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明渊听到这句,去旁边床上坐下了。
“知道啊,人家肯定知道,就奔着跟我们猪猪同床共枕去的。”刘望嗤笑一声,“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迷迷糊糊。”
是迷迷糊糊。易休挂了电话瘫倒在床上,想:还好这次要了个标间,终于能独立自主地睡觉了。
扭头问:“怎么样?”
应明渊说:“明天晚上的飞机。”
可惜是最后一晚才获得了独自睡觉的机会。
易休躺在床上,偏头看窗外,外面的云海漂亮得让人感觉像在做梦。
他想,自己一直吊着应明渊是不是有些混蛋了。
不真实的陌生的景色和过分安静的房间让他产生了完全不该有的孤寂感,心中鼓噪着快要充满的冲动,叫他就这么答应算了,能在此时此刻把旁边那人拽过来就得了。
他转头看了应明渊一眼,那人坐在床上紧蹙着眉头眼神阴冷,因为跟他爸没协商成功。
他又转回去,看了一会儿云海,说:“慕容云海这名字挺不错的。”
应明渊:“……”
“别气了,还有几天就开学了呢。”易休把尾音说得很俏皮,又抻了个懒腰,什么姿势都不影响他抻懒腰,“要不我们再上去看看,我刚才看到山顶有祈福的小牌牌。”
本来因为他一句“慕容云海”气就消了大半的应明渊彻底没气了:“你这叠词都是跟谁学的。”
说完站起身,从椅子上拿起易休胡乱扔掉的外套,走到床边看着还双手举高躺在床上的易休,说:“我伺候你更衣?”
易休坐了起来。
这天他们去用小牌牌祈福,谁也没有去看对方的许愿牌。
又一起欣赏夕阳。
易休说:“二胖,你有没有总在傍晚的时候感觉情绪特别低落。”
“嗯。”
“特别是在周日的傍晚。”
“嗯……”
“作业还没写完的时候。”
“……”
由于今天爬山爬累了,睡前电话打到一半,易休刚凝神听完钱正嚷嚷“那是他鞋底厚”就神经一松,困得点了下头,后来勉强听刘望汇报完情况,蹭进被子里倒头就睡。
过了一会儿突然醒了,他闭着眼没动,说:“二胖,人在刚入睡的时候吧……还是有点感觉的。”
偷亲成功但惨被发现的应明渊没说话,站在一旁不知道在干什么,过了一会儿,拧灭了床头灯。
第二天起床很艰难,应明渊把易休裹着被子抱起来坐在床上,去趟洗漱间再出来易休又把被子盖过肩膀只露个脑袋。
应明渊站了一会儿,拿过易休的袜子,走过去在他的床边坐下,掀开了下半截的被子。
易休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的脚被拿走了,问:“干什么呢二胖……”
应明渊没好气道:“修脚。”
声音传来朦朦胧胧的,一没进耳二没过脑,易休又睡了过去。
应明渊帮他把两只脚的袜子都套好,不知道接下来干什么合适了。
看着易休的睡裤露出的一角,到底还是没胆子给他拽下来。
易休梦到去冒险时被野兽的长嘴怼嘴上了,时间过长梦境开始消散,他才慢慢觉得不对,自己好像是真的被亲了。
一伸手摸到毛茸茸的脑袋还把自己吓了一跳,眼前冒出野兽的脸,之后才彻底清醒了。
头发还挺滑的。
躲开往床的另一侧蹭了点儿,呲溜从另一头下床了,往洗漱间去。
一边走一边说:“刘望他们上来了吗……”
突然感到脚感不对,低头一看,倒抽一口凉气:“我滴jio。”
他回想起了零零散散的记忆,笑了下回头问:“你这是每回做完好事都自觉领取报酬吗?”
应明渊没说亲他只是为了叫醒他,他已经飞速算好了账:献一回殷勤=亲一回,血赚不亏的买卖。
“快洗吧,他们马上到。”
一进洗漱间发现自己的牙膏也已经被人挤好了,易休愣了会儿神,开始洗漱。
应明渊从他洗到一半就抱胸靠在门口等着,他含着牙膏沫子不方便说话,刷完牙擦了嘴疑惑地看他。
应明渊说:“等着领报酬。”
易休:“……”
龟速洗完了脸,保证每个毛孔都被精细地照料到后,他没办法了,叹了口气往门口走。
从酒店出门,凌晨的气温又要比中午低得多,易休感觉全身上下只有嘴唇是热的。
他认命地不耍帅了,把外套拉链拉到了顶。
在山顶转了一圈,要不是钱正突然喊了一声还没发现这一小搓人。
钱正非要缩进刘望怀里,朱晋和蒋青泽紧挨着他俩坐在旁边。
易休和应明渊走过去,半圈人都招呼着他俩快坐下一起抱团取暖。
他俩补上了他们的空缺,刚坐下就感到一阵冷意袭来,二人发现风是从他们背后吹来的:“……”
易休:“有没有天理了,你们几个徒步上山的男人怎么能让我们挡风。”
没带外套的钱正哆嗦着说:“先,先来后到。”
他说话的同时响起了两声清晰的磕碰声,朱晋没忍住笑了起来。
易休问怎么了,刘望回答:“他磕我下巴的声音,我习惯了。”
钱正:“对不起!”
“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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