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他身边的队友结结巴巴地回答。
“就是打架。”白若风越发对自己的小队充满了怀疑,且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有资格参加内测的。
白若风以为跟自己家庭条件差不多的参赛者都经受过训练,可他也不想想,世界上有几个人的爸爸像他爸爸这样?
缪子奇就不必说了,白易更是全天下只此一个。现在这个年代,omega生育率提不上来的问题还没办法解决呢,家家对孩子都宝贝得不得了,谁还舍得从小没日没夜地操练?
也就白若风一个可怜的小A,成天跩得跟个什么似的,还不知道绝大部分同龄人都是在蜜罐里泡大的。
白若风把子弹又塞进弹匣装回去,趴在掩体后,注视着站在看台上戴着墨镜的白易,发出了一声没人能懂的崩溃的叹息。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场考试绝对是omega父亲要求增加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白若风的直觉并没有错。在“牺牲”了三名队友后,他终于拔下了代表胜利的小旗子,并且以个人击倒敌人数目第一的好成绩完成了比赛。
瘫倒在操场上的白若风苦逼兮兮地拿到了考试前被没收的手机,喘着粗气给荆兴替打电话,第一句就是:“今晚哥哥还想弄你。”
荆兴替:“……”
荆兴替用水笔在作业本上戳了好黑一个点。
“片片我跟你说,我爸太可怕了,他竟然在体测的最后加了个小组对抗赛。”白若风趁着白易管不到自己,疯狂倒苦水,“你知道吗?我分到的队友连枪是什么都不知道,给他们发武器还不如发木头棒!”
荆兴替被逗乐了,闷闷地笑。
“但是片片,哥哥还是赢了,”alpha在地上摊成一个大字,扬扬得意,“所以哥哥要奖励。”
“什么奖励?”
“今晚我还想……”
“不行。”荆兴替断然回绝,“太频繁了,我累着呢。”
白若风不甘心地继续追问:“这样就累,以后怎么办?”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荆兴替不为所动。
“可是哥哥憋得好难受。”刚成年的A,满身精力无处发泄,恨不能天天压着小O疯狂doi,“你不帮哥哥,哥哥根本睡不着。”
荆兴替又在作业本上戳了个点。
“你训练结束了?”
“没呢,这两天只是初步测试。”白若风在地上躺够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后面的训练才叫地狱级别,我爸亲自操刀的测试内容,估计一周不到就有人嚷嚷着要退出。”
荆兴替笑着打趣:“那你可得坚持住。”
“那当然啊。”白若风挠挠头,“不退出只是被我爸训,退出那可就是被我爸打死了。”
他还是笑。
只有在跟白若风聊天的时候,荆兴替才笑得这么开心。
“片片,哥哥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和别的alpha讲话?”白若风说完自己,开始酸溜溜地盘问小O,“不许讲,你是我的omega。”
“幼稚不幼稚?”
“不幼稚。”
“我总不可能完全不和alpha说话吧?”荆兴替哭笑不得,想到今天刚遇见的Alex,刚想解释,白若风那边就传来了口哨声。
“操。”白若风从地上弹起来,“集合了,片片你等我训练结束回去说。”
“哥哥……”荆兴替一句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只剩下了忙音。
他恋恋不舍地盯着屏幕,轻声叹息,视线重新落在写了一半的作业上。
哪里还做得下去?
荆兴替原本想,如果哥哥再坚持,那今晚就再在电话里弄一回,可惜训练不等人。
往后几天皆是如此,白若风的电话匆匆来,匆匆结束,通常说不到几句话就要参加训练。荆兴替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盼着哥哥的电话来,只可惜打不了多久就得挂。
好在两周过后,白若风就回来了。
荆兴替一大早就爬了起来,小县城的雪从小A走的那天就断断续续地一直在下,道路泥泞,打车不好打,荆戈不太同意儿子去机场,但是范小田早早穿戴整齐,站在门前蹦蹦跳跳。
“你干什么?”荆戈头疼地帮范小田戴围巾,“儿子胡闹,你也跟着闹?”
“小青梅要回来了哎。”范小田抱着alpha的胳膊往前凑,“都是一家人了,当然要去接他。”
“你当初知道儿子和小青梅谈恋爱的时候不是一直哭吗?”荆戈哭笑不得,“这会儿又是一家人了?”
“嗯,”范小田搓搓手,歪头看了看还在吃早饭的荆兴替,“一家人一家人,快去开车啦。”
荆戈无法,只能攥着车钥匙出了家门。
荆兴替吃完早饭,跟着爸爸们往机场赶。今天刚好是周末,机场高速上堵得厉害,他看起来很平静,实际上不停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茶叶片子,茶叶片子!”和荆兴替坐在一起的范小田忍不住晃晃儿子的手,“快告诉爸爸,你和小青梅发展到哪步啦?”
荆兴替本来想说什么都做了,但是想到自家omega爸爸的承受能力,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刚……刚拉手。”
开车的荆戈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他垂下眼帘,细声细气地补充:“上次告别的时候是初吻。”
荆戈还是咳嗽。
范小田信以为真,扒拉着儿子的手指头嘀嘀咕咕:“初吻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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