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戚铭只能老老实实的躺在病房里,熄灯之后,无聊的给薛斐发消息:想你了。
薛斐那边等了十五分钟才发来一个消息:好了好了,我也想你,都2点了,早点睡吧。
只能说最近他跟薛斐关系变好了,否则的话,半夜2点给他信息,不被拉黑才怪。
现在没被拉黑,说明他在薛斐心里的地位上了不止一个台阶。
戚铭这么一想,心情变得特别好,更睡不着了。
忽然间,他感到哪里怪怪的,床上好像有点挤……
他后背好像多了一个人,呼出的热气正喷着他的脖颈和耳后。
戚铭的胆子不算小,心里一横,坐起来回头去看。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吓的叫出来,就见一个穿着绿裙子的女人侧卧着躺在床的另外半边,借着微弱的月光隐隐可见姣好的身段线条。
戚铭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你谁啊?”用手机照去。
这个女人长得非常漂亮,在这样的光线下,也能看出她拥有无可挑剔的五官。
女人咯咯一笑,展开双臂朝他抱来,也不说话,只身体力行的展现着亲昵。
戚铭想通了,“你是谁雇来整我的吧?”肯定是谁的恶作剧。
女人冰冷的发丝掠过戚铭的手背,又滑又痒,戚铭一把推开她,“赶紧走!”
女人歪着头仍旧朝他笑,并不因为他冷淡的态度而恼怒,轻轻咬着嘴唇,眼神迷离的看他,不时扭动身体。
戚铭见她一副听不懂人话的样子,生气了,朝外面喊道:“来人!”
守门的两个人听到戚铭的呼喊,立刻推门走了进来,打开灯一看,就见戚铭拿着手机站在地中央,一脸冷漠的看着床上,而床上,什么都没有。
戚铭看着空荡荡的病床,也愣了,“奇怪,刚才这里有个女人。”
“呃……”守门的两人面面相觑,都知道戚少爷性取向,“女人?”
戚铭弯腰看床底下,“穿着绿裙子,挺漂亮的。”
是不是闹鬼,但两人都不敢说,只感到背后发毛,不过,还是仔细检查了下屋内,自然什么都没有。
戚铭打了个哈欠,“行了,都出去吧。”
“要关灯吗?”
戚铭想了想,“别关了,开着吧。”
屋内通亮,一览无余。
有了刚才的教训,戚铭躺在床上,背部紧靠床板,不留一丝缝隙。
他现在有点后怕了,虽然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一直相安无事,但今天晚上来的诡异女人,不得不说,成功的吓到他了。
戚铭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如果你这个住院部病死的,就算再寂寞也别来找我,因为你完全摸错门路了,我根本不喜欢女人。去找直男吧,我相信别的病房有的是。”
念叨完,忽然感到冰冷的发丝滑落到了脸上,他打起精神,一睁眼睛,就见一张女人的脸和他近在咫尺,正瞪圆了眼睛,对他怒目而视。
黑溜溜的眼珠,鲜红的嘴唇,颜色对比是如此强烈,配合惨白的灯光,猛地的出现,真的骇人。
戚铭愣了下,本能的挥拳就打,这一拳落了空。
再看时,屋内又没人了人影。
害怕过后,他竟然有点生气了,对着屋内的空气道:“没错,我就是喜欢男的,对女人不感兴趣,你缠着我也没用,别浪费自己的时间,赶紧去别地儿吧,再敢来,我肯定找人收拾你。”
可能是这番话起作用了,戚铭再度闭上眼睛,这一次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过了十分钟,他睁开眼睛,在朋友圈发了一条:没法住了,闹鬼。
等着明早薛斐看到,来慰问他。
…
女人穿着绿色的裙子游荡在僻静的人行道上。
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的心情烂透了,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内,以至于连身后不怀好意的人跟上来都没发觉。
直到男人拍了下她的腿,她才冷眼回眸,看到一张猥琐的笑脸。
“美女,晚上穿裙子不觉得凉飕飕的吗?”男人色眯眯的笑道。
女人眼神迷离,媚惑的一笑,伸出手触摸对方的脸颊,男人大喜过望,看来他找到一个磕了药的,一看这精神就不正常。
女人牵着男人的手往僻静处走,男人迫不及待跟了过去。
三十分钟后,女人走出了僻静处的阴影,留下树丛底下,虚弱到神志不清的男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
清晨,一缕阳光照进了芭蕉园,映得芭蕉叶绿油油的煞是好看。
园子深处传来,柴刀劈砍的闷响。
随着柴刀的落下,芭蕉根部迸溅出的,除了绿色的汁液外,还夹杂着像血一样红的液体。
砍得差不多了,芭蕉树前站着的人,掏出装汽油的瓶子淋到砍刀的芭蕉树上,然后点燃打火机朝它一撇,哗啦一下,芭蕉树成了火树。
因为火烧之痛,芭蕉树不停的颤抖,火焰中仿佛有女人嘶鸣。
“戚铭不喜欢女人,你就是废物……就算能吸取他之外的一百个男人也没用。”
这人走向芭蕉林深处,寻找着其他合适的芭蕉树。
幸好,没有把血液都给这颗芭蕉树,现在还剩下一滴。
可得好好利用。
——
“闹鬼?”薛斐不可思议的大声道:“还是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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