吃不下。
张雅芝多了解他啊,直接就坐在他旁边帮他夹菜,周乘风看着他妈被包扎好的胳膊,也不好不吃了。
不过他还是不爽,问她,“我爸呢,刚刚不是还在吗?”
“你别跟个愣头青似的,逮谁都咬,你爸生气先走的,我才割伤的,他不知道。”张雅芝虽然嘴上说他,可心里却是热乎,一个劲儿的给他添菜,“多吃点。”
周乘风看碗都满了,忍不住嘟囔,“妈你养猪呢。”
张雅芝就一句话,“谁小时候天天说,妈妈我要做你的小猪仔,我是不是你的小猪仔?”
这是他两岁的时候的事儿吧。
而且也是他妈骗他的,说小猪仔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孩了,他才这么说的。
可显然,跟自己亲妈是讲不了道理的,周乘风只能怂了,“你是老大呗,听你的。”
张雅芝就乐了,又夹了几块,命令他,“再吃点。”
等着送走了周乘风,张雅芝就直接让刘小妹替她收拾了东西,说是去逛街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了周云双一家,白毅就说她,“你看你弄的,爸爸说你就应着,其实我觉得老二老三说的没错,你做事是有点激进了。”
周云双眼圈都红了,不服,“我原先也这样,那会儿怎么不说?你们现在倒都看不上我了。”
每次都是这个论调,白毅都不知道怎么劝了。可还得劝,说她,“时局在变化啊。那会儿爸爸一年挣一百万,现在一年上亿的利润,怎么可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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