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有病。”
麦兴没见恼,只是瞪着那双邪性的眼睛看着他,渐渐的,贺承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
莫非麦兴真弄到了什么把柄?
宝贝……他贺承没什么特殊嗜好,能称得上宝贝的,也只有……
不对,麦兴现在要是还敢动乔安一下,乔家肯定会扒了他的皮。
知道乔安的父亲把乔安看得多重,没听到出事的消息乔安自然平安,贺承在心中冷笑一声,这唬人的把戏,这些年他可见多了。
麦兴一咧嘴,“呦呵,不信是吗?”
贺承强忍住揍他的冲动,道,“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就赶紧滚出去。”
不在乎从头顶压下来的充满了压迫力的阴影,麦兴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恼人的声响。
咚、咚、咚……
贺承几乎要伸手去拽他的领子,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麦兴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将目光投向会议室的其他角落。
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怒意,贺承深吸一口气,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
“喂。”
“……”
“说话。”
“……”
电话那头声音有些嘈杂,贺承听不见来电人的声音,刚压下去的脾气又瞬间涌了上来。
刚要挂断,忽然听筒里传来一声极其虚弱的,“贺承……?”
“是你?”贺承皱皱眉。许然怎么敢给他打电话?
大约是信号不好,许然那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听得贺承心头烦躁。
“贺承,我在……唔……”
“你那儿信号不好。”贺承耐着性子,咬着牙道,“换个地方说。”
“沙……”
“许然?”
“贺承,你要小心,卖……唔,卖……”
卖来卖去的也没个准话,贺承彻底恼了,冷着脸低声道,“有事自己解决,我没空。”
“不……”
“想要什么回头再说,我还有工作。”
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贺承的怒气已经到达了极点。就算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许然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打过来要这要那,还卖?卖什么,他要做小生意?以前他可没这么急着要过钱,现在倒好,分手了,开始觉得没捞够油水,想吃回头草?
如果是这样,那贺承觉得自己可真是看错人了。
收了手机,一回头,发现麦兴正饶有兴趣地望着他。
“怎么。”贺承皱眉,无视掉他若有似无的打量。
麦兴耸耸肩,“没事,只是觉得贺总很有魄力。是家事?”
“与你无关。”
麦兴哈哈大笑,半晌,站起身,“既然你这么忙,我也不多打扰,只是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二十年前你我两家的合作将这家公司推上了巅峰,现在,我们也可以走一走老头子们的老路,不是吗?”
贺承就差没将“赶紧滚”三个字说出口,冷哼一声,没有表态。
麦兴刚走出去没几步,贺承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他干脆地关了机。
透过玻璃门的反光麦兴将他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离开的脚步丝毫没有停留,但等在外面的白锦明分明看到,他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笑,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眼中都透着异样的光。
目送他离开,白锦明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进入会议室。
“那家伙越来越邪性了,要不你多雇两个保安吧,看到他就撵走算了,免得沾了一身晦气。”
“他只是想分股,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贺承靠在会议桌上,像是看什么垃圾似的,望着麦兴消失的方向。
“你没跟他吵吧?”白锦明有些担心,“麦家这两年虽然不行了,但跟外面的关系还在,要是盯上你……”
“他不敢。”贺承断然。
既然当事人这么肯定,白锦明只得收了操心的心思,准备回去吃那顿一口还没吃上的烤肉,转头一想,忽然有些为难地看着贺承。
贺承骂道,“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烦人,有话快说。”
“你……”白锦明咽了口唾沫,“你知道许然,嗯,他周末一般会去哪儿吗?”
没想到他会说出许然的名字,贺承顿了顿,不满道,“提他干什么。”
“没,他一个朋友说联系不上他了,正好碰到我,托我来找。”白锦明摸着良心没供出何宇轩,道,“我给他打电话结果也关机,他不是腿脚不好嘛,问问你他一般能去哪儿。”
“我怎么知道?”贺承反问道。
白锦明被他噎得一愣,半天才说,“你俩不是,好了十年吗?”
“他乐意去哪儿就去哪儿,跟我有关系吗?”贺承烦躁地摸摸脖子,“他没事,刚才还给我打电话了,说是要卖什么,没听清,可能是想要钱。”
“他联系你了?”白锦明惊讶道,“不能啊,我给他打他都不接。”
“换手机了吧,再者他能出什么事,啊?一个大活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吗?”
一提许然,不知怎么的,总会从内心深处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焦躁,贺承都快被这种心情给折磨疯了,恼火地问,“你最近怎么总是三句话不离他,到底想干什么?”
白锦明最受不了他说这个,刚溜到嘴边的话也立即咽回了肚子里,顿了顿,道,“我只是觉得这么多年下来,你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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