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周末很快过去,白若风搂着荆兴替睡了一觉,精神抖擞地爬起来接佟似侠。
最近天气不太好,也不知道佟似侠小朋友的飞机能不能准点,但无论准不准点,风哥都不能让客人久等。
所以白若风穿好衣服,把荆兴替用被子裹好,轻手轻脚地溜达进厨房,盛了碗热粥,美美地喝了,然后甩着车钥匙出了门,一进车库就看见了坐在摩托车后座上打哈欠的荆兴替。
“片片?!”白若风吓了一跳,将机车外套扯开,披在荆兴替的肩头,“你怎么起床了?”
“我和哥哥一起去。”荆兴替又打了个哈欠。
“胡闹。”原来自己之前说的话小O都没听进去,白若风气得直笑,“你不上学了?”
荆兴替不吭声,就睁着双含着水汽的眼睛盯着白若风看。
白若风就是有颗石头心,也被他瞧软了。满心的无奈化为一声叹息,白若风抬手把他的头发揉乱,返身往车库外走。
“哥哥?”荆兴替连忙拽住白若风的衣摆。
“我去给你拿点糕点当早饭吃。”白若风捏捏他的指尖,好脾气道,“睡醒发现我不在就跑到车库里来了吧?没吃早饭怎么行,乖,松手,我去帮你拿。”
论起细心程度,荆兴替有的时候觉得自己不如白若风。
他的确是醒了发现哥哥不在,急急忙忙地洗漱冲下楼,看见摩托车还在家里才松了口气,现在腹中空空,说不饿是不可能的,但是他还是劝了一句:“等佟似侠来了,一起找地方吃早饭吧。”
“不成。”白若风一口回绝,“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说完,扭头就跑了出去,几分钟后,小A捧着用保鲜袋装着的包子,口袋里揣着一袋热好的豆浆,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
“来,吃。”白若风跨坐在摩托上,扭头看荆兴替吃包子。
好好一辆摩托车,愣是变成了片片的餐桌,白若风这时候倒是不心疼了,看见他唇角粘着豆沙,俯身凑过去舔了,甜丝丝的味道直沁到心底。
结果甜了没几分钟,荆兴替就说:“打车去。”
白若风:“?”
“哥哥还没成年。”
白若风:“……”
还差两天成年的白若风苦笑了一声:“你早起就是为了劝我不骑摩托吧?”
“嗯。”荆兴替也不否认,三口两口把包子吃掉了,然后缩在小A的怀里喝豆浆,“哥哥没成年,就是不能骑摩托。”
“你呀……”白若风把脸埋在片片的颈窝里深吸了几口气,认了。等他把早饭吃完,打了辆车,两个人一起去了机场。
佟似侠是自己来的,十四五岁,正是最闹腾的年纪,白若风拉着荆兴替在候机大厅查看航班信息的时候,人家已经蹦蹦跳跳地跑出来了。
“风哥,风哥!”佟似侠不知何时染了一头白毛,人群中仿佛飘过一朵白云,白若风还没来得及给出回应,云就落在了身旁。
佟似侠这些年发育得不错,比荆兴替都高了,就是脸上还有青涩的痕迹,更别说那头非主流到极致的白毛。
白若风连寒暄都省了,直接问:“你爸怎么没把你打死?”
佟似侠得意地仰起头:“风哥,你怎么也说我?这可是时下最流行的奶奶灰,酷吧?”
白若风如鲠在喉,实在是无法违心地说出那个“酷”字,就含蓄地告诉佟似侠,说他那头奶奶灰的头发,像银毛狮王。
“什么银毛狮王……”佟似侠皱皱眉,把背包甩在后背上,嘀嘀咕咕,“听起来污污的。”
“这就是嫂子吧?”但是少年的注意力转移得很快,目光瞬间就落在了白若风身边的人身上。
荆兴替抿唇笑笑,伸手跟佟似侠握了一下:“你好。”
“你好你好。”佟似侠兴奋死了,握手的同时笑嘻嘻地打量他俩,最后得出一个“风哥你是不是没做人”的结论。
“胡说八道。”白若风抢过佟似侠手里的背包,没好气地说,“走吧,把你送回家,我还得去上学呢。”
“上学?!”佟似侠闻言,讷讷地重复了一遍,继而不信邪地追问,“你还上学?”
“废话。”
“风哥,你可是要过生日的人了。”
“还用你提醒?”
“以前你在帝都过生日,可是直接……”佟似侠剩下的话被白若风伸出的手及时捂住,小朋友眨巴着眼睛纳闷地晃脑袋,看见风哥不断地用眼神示意荆兴替的方向,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说漏嘴了。
可是白若风在帝都的时候,过得的确很潇洒。
潇洒到过生日会请一周的假出去浪的地步。
这种事情原本不应该发生在白若风的身上,但是有段时间缪子奇的工作特别忙,小A又到了不需要家长接送、每天蹬着山地车在帝都的大街小巷乱晃的年纪,加上白易对待儿子的叛逆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头来白若风缺勤了一周,也没人发现。
至于学校的老师为什么不说……白若风的身世,帝都的老师哪有不知道的?
单说一个白易就已经很难沟通了,还有一个宠溺起孙子来完全不讲基本法的老白,就算联系上了“通情达理”的缪子奇,那个alpha也成天忙得见不到人影。
所以白若风那时的无法无天,是现在的荆兴替想象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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