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怕你钻牛角尖。”
“你那个时候还生着病呢,万一急起来怎么办?”
“片片……片片你不要闹脾气,好不好?”
荆兴替深吸了好几口气,都没办法平静下来,之前好不容易减退的恐慌感又翻涌上来。
哥哥看见了。
哥哥知道我打人了。
“我喜欢这样的片片,”白若风见他眼神空洞,连忙俯身咬耳朵,“比你想的还要喜欢。”
荆兴替的情绪奇迹般舒缓了不少。
白若风暗中松了一口气。
他们纠结的时候,从包厢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马甲的酒保,放下两杯鸡尾酒:“度数很低,老板送的。”说完,对着阮星吹了声口哨。
阮星把口哨吹回去,端起一杯对着白若风晃了晃:“果酒,试试?”
“不了。”白若风的原则性很强,就算是果酒也坚决不碰。
更何况小A现在只关心怀里一言不发的荆兴替。
“你先喝着,我们出去聊会儿天。”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白若风选择直接拉着荆兴替出去谈心。
阮星有了酒就不太关心他们,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埋头牛饮。
包厢外依旧在放着聒噪的音乐,白若风觉得自己的心脏随着跳跃的鼓点,快从嘴里跳出来了。
说点什么。
他对自己说:风哥,快,说点什么。
暧昧不清的灯光晃得白若风一个恍惚,脱口而出:“我……我想标记你!”
荆兴替:“……”
白若风:“……”
白若风颓丧地低下头:“片片,我是个自私的人。”“我觉得那些照片是你不希望我看见的,所以我删掉了,还对你撒了谎。”
背靠着包厢门的omega抿着唇,盯着脚尖不说话。
白若风也去看片片的脚尖,看着他的白球鞋上跳跃的光斑,继而看向了他宽宽大大的校服裤子。
片片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我没怪你。”荆兴替过了很久才说话,语气里有浓浓的疲惫,“我只是觉得我这样很……”
“很……?”白若风没听见他后面的几个字,纳闷地追问,“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荆兴替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想说“我很对不起你”,又觉得太过矫情,便把小A推开一些,“我的校服外套落在里面了,哥哥在外面等我吧,我拿了就出来。”
“我帮你。”
“不用。”荆兴替拦住了白若风,“你进去,阮星肯定要劝你喝酒,就算是果酒,你也别喝。”
他眯眯眼睛,抬手指了一个方向:“你去把那个人叫过来。”
白若风顺着荆兴替所指的方向看去:“哪个?”
“穿风衣的那个。”
“那个端着高脚杯的?”
“嗯。”
“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因为他就是阮星之前强吻的beta。”
“……”
“哇。”风哥很给面子地赞叹了一声,“片片,你记忆力真好。”
“去吧。”荆兴替勾了勾唇角,在对方注意到自己以前,收回了视线,“把人带过来就行,让他把阮星接走。我们都是高中生,不适合在酒吧里玩。”
荆兴替发话,白若风自然屁颠屁颠地去了,而他在小A离开后,冷下脸,将门一脚踹开。
喝着酒的阮星吓了一跳,呛得直咳嗽:“我……操!”
荆兴替像是没听见阮星的脏话,走过去把酒杯捏住,狠狠往桌上一磕,将鸡毛掸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仰起头,一饮而尽。
咕嘟,咕嘟。
细长的酒杯里的液体不断减少,阮星的眼睛也越睁越大。
荆兴替眼睛眨也不眨地将酒喝掉,然后把空酒杯摔在酒桌上。
“你是omega吧?”
“我……”
“离白若风远一点。”
“我……”
“喝酒这种事,我来。”
“我……”
“他如果喝多了受伤,就考不上警校了。”
“我……”
“走了。”荆兴替根本不给阮星解释的机会,抄起校服外套,披在肩头,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包厢门口。
白若风也正好将beta带到了门前。
“走吧。”荆兴替在自己的alpha面前,温柔得不可思议,“时间不早了,缪叔叔应该还不知道我们来了水街吧?”
白若风只觉得站在包厢门口的荆兴替目光似水,光是看看就要醉了,哪里还顾得上阮星,当即牵住他伸过来的手,把人狠狠往怀里一带。
“咦?”风哥抱住荆兴替后,狐疑地嗅嗅,“片片呀,你身上怎么有股酒味?”
“刚刚进屋的时候阮星正在喝酒,不小心沾上的吧?”
“也对。”白若风眼底闪过一道光芒,垂下眼帘惯着他装傻,“我现在给爸爸发消息,等我们走到水街外面,他应该刚好能到。”
荆兴替没有异议,也没劲儿提出异议。
虽说是果酒,但他喝得太急,刚刚和阮星对话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现在人靠着白若风,酒劲儿就上来了,脑子昏昏沉沉的,头也有点痛。
“片片?”白若风牵着他走了几步,察觉到了异常,“你是不是不舒服?”
恰恰在此时,包厢里的阮星缓过了神,爆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那个O……那个O好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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