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就如自己所说那样,开始追江亭。
以前大伙顶多私下里谈论这事儿,现在已经搁面上来,都逮着姜舒竖大拇指,在旁边看戏凑热闹。
他们都挺喜欢姜舒,也愿意帮他制造机会。
姜舒每天都会在五星级酒店订餐,他出手大方,除了单独给江亭开的小灶带私心,对酒吧里的兄弟们也一视同仁,大家都有。
而每天的玫瑰花更是少不了,酒吧现在随处可见新鲜娇艳的红玫瑰,全都是江亭的休息间装不下或和被阿发他们抢过来的。
吧台,门口,处处都放着玫瑰,深得女顾客喜爱。
怎么追人,恋爱都没谈过一次的姜舒经验为零,送玫瑰花是承袭他父亲讨好爱人的传统,每日订餐是实在看不过眼江老板整天吃些无甚营养的外卖,他母亲信佛,逢年过节都要上山为家人祈愿身体健康,姜舒从小耳濡目染,自然希望江亭能拥有一个好身体。
总之,他打心底里认为,江亭早晚是他的人。
既然早晚都是自己的人,自然要从现在开始关心他的一切,然后他便加入了阿发叔叔的劝戒烟酒大队伍。
江亭烟瘾很重,酒瘾也差不多少,姜舒自己也抽,但也实在有些怕了江亭烟酒不离手的状态
姜舒在放飞自我,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的种种行为,让江亭都产生了那晚他其实是接受了对方表白的幻觉。
“款爷,您是真款爷!”老鼠把大门关了,挂上休息的牌子,提着酒店送过来的午餐,过来朝姜舒鞠了一躬,“我代兄弟们谢谢姜哥了。”
感谢亭哥吃快餐,让他们这群鸡犬跟着沾光,竟都开始忧心长胖的问题了。
姜舒对他笑了笑,去敲江老板的门,“江老板,出来吃饭了。”
门打开,江亭从里面出来,欲言又止。
姜舒赶紧伸手,“什么都别说,总之我有钱我愿意我家里有矿不止一个。”
“太破费了。”江亭第无数次重复这话。
姜舒摇头,他从小吃穿住行无一不精致,他承认自己是在用自己的生活习性来标准他人了,道理他都明白,干涉别人的生活这样不好,可他宁可违背一次自己的行事标准也要强行插手进来。
小餐馆的菜品是否卫生他不能断言,但这家酒店他却是能拍胸脯打包票卫生达标,食物新鲜,营养丰富,他根本做不到把江亭一日三餐随便敷衍的行为视而不见。
“自家的东西,哪里就破费了,而且我也是要吃的。”
江亭脚步一顿。
姜舒本意是不希望他把这件小事儿放在心上,有意无意透露一下自己的经济情况,表示这对自己来说微不足道,希望他别放在心上,可他却发现!江亭!居然!开始!躲他了!
这他妈。
为什么!!!
姜舒想不明白!
吃完饭,他把阿发叔叔拽到一边儿,恨恨地问:“江老板是不是对开酒店的有什么误解?”
“干嘛这么问?你家开酒店的?”阿发解开头发,咬着皮筋,小心翼翼顺着自己的宝贝长发,“最后掉发有点严重,愁。”
“你先替我愁愁!江老板在躲我,他居然躲我!”姜舒抓着他胳膊晃,急得抓耳挠腮,“吃饭的时候宁可站着也不挨着我坐,跟他说话一开始居然还装没听到!操啊,那稀烂的演技以为能骗过我吗,他为什么突然不待见我了?啊?我哪里得罪他了?你快帮我参谋参谋,展新说你是看着江老板长大的,你一定知道原因!”
“屁看着他长大,我明明是跟他一块儿长大的。”阿发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他跟江亭是同龄人儿。
姜舒赶紧哄他,阿发被哄高兴了,才笑道:“他不是对开酒店的有误解,就是单纯的不想跟有钱人扯上关系。这里的有钱人指……”他看着姜舒,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超级有钱那种,俗称豪门。”
姜舒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一双眼瞪得快凸出来。
他居然有一天会因为家境而被想追求的人避之不及。
呕血!
“哎,没想到啊没想到,我面前站着的居然还是个豪门小少爷。”阿发双手抱胸,一脸趣味。
“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姜舒抱头,不愿意接受这个奇幻理由。
“大概……”阿发托下巴,轻笑,“被坑出心理阴影了吧。”
谁能坑到江老板?
五指在发间穿梭,阿发笑,“你以为以前开个酒吧和现在一样容易?十年前这片乱得很,出门不带刀都怕走不到路口,那时候缺人又缺钱,又没什么经验,被人坑不过分分钟的事。”
姜舒突然想起林教授那晚说的话,十年前的酒吧一条街连电视台的记者在没有警察的陪同下都不敢单独前来,如今又听他这么说,想来当年这条街是真的很乱。虽然现在网络上已经搜不到关于当年的种种事迹,可如果有心想知道……他们班上也挺多本地人,或许下次可以问问。
这条街如今只剩下繁华,而繁华前的满目疮痍他却无从得知。
姜舒皱着两条小眉毛,一脸藏不住的紧张,难受,和无力。
能把江老板坑出心理阴影,当时应该是糟了大罪。
他即便能参与江老板的未来,却是穷尽毕生也无法回到过去,他对阿发叔叔接下来的话期待又紧张,他能在只言片语中描绘出江亭年少的模样,却也遗憾自己无法亲眼所言,并心疼那段艰难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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