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刚落到地面时,浑身的酸痛让他站住都有些困难,更不要说走动了。护士急忙推来轮椅让他坐下,并安慰他不要着急。
在护士的帮助下,他来到了卫骁的病房外。
病房外面站着两个中国人,其中一个焦急万分,另一个穿着一身西装,看到他时便走上前询问:“安先生,您是卫先生的朋友吗?”
“是,请问您是?”
“我是大使馆派过来的工作人员,您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我不要紧,您能告诉我卫骁现在的状况吗?”
“卫先生没有大碍,只是昏过去了。”
“他怎么会在民宿区救援?”
“大使馆接到他的请求要进民宿区找人,但他在现场没有听从工作人员的安排,擅自跑上救援设施,不小心摔下来了。刚才医生确认过,是脑震荡,现在需要等他自己醒过来。”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听到诊断后,安子霖才松了一口气。
“哦,这是卫先生的外套和他衣服里的物品,这位是他的接待人员。”
安子霖向对方点头示意后,从大使手中接过来卫骁的物品,向大使询问道:“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可以,没问题,只是您的身体……”
“我不要紧,谢谢您。”
护士将他推到了病房里,卫骁还在昏睡中。
安子霖看到他们都走了,他才小心地摸了摸卫骁的脸,有一点凉凉的,上面有一层细密的汗,又摸了摸脑门,确认没有发烧。他想从床头柜上拿张纸巾给他擦一擦,伸手够纸巾的时候,从怀里掉出一样东西,是一个信封。
他先给卫骁擦了汗,然后捡起了掉在脚边的信封。信封并不大,打开后里面是几张被卫骁写得满满当当的信纸。
安子霖看到信的抬头只写了一个字——霖。
这是卫骁写给他的信。
看着床上睡容沉静的卫骁,安子霖有些感慨地握住了他的手,慢慢地读起来。
“霖:
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你的名字了。
还记得以前十几岁的时候,我常常叫你‘霖儿’,当时这样叫你,除了觉得有意思,还可以逗你开心,所以我特别喜欢这么叫你。实际那时在我的心里,我已经认定你了。
时间总是走的太快,我们很快就长大了,成年了,我们被太多的目光包围着,为了不让你受到非议,我减少了叫你“霖”的次数,最多只敢在微信里发文字给你。我知道这肯定不如我直接叫你更亲切,可是无论什么样的爱称,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珍贵的宝贝。
我们从少年时相识,相知,互相扶持,这一路走来,真的不容易。可是这么久以来,我从未想过要放弃你,因为你是我生命中最懂我的人,也是最在乎我的人,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早在十年前我就将你视为了自己的生命。
一开始,我确实只是把你当作队友和弟弟,你的年龄最小,所以我会想要更多地照顾你、保护你,无论是生活、工作,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十分在乎。作为组合的队长,我有责任、有义务照顾好比我小的两名队友。卸下队长的身份,我算是你们半个哥哥,我愿意陪着你们玩闹、学习。我以为这种关系会一直这样延续下去,直到我们与粉丝约定的那一天为止。
可是,那次广告拍摄期间,我改变了对你的态度。我发觉自己总是愿意跟你玩,我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就只是想在你身边待着。当我该回家时,我真的舍不得走,所以一再强调,你不忙的时候记得给我发消息。回到家后,我脑子里想的全是你,你对我笑的样子,跟我闹时的开心,我第一次体会到思念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比你大一岁的缘故,我早早地感受到了所谓的情窦初开。可那时你还是像个弟弟一样围着我闹,丝毫没察觉到我对你感情的变化。其实你那时没发现,我从愿意陪着你们玩闹,变成了我只愿意跟你闹。但你看上去也十分开心,没有拒绝我,没有反感我,反而变得更依赖我,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能肯定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那时我们都尚未成年,我不知道这份感情能持续多久,甚至怀疑过这是不是喜欢?我没有喜欢过人,你是第一个,正因为是这样,我真的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告诉你,最后还是决定不说。因为,我怕,我怕我说了以后,你再也不理我了。
最关键的是,我不知道,那时的你是把我当作队长,还是只把我当哥哥,还是会和我一样?我猜不透,也不敢猜,毕竟我们都是男孩子,如果注定我们之间没有结果,那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说出来。
可时间一长,我发现这份感情不但没有渐渐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你有一点点不开心,我就会很着急,想出各种办法来哄你开心。你开心的时候,我有再多的烦恼,只要看到你笑了,我就会情不自禁地看着你傻笑。我试过不关注你,刻意地避开你的目光,可我根本做不到。而且我发现,当我不理你时,你脸上失望和失落的表情真的让我很心疼,我见不得你有一点难过。
那段时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过来的,对你太亲近怕被人看出来,对你太疏远又怕你难过,再这么矛盾下去,我怕自己会受不了,也怕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于是,那时我就学会了,工作时尽量不要与你太亲近,私下时我恨不得粘在你身上,相信你那时候也感觉到了。因为每次回到宾馆后,我能感受到你跟我一样很开心,很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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