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老婆那他还是你儿子呢!”姜夫人越看越怀疑,“姜忠国你不是叛变了吧?”
“没有。”姜总握住她的手,“我永远站在你这头,儿子都是假的,老婆才是真的。”
姜夫人都要气乐了,结婚几十年,他眉毛一挑,她就知道他要发什么火,“不该生气的时候你脾气翻天,现在该你生气的时候你倒是帮着他说话,你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不钻牛角尖顺着想咯。”他捏捏妻子的小软手,不让她挣脱,“你什么时候见过你儿子这么小心翼翼就怕你生气过,还一直观察你的表情,说话都要想半天,就怕触你雷一个不注意就炸了。”
姜夫人心里难受不已。
“他也不好过,你生气归生气,也理理他吧?”
她有些别扭地挣了挣,“理他他就来劲儿,我还接受不了。”
“也不让你一下子接受,你不理他他难受,你也难受,难受来难受去谁也讨不了好。”
“你还说没有叛变!你是不是已经接受了?你一个劲儿帮着他说话!”
姜总这些年保养得当,一把年纪了不见老态,反而身居上位多年,正是一个成熟男人最具有魅力的时候,姜夫人一辈子依靠这个男人,他的话,她从未怀疑过。姜总耐心的开导她,把他的担忧,他对家人的爱,毫无保留逐一说给她听。
姜夫人听得心碎不已。如他所说,孩子都二十岁了,别说如今,就是两岁时他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喜恶,懂得喜恶,自然明白抗拒。
若非是想哄她,他又怎么会乖乖在家待着哪儿也不去。
说到底,他还是想得到父母的理解和支持。
姜夫人在丈夫怀里哭了一阵儿,终于把堵在心里的那股气给哭通畅了,哭完她脸还有红,都一把年纪了还哭哭啼啼的,真让人难为情。
她长得及美,流泪的样子也别有一番风情,姜总别提多喜欢,抱着她哄来哄去,转头还亲自去把姜舒骂了一通,让他招他老婆哭。
姜舒莫名其妙被他爸骂了一通,关上门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是特意找上门来拿他出气?
“霄霄,小叔现在好招家里人嫌弃啊,太伤心了……”姜舒恹恹地趴在床上。
姜霄从繁重的学业中抽空安慰他小叔,“小叔,我不嫌弃你。”
“你别写了吧,明天不是周末么,留着明儿再写,陪小叔玩会儿。”姜霄小小的身体坐得笔直端正,对待什么事儿都拿出十二分认真的样子和他哥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了。
“明天有明天的事要做。”姜霄说,“爸爸说了,今天的事不能留到明天,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不能浪费光阴。”
每时每刻都在浪费光阴的姜舒软塌塌地躺在床上挺尸,感觉浑身上下中了一百八十箭。
这小老头到底是谁教出来的,小小年纪如此懂得克制,以后还愁干不成大事?
“为了这个家真是辛苦你了啊霄霄……”
“不辛苦。”姜霄奋笔疾书,头也不回,“爸爸说了,每个人生下来都有属于自己的责任,我的责任就是让自己变强。变强得付出,我愿意付出,我要变强。”
姜舒该说他哥运气贼他妈好吗,瞧这是什么神仙儿子?
简直是要什么好牌来什么好牌。
这觉悟,这意识,他姜某人自叹弗如。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是拥有存稿的人了!接下来会日更到完结。么么啾各位大大。
第30章 第30章
漆黑的天幕挂满了闪烁的明星,莹白的月光投射在花团锦簇的花园里。
姜舒站在落地窗前,身后的床上,一团小小的鼓包发出沉稳的呼吸声,他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在寂静无声的走廊上缓步而行,缓速下了楼。
花园里留着盏盏微弱的路灯,花园侧面特意修缮的小木屋里暖黄的灯光从缝隙中露出,园丁老叔中气十足的鼾声从半开的窗内传来。姜舒脚步微顿,旋即往前走。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姜夫人的声音从右侧传来,姜舒心里一个咯噔,侧身望去。
姜夫人左手握着一把刚剪下来的花,右手拿着钳子,从地上缓慢站了起来。
由于她所处的位置昏暗,姜舒没有发现她。
“您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姜舒不知不觉带了敬称,非常心虚,她不是每晚必须在十点之前休息么,这都凌晨两点了居然在花园剪花!
更深露重,姜夫人就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裙,姜舒脱掉身上的外套,想要给她披肩上,姜夫人下意识后退一步。
姜舒伸手的动作一顿,愣在原地。
或许是发现了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儿子的表情简直跟天塌下来似的,姜夫人秀眉轻蹙,解释道:“你身体不好,小心着凉。”
当年生他的时候她是吃了苦头的,不足月生下来的孩子廋得跟个猴儿似的,打娘胎里就落下了体弱的毛病,长大也不像他哥他爸身体健壮,容易感冒,一感冒还不容易好。
姜舒上前两步,不由分说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我以为妈妈开始嫌弃我了。”
姜夫人轻叱:“胡说!”
没有母亲会嫌弃自己的孩子,即便她的孩子此时似乎正在想要趁夜翘家。
“你这么晚了不睡在花园里闲逛什么。”姜夫人直接忽略了自己心头的猜想,只说他是晚上睡不着在四处瞎逛,给他个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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